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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別有用心?

  帶著一肚子火的朱無視回到京城后,在看到素心的那一剎那,什么都煙消云散了,后又得到了天香豆蔻的下落,心中更是狂喜。

  不顧段天涯等人的阻攔,在安置好素心后,朱無視匆匆的沐浴洗漱,更換衣物后,就急忙的前往東廠。

  可能朱無視是真的太心急了,也可能是曹正淳故意使的手段,在朱無視喝完東廠侍衛端上來的第三杯茶后,曹正淳才姍姍來遲。

  經過這一番下馬威,朱無視已經做好曹正淳會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了,但不成想,曹正淳不僅沒有為難他,反而雙手把天香豆蔻奉上。

  不解也只是一瞬,在拿到曹正淳給的天香豆蔻后,朱無視就一切都明白了,他需要的是兩顆,而曹正淳給的是一顆。

  天香豆蔻,絕世奇藥,現世間共存三顆,隨身佩戴可百毒不侵,三顆共服之,可起死回生!

  服下一顆,可保持容顏不老,但人卻需要陷入沉睡,服下第二顆,則萬病即失,人也會恢復清醒,與常人無異。

  不過,在服下第二顆天香豆蔻后,需要在一年內服用第三顆,否則食用之人就要恢復昏睡,永世不醒。

  而素心則已經服用第一顆天香豆蔻二十多年了,眼下曹正淳白給這第二顆,恐怕最后那一顆,不是那么好拿的。

  “這天香豆蔻就送給神候當見面禮了,神候也不要嫌棄,咱家會在一年內擺下第三顆天香豆蔻宴,到時還望神候賞臉,說不定咱家有事相求呢。”

  此刻曹正淳的嘴臉已經清晰的展現在朱無視面前,可他卻毫無辦法,素心早已成了朱無視的執念,別說是曹正淳的威脅,就算是再過分的事,朱無視都有膽子做一做。

  可就算如此,被人脅迫的滋味也不好受,朱無視冷哼一聲,不顧曹正淳的挽留,徑直而去。

  出了東廠的朱無視,先后跑了太醫院和天下第一莊,證實了手中的確實是天香豆蔻后,朱無視喜形于色,當即就回到護龍山莊,給素心喂了下去。

  至于一年期限的問題,對已經得知第三顆天香豆蔻下落的朱無視而言,根本就不叫問題。

  素心清醒后的瑣事暫且不提,但這件事在朱御的關注下,已經盡在眼中。

  皇宮,御書房,朱御放下手中眼線呈上來的密報,看向眼前垂手而立的兩人。

  “朕交代的事,辦的不錯,朕都沒有想到,你們能辦的這么好,特別是你,魏忠賢,你真叫朕刮目相看啊。”

  “皇上謬贊,一切都是托皇上的洪福,事情才會這么順利。”

  站在朱御面前的二人正是已經回京的魏忠賢和汪直!

  “別拍馬屁了,事情的經過朕已經從魏忠賢的來信上得知了,你們還有什么要補充的沒有?”

  “并無事補充。”

  “哦?那你們想要什么賞賜?”

  “為皇上分憂是奴才份內之事,不敢奢求賞賜,況且奴才二人一身的功力就已經是最好的賞賜了。”

  “不錯,這話聽著舒服,魏忠賢,天山童姥麾下的勢力你都接收了?”

  “回皇上話,殺了些不長眼的,余下的人,奴才已經全部掌控。”

  “行,沒事你就可以走了。”

  “這......”

  魏忠賢神色有異的看了眼旁邊的汪直,然后又隱晦的看了看皇上,只好無奈行禮應是。

  此刻的魏忠賢,心里充滿了委屈和不忿,但也沒辦法,皇上有命,他就只好退下,就在他緩慢走到門口的時候,皇上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魏忠賢的第一反應,是以為皇上在和汪直說話,但留心細聽后,讓已經身為宗師的魏忠賢身入冰窖。

  “有意思,朕再問一次,確實沒有補充的了?”

  這句話明顯是對著正在向外走的魏忠賢說的。

  魏忠賢僵硬的轉過身,額頭冷汗直冒,說不慌張是不可能的,因為,心里有鬼,怎能無懼?

