華爾街111號,種子基金辦事處,李志文頂著一對黑眼圈走了進來,沒辦法,昨天教漢語教的太晚了。
辦事處里的種子基金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匆匆忙忙,不過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顯然心情很不錯。
李志文走進譚華飛團隊的辦公室,聽到里面工作人員大呼小叫的聲音。
“漲了,漲了,現在的國際原油價格達到了30.5美元一桶。”
“你那是老黃歷了,我這里顯示的國際原油價格達到了30.7美元一桶了。”
李志文聽到這些工作人員的叫喊,不由得笑了笑,繼續朝譚華飛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可不要小看這一桶零點幾美元的上漲幅度,這零點幾美元的上午給李志文帶來的是上百萬美元的利潤,這還只是開始罷了。
“華飛,怎么樣?”李志文走進辦公室問道。
“老板,形勢一片大好啊,剛剛已經確認,伊拉克于當地時間22日凌晨空襲伊朗的首都德黑蘭等十五座城市和空軍基地,而伊朗完全沒有準備,整個空襲城市一片火海。”
“而紐約華爾街的所有投資者們,投機者們,得到這個消息以后,在紐約商品交易所開市那一刻,全部涌入交易所,國際原油價格一路走高,目前已經達到三十美元一桶了。”譚華飛激動的說道。
“華飛,你的消息落伍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人喊國際原油價格已經突破30.7美元一桶了。”李志文笑著指了指門外。
“也是,反正現在形勢一片大好,而且匯市那邊也有好消息傳來,目前美元兌英鎊的匯率達到了1.75:1。”譚華飛說道。
“華飛,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小心,我們現在就在懸崖上,前進一步,后退一步都有可能掉下去。”李志文皺著眉頭說道。
一向小心謹慎的譚華飛都這樣了,那隔壁的樓宇烈又是如何情形呢,李志文深表擔憂。
“我明白,老板!”譚華飛正色道,顯然聽進去李志文的話了。
“華飛,你認為這次的石油價格上漲的最高頂點能到哪里?”李志文問道。
“我覺得最起碼也能到三十五美元一桶,畢竟目前白頭鷹對中東石油的依賴感太強了,而伊朗伊拉克又是中東重要產油國,兩相打仗,石油減產嚴重,對國際原油沖擊更甚。”譚華飛說道。
白頭鷹為了抵抗1973年到1974年的國際原油價格上漲,對本國內生產的原油價格進行控制,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一個白頭鷹消費者使用進口原油要比使用本國出產的原油多付48美分。
這樣短期看起來對每個消費者有利,大家都愿意使用本國生產的原油。
但是這樣嚴重抑制了白頭鷹國內的生產商的積極性,大家一看,好家伙,原來賣進口原油能多賺這么多,也不去開發白頭鷹自己的原油了,轉而都去國外進口石油了。
這樣子使得白頭鷹這個依賴進口原油的家伙更加依賴進口原油。
而最直接的就導致了現在國際兩大原油出口國削減了原油產量,從低導致原油價格瘋漲。
伊朗革命就已經讓國際原油漲到二十美元一桶了,但是當時最起碼很可以向伊拉克、沙特進口。
但是在目前兩伊戰爭開打,沙特在有意識減少石油出口,國內石油又供給不上的大環境下,國際原油價格瘋漲看起來是必然的了。
但是譚華飛只考慮了經濟以及zz因素,卻沒有考慮人的因素。
白頭鷹目前正處于大選年份,而作為時任總統的卡特絕對不會允許石油一直漲下去,那可是在掏鷹醬的錢包。
而作為其競爭對手的里根也同樣會用石油價格來抨擊卡特,這樣更會促進卡特趕緊出手抑制石油價格。
再加上兩伊戰爭整整打了好幾年,而不是簡簡單單幾個月就結束了,所以戰爭對石油價格的影響到最后只會微乎其微。
“華飛,不要考慮石油價格會一直漲下去,短時間漲三五美元我認為已經到頭了,畢竟白頭鷹一出手,任誰也得栽,這樣吧,國際原油價格一旦突破三十三美元一桶,馬上拋售我們手里的石油期貨,要堅決,我們現在要求穩。”李志文說道。
“明白,老板!”譚華飛盡管不明白李志文的考慮,但是依然答應了下來。
然后又問道:“老板,那匯市那邊呢?”
“匯市那邊不用著急,等到白頭鷹新總統確認下來也不遲。”李志文說道。
李志文知道接下來的幾年里,美元都屬于一個升值期,直到廣場協議簽訂以后,白頭鷹強制要求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日本等幾國貨幣升值,來抵消自己的通貨膨脹。
但是畢竟采用的杠桿配資,不能做長線投資,短期搞一搞還是可以的。
“明白,老板!”譚華飛說道。
之后李志文又去了樓宇烈團隊的辦公室,這里的氛圍顯然比譚華飛團隊的氛圍更加急躁了不少,辦公室里的聲音比旁邊的譚華飛團隊聲音更大了。
所以李志文給樓宇烈下了比譚華飛更徹底的命令,命令樓宇烈在國際石油價格達到三十三美元一桶的時候,將手中的石油期貨全部出售出去。
伊朗當地時間9月23日凌晨2點,伊拉克出動地面部隊向伊朗發起進攻,戰火燒的半邊天空宛如白晝。
而站在一艘客輪甲板上的梁九成和胡文召兩人看著遠處的戰火。
胡文召說道:“戰爭開始了,太可怕了,幸好我們跑得快,不然真就被留在那里了。”
梁九成瞥了一眼旁邊的胡文召說道:“還是感謝我們老板吧,要不是老板幫我們聯系了內地駐伊朗大使,不然我們哪能離開,看看滿船的人,再看看岸上那些人,你就知道有個偉大的祖國是有多么的重要,有個好老板是有多么重要。”
“是啊,感謝老板,感謝祖國,梁頭,我們進船艙吧。”胡文召說道。
顯然胡文召并沒有感受到梁九成此時的心情,畢竟兩人的學歷不同,接受的教育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