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安的觀察力很敏銳,也特別擅長從一個微小的細節去還原事情的全貌,推理能力自然也都不錯。
但這種不錯都是天生的,他并沒有開發過這方面的能力,尤其是解謎和智力游戲方面。
讓安平安來說,他只看得出地板上的數字分別為09十個,并一直蔓延到視野盡頭,而且排列的順序看起來毫無規律。
是提示,但這個提示太過模糊。
如果只有安平安自己,他會在簡單的思考后選擇用探路的方法確保不會被陷阱擊中,不過夏綠蒂似乎很擅長總結規律。
由于地板一直蔓延出去,遠處的數字看不清,夏綠蒂舉著安平安支援的望遠鏡,并時不時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認真的一塌糊涂。
足足用了快十分鐘,夏綠蒂才把望遠鏡還給安平安,并合上筆記本說:
“數字只有09,這說明最大的數字就是9,并且按照排列的規律來看,咱們需要踩著數字前進,且前一個數字與后一個數字相加的總和,需要等于9才行。”
“你確定?”
“當然確定,這不過就是個簡陋的數獨游戲而已,試試就知道了。”
說完她不等安平安回答,直接一腳踩中面前模糊的數字5,接著又走了個斜角,踩中數字4。
天花板上沒有彈出機關,夏綠蒂得意的朝安平安招招手:
“你剛才丟出去的東西會激活陷阱,是因為沒有從頭開始,直接落在地板中央,可能被判定為作弊,所以才會有陷阱彈出來,跟著我走不會有事的。”
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正常。
畢竟安平安也是相當的膽大包天……
“剛剛你有沒有感覺到船好像震了一下?”
“沒有吧,可能是晚上的風浪有點急。”
守在宴會廳門口的侍者無聊的交談著。
準確的說,他們并不是專業的侍者,負責運送酒水和準備食物的工作都是交給專業的公司解決,而負責維持秩序和安保工作的,其實都是港務局的工作人員以及臨時從警局調來的警員,僅僅只是換了身放在這里不會違和的衣服。
這份工作很無聊,基本就是輪換在門口站崗,以及在船內巡邏,但因為很有賺頭的關系,每人都能拿到額外的加班費,所以哪怕無聊也沒人會抱怨。
阿方索的幽靈船每五年入港一次,停留三天,隨即再度出航,這種循環已經持續了百余年,最初開始在船上辦宴會時都格外的緊張小心,生怕出點什么事兒,但百余年過去,從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的現狀讓所謂的安保僅僅只是單純的存在而已。這些被派上船的保安甚至都沒有帶武器,連一條警棍都沒有。
旁邊的同伴正要再重申一遍剛才自己確實感覺船身晃動了一下,隨即他目光一撇,看到四個穿著不那么體面的人正在靠近。
“注意點,別讓他們進去。”
幽靈船上除了開宴會的非富即貴外,還有不少來找黃金的寶藏獵人,畢竟阿方索的幽靈船一開始吸引眼球的,就是被藏在船上的黃金。
名聲都是這些寶藏獵人給傳播出去的,正因為有這種傳聞,所以權貴們才會來這里找刺激,當地港務局也就能憑借著辦宴會大賺一筆。
所以不能完全不讓他們上船,只是每次上船的人數都在一點點減少,港務局有意好好控制這些人。
畢竟他們的成分太過復雜,萬一對上船的權貴們造成傷害就不好了。
一般來說,他們也不會靠近宴會廳,你們開你們的宴會,我們找我們的黃金,互不干擾。
只不過每次都有一些人希望進宴會廳搜查,總覺得那里面藏著和黃金相關的線索,所以保安們每次都得驅逐他們才行。
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者以為也跟每次一樣,見他們靠近,紛紛站直了身體,移動腳步向前兩步,打算讓他們快走,不要在這附近晃悠。
“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去別的……!”
話沒說完,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四人掀開御寒的大衣,露出下面黑洞洞的槍口!
宴會廳內 悠揚的音樂充斥著豪華的舞池,優秀的隔音效果不僅令內部的聲音不會傳播出去,外面的聲音也幾乎不會穿進來。
一個個盛裝出行的男男女女或是談笑交流,或是走近舞池翩翩起舞,亦或是躲到角落,說著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成人話題,沒準等氣氛到了,就會雙雙離開宴會廳,回到船艙……
下面的劇情不讓播。
驕奢淫逸四個字放在這里最合適不過。
但在舞池當中,抓著芬恩的手跳舞的阿爾芭始終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具體表現為本來特別擅長跳交際舞的阿爾芭,已經踩了三次芬恩的皮鞋了……
“你還在生氣嗎?”
“沒有!”
芬恩苦笑一聲,看來確實是還在生氣,不幸的是,芬恩正好在阿爾芭生氣的階段充當了出氣筒。
就像夏綠蒂判斷的那樣,芬恩對阿爾芭沒有感情,目的只是想要傍大款而已。
阿爾芭的父親是國外的大貴族,有錢有勢,且只有阿爾芭一個女兒,能成為她的丈夫,意味著榮華富貴。
就這么簡單。
不過,阿爾芭也并不是多喜歡芬恩,他會成為阿爾芭的男朋友,也僅僅只是阿爾芭想要向夏綠蒂炫耀,自己有男朋友,而你沒有。
倆人相當于互相利用,一個當另一個是提款機,另一個當前一個是工具人。
不過這種利用關系,恐怕也要走到盡頭了。
芬恩清楚的知道,阿爾芭對于自己這個男朋友已經開始感覺到了厭倦,而憑自己的魅力無法吸引到阿爾芭的好感,繼續糾纏下去反而會很不利,不入趁早斷了關系,去找下一個富婆。
鳶尾花大學是相當有名的國際學府,有很多外國人跑來留學,不管是真的求學還是跑來鍍金,。這些人中有錢有勢的還有很多,芬恩的可選目標當然也同樣有很多。
于是他打定主意,等下船就跟阿爾芭提出分手,估計就算他不提,阿爾芭也差不多會說這事兒了,還不如自己先說留個好印象。
心里盤算著以后的計劃,但本來正面對面跳舞的阿爾芭突然停下腳步,扭過頭看向大門的方向:
“怎么回事?門外有槍聲”
“槍聲?”
船上不允許攜帶槍支,不可能有槍聲才對,更何況宴會廳的隔音效果好的出奇,就連室外的閃過的雷鳴都無法進入宴會廳內擾了興致,何況是槍聲。
芬恩正要說是不是阿爾芭聽錯了,此時宴會廳的大門被嘭的一聲粗暴的打開。
本來沉浸在舞會中的男男女女立刻被這聲音所吸引,紛紛看向聲源的方向。
“都抱頭蹲下!敢亂動的當心子彈不長眼!”
四個手持沖鋒槍的男子堵住唯一的大門,整個宴會廳有那么一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就連賣力演奏曲目的樂隊都在此時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下一刻,尖叫聲和嘈雜的腳步聲取代了剛剛的華美樂章,所有人如同無頭蒼蠅一樣滿地亂竄。
“安靜!”
一排子彈射向天花板,由于阿方索的幽靈船無法被破壞,子彈打在上面反而會四處亂彈,有倒霉的家伙被打中了,馬上滲出殷紅的血液。
不過槍的威懾力,確實讓這群不知所措的賓客們暫時安靜了下來,也讓他們注意到,在大門外,兩個身中數槍死不瞑目的保安,躺在鮮血形成的一大灘水洼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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