  抬頭見皇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前一刻明明還不起眼,怎么這會看讓人止不住的打冷顫?

  對視不過三息時間,魏忠賢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接著完全不顧宗師的尊嚴,嚎啕大哭。

  “皇上恕罪啊,奴才一時被鬼迷了心竅,有幾份武學沒記錄在靈鷲宮藏功洞里,奴才就想單獨呈給您,好獲得皇上恩寵,但奴才絕對沒有私藏之心,請皇上明鑒啊!”

  “哪幾份武功?”朱御話音清冷,讓人聽不出溫度。

  “八荒六合為我獨尊功。”

  這份大名鼎鼎的逍遙派頂級武學讓朱御目光閃爍,但朱御轉瞬就平靜下來,繼續道。

  “然后呢?”

  “然后,然后還有生死符。”

  當聽到朱御想聽到的名字后,臉色稍緩了一絲,但依舊難看。

  “這生死符是個好東西啊,魏忠賢你覺得呢?”

  “這,這......”

  此時魏忠賢哪還不明白,皇上這分明就是早知道了生死符的功效,當下面如死灰,本還做著升官發財,平布青云的美夢,這下全沒了。

  “皇上......”

  魏忠賢想求饒,但張了張嘴,卻無法把想說的話說出口,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換做那個主子也不行。

  “怎么?沒說的了?”

  “奴才罪無可赦。”

  “都已經是宗師了,怎么不跑?”

  “奴才殘缺之身,跑了又如何?況且,奴才是真沒想隱瞞啊,奴才只是想憑這兩份武功做晉身之資,絕無他想,皇上請信奴才啊!”

  生死之刻,見皇上的話語有緩,魏忠賢臉色漲紅,拼命的解釋。

  但朱御這回卻沒有回話,只見其從龍椅上站起身,漫步走到魏忠賢近前,說是漫但實則極快,眨眼便至。

  更令人驚奇的是,從龍椅到門口這段距離,有好幾個朱御!凝實無比,臉色栩栩如真!

  過了幾息時間,這幾個朱御,在緩緩消散于空中,讓人得知這是幻影。

  上述的震撼雖多,但確確實實是在眨眼間發生的,見到這一幕,魏忠賢連求饒解釋都忘了,就這么愣愣的看著朱御。

  還沒等回過神來,頸間的劇痛讓魏忠賢下意識的掙扎。

  原來是朱御手作爪狀,掐住魏忠賢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雙腳離地的那種。

  這一幕幕發生的太快,汪直和魏忠賢兩人心中的震撼還沒盡去,寒意就席卷而來。

  在擂鼓山上知道皇上會武功,可這武功怎么這么高?

  在場兩人也都是宗師,可剛才完完全全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何等的恐怖!

  “剛才的解釋不錯,加上此番你確實有功,朕就饒你一命,不過你給朕聽好了,要是讓朕知道,你擅用生死符,朕親手把你的腦袋揪下來!滾吧!”

  話音未落,朱御就把手一松,然后一腳把魏忠賢踹出御書房,隨后悶響和哀嚎緊接而來。

  而朱御則是撇了撇嘴,對自己這一腳不滿意,慕容博和蕭遠山這倆老貨的畢生功力還是沒完全掌握,他本來是想一腳踢斷三根肋骨的,可踢在身上,朱御才發覺,這一腳起碼得斷七、八根肋骨,還有相當嚴重的內傷。

  不過朱御也不在意,要不是看在魏忠賢已經是個宗師的份上,方才就不是一腳的事了,生死符這東西還敢瞞?找死!

  但話說回來,剛才魏忠賢的種種表現和解釋,其實朱御已經有些相信他所說的了。

  魏忠賢沒有故意隱瞞生死符以圖自身的目的,但沒辦法,朱御這皇帝當的時間越長,就越怕萬一。

  至于日后?此時的朱御不比曾經,他有信心能壓魏忠賢一時,就能壓他一輩子!

