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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被噴了

  朱御面無表情的看著正在沉思的三人,他知道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而彩戲師三人對視一眼,暗暗的點了下頭。

  “好小子,口才不錯,那你就帶路吧,老夫倒要看看,你的底氣到底有多硬。”彩戲師開口說道。

  朱御用眼神示意細雨跟上,隨后帶著彩戲師三人走了出去。

  過了半響,在離皇城門幾百米左右的地方,彩戲師拽住了朱御,口中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耍什么花樣,帶我們到皇宮來干什么,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淡定,淡定,我要是想耍花樣,直接帶你們去六扇門總部或者護龍山莊多好,放心,跟我走你就知道了。”現在的朱御絲毫沒有被挾持的樣子,反倒安慰起了彩戲師。

  肥油陳此時也想開口說話,但被細雨給打斷了:“我勸你們最好聽他的話,接下來的事,你們自己看就知道了。”

  彩戲師三人對視一眼,看了看細雨,又看了眼朱御,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皇城墻上,同時又想到了諸葛正我的天罡五雷,心中同時涌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一路上彩戲師一直緊抓著朱御的手,此刻也慢慢松開了。

  朱御也感覺到自己失去了束縛,活動了下肩膀,然后從懷中掏出了幾條黑布,對著彩戲師等人說:“你們把臉蒙上,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們的存在。”

  細雨特別麻利的帶上了黑布蒙面,彩戲師三人在猶豫之中也緩緩的蒙住了面。

  朱御幫幾人檢查了一邊后,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帶著幾人頭也不回的朝皇宮走去。

  在接近宮門的時候,彩戲師三人已經運足了內力,但凡有絲毫不對勁,殺了人就跑。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們散去了內力,讓幾個一流高手腿都軟了,同時也印證了那個不可思議的猜想是真的!

  在接近宮門時,守衛宮門的護衛自然看到了這一行人,等到朱御走到近前,護衛們同時下跪,齊聲高喊:“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

  “停,停,停,你們怎么詞越來越多,剛開始不是就四個字嗎?算了,懶得管你們。”

  朱御對著宮門的守衛抱怨了幾句,但實則是在發泄他的緊張。

  別看之前朱御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但實際上內心緊張的要命,要不是從登基以來,朱御一直在有意識的鍛煉自己的膽量,現在早就走不動道了。

  但是沒辦法,黑石這個現成的江湖勢力,朱御是一定要掌握在手上的,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也知道這個事情瞞不了宮中的人多久,但朱御主要是為了瞞住江湖上的人,出動東廠把黑石給收了倒是輕松,可這也就明擺著告訴天下人,黑石已經是朝廷的勢力了。

  過了片刻,御書房內,朱御坐在主位上,看到底下手足無措的三人,笑道:“怎么樣?朕這個底氣夠不夠足,能不能當黑石的首領?”

  本來朱御以為,都已經進了皇宮了,自己收服黑石的事已經穩了,但沒想到還能出岔子。

  “之前草民等人多有冒犯,還請皇上恕罪,草民也知道圍剿黑石也就是皇上一句話的事,草民幾人的性命也在您的一念之間,但如果皇上您想要入主黑石,恕草民不能答應。”

  肥油陳拱手行禮說話。

  雷彬和彩戲師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也流露出了些許緊張之色。

  “為什么?給朕一個理由,朕也很好奇,朕曾經聽說過很多例子,你們江湖中人,大多數都貪生怕死,但面對朝廷卻總有那么一股子犟勁,朝廷哪對不住你們了?你們別忘了,你們也是靖國的子民!”

  朱御強忍著怒氣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難道老子這萬金之軀,剛才的風險都白冒了?

  朱御此刻恨不得把他們全都五馬分尸,但看在自己那么努力的份上,強忍了下來。

  聽到朱御的問話,肥油陳醞釀了一下開口說:“皇上說的是,我等草民都是靖國的子民,但同時,我們也是江湖人。

  自古朝廷和江湖都是涇渭分明,這個規矩草民不想在黑石,在我等的手里破了,此其一也!

  并且,依草民看,皇上也不是什么明君,早晚會帶著黑石走向滅亡,黑石早滅或晚滅,滅在您手里和滅在其他人手里,有什么區別嗎?此其二也!

  再者,轉輪王是不怎么樣,但他畢竟是黑石的創始者,辛苦經營了黑石幾十年,勢力從小到大,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您今天在這一句話就要走了黑石首領的位子,就算我們同意了,想來您也不會放心用我等這些隨時可以叛變的屬下吧,既然我等早晚都要死,為什么還要同意呢,此其三也!草民說完了。”

  雷彬和彩戲師目瞪口呆的看著肥油陳侃侃而談,忍不住握住了手里的刀,心想,你想找死我們沒意見,你別把我們帶上啊。

  有意思,朱御細品肥油陳說的話,發現還真沒有什么好反駁的,除了第二點。

  “你說朕不是明君?給朕好好說說,說出你的理由,不然你想死都難!”朱御故意黑著臉威脅道。

  肥油陳仿佛意見看淡了生死,微微拱手,朗聲說道:“在前些日子,蔡相伏誅后,靖國國力與日俱增,那時草民一直以為您是明君的,但直到今天,您改變了草民的看法。

  您貴為皇帝,還絲毫不會武功,就敢只身一人闖進黑石高層的戰斗之中,實乃不智!

  若您真是一個初入江湖的普通小子,草民會欣賞您,會由衷的夸您一句有勇氣,但您不是,您肩負著整個靖國!

  您的行為,在您看來是怎樣的,草民不知道,但在草民看來您是在冒險,還不是一個人在冒險。您是在拿著整個靖國冒險,此為昏庸!

  您連靖國都如此對待,小小的一個黑石又算的了什么呢?就算您今日收服了黑石,明天黑石就被滅了,恐怕您的心里只會傷心一會兒吧,還不是傷心我們的生命,而是傷心您的努力,您的冒險就這么白白付之東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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