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中心這地方，不太適合女性上去。
楊麗青與芽子在周圍街頭，紀賢獨自上洗浴中心調查。
不清楚這地頭的勢力構成，也不了解汪超在本地人際關系。
最好不要表露警察的身份。
“先生，請問幾位。”前臺小妹的職業笑容挺假。
“就我一個。是朋友介紹來的。汪超，認識嗎？他說你們這服務不錯，吃的也挺好。”
“原來是汪先生的朋友。請登記。”
看來汪超確實是這里的常客。
紀賢繼續套話。
“對了。經常和汪超一起來的家伙呢？在不在里面？”
“你是說巴先生嗎？他今天也在呢。就在三樓接受腳底按摩服務。”
“對對對。就是這個腳底按摩。汪超說你們這的技師超棒！來，我買一套入門的。”
“一共599塊！”
查案真費錢。
回頭得找程峰報銷。
三樓大廳。
整整齊齊放滿幾排皮沙發。墻壁上掛著大電視，放著電視臺的節目。
人還不少。
“巴先生？這個姓還挺少見。”
姓名可沒寫在人臉上，紀賢心里正盤算著該用什么法子找出姓巴的。
就瞧見不遠處，一個中年光頭男正用腳騷擾技師小姐姐。
兇神惡煞，滿臉橫肉。
就差把“壞人”倆字寫在臉上。
小姐姐往后躲閃。
“啪！”
被光頭男一耳光扇倒。
現場，起碼一大半的人站起來，喝止其他人該裝聾裝聾，該裝瞎就裝瞎。
好吧。
原來是某位大哥帶小弟出來瀟灑。
光頭男重新坐下，把腳搭在技師小姐姐身上。
完全把她當做人肉腳墊。
“瑪德。你新來的。懂不懂規矩？我巴閉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都來這里工作了，裝尼瑪的貞潔烈女。”
不錯。
這下省了紀賢不少功夫。
巴閉。
名字聽著耳熟，這人也好像在哪見過。
就像之前的黃榮師傅。
港片里的反派很難給紀賢留下印象。除了劉建明之流。
“巴哥，您就放過我吧…….”技師小姐姐也就十七八歲。
剛出社會不久的小姑娘。
哪見過這種陣仗。
嚇得完全站不起來。
“放過你，行！”巴閉把臭腳往小姐姐頭上湊，“舔干凈，就可以走了！”
欺人太甚！
紀賢走過去，一把將技師小姐姐拉到身后。
失去支點的巴閉摔了個踉蹌。
“我尼瑪，你小子活膩了！？”
大手一揮，四周的小弟叫嚷著圍了過來。
“給我上！往死里打！”巴閉悠然自得，靜待紀賢被揍得跪地求饒。
三十個持槍悍匪都沒被紀賢放在眼里。
這二十幾個幫派成員，就白送。
擺好架勢。
準備突擊巴閉。
打群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直奔對方領頭人。
這樣才能讓對面自己崩潰。
“…….這里是最新一期的都市追擊，我們繼續富貴號劫案的相關報道。
經過不懈的努力，我臺記者終于拍到辣手神探紀賢的近照，似乎剛從警察總部出來…….”
背后，幾十英寸的大電視上，紀賢的樣貌一覽無遺。
嘈雜的洗浴中心突然安靜。
就像有人抽走了空氣，音波完全無法傳播。
巴閉和他小弟的表情已然凝固。
誰敢上？
生活那么美好，都不想早走。
“啪！”
這一耳光，是巴閉賞給身邊一小弟的。
“說過多少次了！！別特么隨便站起來嚇人！你看，嚇壞人家小姑娘多不好！！”
瞬間，這家伙化身慈祥的大舅。
“小侄女，不好意思。剛剛是叔叔錯了。要多少錢，我賠！”
這家伙，笑起來更嚇人。
技師小姐姐知道巴閉不好惹，急忙跑出洗浴中心。估計會連夜回鄉下去。
“誤會。紀警官，你看到了。小女孩不追究。”
一般民事案件，如果當事人不追究。
紀賢確實沒法插手。
只能給對方送去冷冽的眼神。
猛吞口水，巴閉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
之前看過電視，紀賢渾身是血的畫面讓他膽寒。
強拖著顫抖的雙腿，進到更衣室。
巴閉才長吁一口氣。
“嚇死老子了。這瘋子警探怎么會跑到洗浴中心來。倒霉！”
坐下，打開風機，準備吹干冷汗。
“咦，怎么沒反應？”轉頭看向背對著自己的長發男子，“喂小子，把你的吹風機給我。”
“好啊！”
長發男子轉頭過來。
劍眉星目，伊面帥氣。
雖然留著長發，但依舊陽剛。
正是古惑仔里的男一號，陳浩南。
當然，現在的他還只是個稍有名氣的古惑仔。并非人人知道的銅鑼灣扛把子。
他猛然暴起，用風機電線死死勒住巴閉脖子。
本能驅使下，巴閉手抓電線。
但奈何陳浩南力大，完全不起作用。
他突然想起，外面還有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辣手警探。
就在意識模糊之際，巴閉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帶著陳浩南一起撞開更衣室大門。
“哐當！”
紀賢當然被這一聲巨響吸引。
轉頭就看到暈死過去的巴閉，還有騎在他身上，用電線死死勒住他脖子的陳浩南。
見到巴閉一動不動，陳浩南以為事成。
立馬拔腿就往外沖。
突然見到古惑仔男一號，紀賢楞了下。等回過神時，陳浩南已經到了樓下。
招呼上接應他的一些朋友。
幾人加速往新界方向逃竄。
剛拐個彎。
紀賢早已等候多時。
技屬性，與體屬性都已接近人類極限。
力量，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對你大哥倒挺忠心。”陳浩南還以為紀賢是巴閉的手下，“一起上。對方就一個人。”
陳浩南，山雞，巢皮，包皮，大天二。
古惑仔第一部的主角齊活。
紀賢才想起，這段應該是陳浩南第一次殺人上位的劇情。
從此之后，就走上了黑社會這條不歸路。
再怎么有名，現在陳浩南他們還都是未滿二十的后生仔。
單獨拿出來，或許連警校的學員都對付不了。
一腳。
就把巢皮踹飛，撞倒他兄弟包皮。
剩下三人被嚇到動作一頓。
不信邪的山雞和大天二繼續沖鋒。
又一腳。
又倒兩人。
“陳浩南先生，因為謀殺未遂。你被捕了！！”
“警察？！”陳浩南一頭霧水。
但他知道，如果被抓，別說上位。估計下半輩子都要在牢里度過。
殺人，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