  不再管外面哀嚎吐血的魏忠賢,朱御從容的回到龍椅上,看著姿態低到塵埃里的汪直,朱御心中輕笑,沒想到這一腳還有殺雞儆猴的作用。

  “好了,不用害怕,這種錯誤你以后不犯就是了,對你,朕還是很滿意的。”

  朱御說的不是假話,兩人不是聯袂來的,是汪直先到,在見到朱御的時候,汪直就忍不住的邀功,把自己在靈鷲宮復刻下來的武功獻寶似的獻給朱御。

  當然,這不乏搶功的意思,但這個態度,起碼是毫無保留的態度,剩下的,就只能日后再看了。

  “謝皇上認可,奴才日后定會忠心為我靖朝,絕無二心。”

  “行了,這種話就別著急說了,你現在是宗師,可匹配你身份的位置沒有空缺,你覺得怎么辦好?”

  “一切聽皇上吩咐,奴才就是皇上手里的刀,想不了那么多,皇上覺得奴才在哪合適,奴才就在哪。”

  沒辦法,話說的漂亮,聽著就是舒服,就算明知道這話假的不行,但就是忍不住爽。

  當然,這也有汪直的年齡成分在里面,畢竟一個十六七的小孩,就算他說假話,也不可能假的沒有破綻吧?

  “你也知道,以你現在的年齡去哪,下面的人都會有微詞的,而在宮里不像在外面,可以完全用武力鎮壓。”

  “是,奴才清楚。”

  汪直面色微苦,他知道朱御說的是真的,可這也無法讓他接受,需要再熬幾十年才能到高位。

  就在汪直準備認命的時候,朱御的話鋒突然來了個反轉。

  “可就事論事,你一個宗師,朕也不好讓你再去干一些伺候人的活,所以,你能爬到什么位置,就看你自己的了。”

  “這?奴才愚鈍,還請皇上明言。”

  接下來,朱御不厭其煩又向汪直講了一遍拍花會的案子和這其中與朱無視的牽連,然后進入正題。

  “現今,朱無視絕對在暗處隱藏無數手下,朕要你把他們找出來,按人數算,你找出來多少人,朕就給你安排什么樣的職位。

  如果你有本事能找出來一個東廠的人,朕就重新給你建一個東廠!”

  汪直不得不說也是個人才,聽到這話沒有上頭,而是喘了幾口粗氣后問道。

  “皇上,此事奴才定會盡力而為的,但還有一點需要詢問一下。”

  “無事,說吧。”

  “此事是只有奴才一個調查嗎?”

  “對,就你自己,或者護龍山莊的天、地、玄,三字密探,你也可以詢問一下情報方面的事,但不能讓人發現,也不能向他們尋求其他幫助。”

  “奴才了解了。”

  “好,還有事嗎?沒有就可以走了,對了,走的時候把外面那貨也帶上。”

  “這......奴才確實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奴才昨日回京時,在一處客棧見到了四大惡人的影子,您知道,在擂鼓山的時候,奴才見過他們一面。

  僥幸的是,他們沒有看到奴才,在他們回房休息后,奴才特意去找客棧老板打聽了一下。

  原來他們在京城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而且奇怪的是,他們每日除了吃飯,就是逛街,其他的什么也不干,相當奇怪。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他們是四大惡人,這番舉動太反常了,所以奴才覺得有必要告知您一聲。”

  “靠,朕怎么把他們給忘了!”

  經過汪直的提醒,朱御才把已經忘到腦后的段延慶給想起來,這是當初在擂鼓山,朱御為了西夏的那個計劃,特意留的后手。

  但后續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所以朱御就把這事給忘了。

  如今這么一看,段延慶對他那兒子還真上心啊。

  “此事做的不錯,朕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回過神的朱御,夸獎了一下汪直,就讓他離去了。

  段延慶?這個現成的宗師武力倒是不錯,就是可惜只能用這一次,更尷尬的是,現在好像還沒有用到他的地方。

  朱御坐在龍椅上沉思良久,也沒有想出什么東西來,看樣子只能讓段延慶白嫖了。

  在這個世界,這是朱御第一次讓人白嫖,還是在自己的布局下,這個感覺很奇特,但沒辦法。

  這件事也得趕緊出來,四大惡人能忍住一個多月不做壞事,朱御都感覺有些神奇,為了他們別憋壞了,朱御得趕緊跟他們見上一面。

  這倒不是說,朱御是為他們著想,而是朱御怕他們憋著憋著,就憋出個大的來。

  想到就做,朱御立馬換了常服,直奔宮外,目標,段延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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