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最初的慌亂之后,趙浪和漁民們相處的逐漸融洽起來。
他還會講一些小故事,于是就連漁村里的孩子,也慢慢親近他。
吃了一頓咸魚午飯之后,趙浪已經成為漁村的貴客。
這一幕讓海哥有些難以接受,他很想說這個仙師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現在大家都似乎不再在意他了。
趙浪離開之前,再次給了魚蛋一些錢財。
順便給了個極為輕松的任務。
“魚蛋,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新買一些船只,然后找找周圍哪里有大量貝殼。”
一是為了初步實驗水泥備用,二則是,讓對方慢慢服從。
找貝殼就能賺錢,魚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下來。
離開的時候,秦老也騎著自己的小毛驢,跟著他們一起出發了。
只是路上,去死的興致似乎不高。
趙浪也不理他,而是和秦老說說笑笑。
如果只以趙浪的見識而言,整個天下,還沒有人能超過他的。
所以兩人倒是相談甚歡。
只是對方旁敲側擊問了好幾次起死回生的事情,趙浪都避而不答。
到了途中休息的間隙,去死也終于忍不住了,
“家主,您為什么不要海哥啊,我覺得他比魚蛋好多了!”
在去死眼里,魚蛋就是個出賣自己人的叛徒,而海哥卻是一個忠義的人。
趙浪淡淡的說到,
“海哥這種人不容易屈服,但是只要我掌握了全村的人,還怕他不聽話嗎?”
去死愣了一下,頓時恍然。
但他帶著幾分遲疑說到,
“家主,那咱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一些...”
后面的話,去死沒說。
趙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
“你覺得海哥他們的生活怎么樣?”
去死想了一下,老老實實說到,
“極為貧苦,我看好些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的。”
“那我給他們錢財,讓他們幫我辦事,是不是在幫他們?”
去死點了點頭。
“那便是了,他們賺錢,我省事。”
“只是海哥一人心里有些難受而已,但長久來看,對所有人都好。”
“我們又何必在意用了什么手段。”
雖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去死卻說不出來,只能贊同。
而一旁的秦老聽到這話,臉上卻露出一絲微妙的笑意。
一路徐行,一行人就快到了莊子附近。
去死他們也放松下來。
雖然只出去了幾天,但幾乎每天都是緊繃著的。
趙浪這時候卻回頭看了一眼,問道,
“身后的那支隊伍,是不是跟了我們很久?”
去死想了一下,說到,
“家主,應該沒問題吧,我記得這隊伍原本是在我們前面,只是我們超過了他們。”
“應該是行腳的商人。”
趙浪點點頭,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只是他知道,趙家不會就這么罷休。
早晚要找個機會,解決這些人。
很快到了莊子上,早有人報信了,旺財就等在門口,
“公子!您回來了!熱水,飯菜都已經在準備了。”
整個莊子頓時熱鬧起來。
趙浪讓去死他們自由活動,自己帶著秦老來到了之前傷員們休息的地方,
“秦老,這邊的傷員后續恢復,還需要您來調養。”
秦老這時候說到,
“這就是你說的讓老夫到莊子養老?”
趙浪這時候已經能臉都不紅了,
“秦老治病救人,救其他人是救,救我的人自然也是救。”
面對趙浪的歪理,秦老卻點點頭說到,
“有理,不過...”
趙浪極為識相的說到,
“您放心,這心肺復蘇的辦法,我馬上就交給您。”
“心肺復蘇?倒是個好名字。”
秦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能現在演練一番嗎?”
趙浪回到,
“沒問題,我可以告訴您這辦法要領。”
趙浪很快就將方法告訴了對方,這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去死他們都知道這些急救類的辦法。
更何況,趙浪就沒打算讓秦老再離開了。
秦老卻微微皺眉,
“口上說法,終究是淺了,能不能找個人實際操作一下?”
趙浪笑著說到,
“秦老,這心臟驟停的情況也不是經常能遇到的。”
秦老想了想,帶著幾分真誠問道,
“你家莊子上,可有匈奴胡人的奴隸啊?你看能不能對阿海那樣,老夫想親自試試。”
趙浪直接愣住了,大秦的醫生都這么彪悍嗎?
為了實驗一個辦法,居然直接用真人?!
要知道,這心肺復蘇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
說好的醫者仁心呢?
這種反人道的事情,趙浪自然沒有答應。
當然,絕對不是因為莊子上沒有匈奴胡人的奴隸。
秦老也只能遺憾的搖搖頭,但很快,他就被傷員的狀況所吸引,
“阿浪,這些傷員的包扎為何如此奇特?”
“這鍋里,為何要煮布...”
直到趙浪把自己刻寫的急救手冊木簡,交給了秦老,對方才安靜下來。
安排了兩個少年照顧對方,趙浪趕緊開溜。
不然這么下去,今天他算是別想脫身了。
晚上的時候,旺財回報了一下情況,
“公子,幾個莊子都已經聯系上了,正在招收附近的流民。”
“周邊和縣城我也安排了些人手。”
趙浪點點頭,幾天的時間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把莊子上的匠人叫過來。”
“另外,我有一封急信,你安排人送回莊子。”
趙浪打算把初級水泥的辦法,給便宜老爹送過去。
主要是想先囤積一些原材料。
旺財頓時領命,正要離開,就被趙浪叫住,說到,
“再留意一下,看看周邊有沒有什么匈奴和胡人的奴隸。”
旺財愣了一下,他記得自家公子是不太喜歡用奴隸的。
只是他現在已經學會不多問了。
第二天一早,一匹快馬,就離開了莊子。
而縣城內的趙府,壽伯匆匆的來到趙歇的房間,說到,
“公子,您要的人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