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統老爺子的廚藝真不錯。
有多少種魚,就有多少種吃法。
宮保海鱸球,六線魚氽湯,烤魷魚須……
香得差點讓紀賢把舌頭給吞了。
不過大部分美食紀賢都吃過多次,不會漲屬性。
除了那個六線魚氽湯。
光看外表。
那魚就跟受過核輻射似的,長得奇形怪狀。
每每見到,紀賢都會渾身難受。
所以很少吃。
鮮美濃郁的六線魚氽湯 心+0.2
快了。
心屬性已經到了9.7。還差0.3,就可以突破人類極限!
吃飽,喝足,告辭。
紀賢沒打算和紀妃分享老爸和雷洛之間的故事。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把。
反正現在雷洛在國外,又管不到香港的事。
在帳篷周邊撒上防蚊水。
勞累了一天,眾人早早的睡了。
今天哪是什么野外求生訓練。完全就是一幫人出來游山玩水。
除了學搭帳篷和抓魚,其他啥也沒干。
從明天起,得加大訓練力度。
不然到了非洲,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深夜,警察總部,信息部辦公室。
劉建明看著報紙上紀賢的全家福,倍感頭疼。
趕緊拿出一些止疼片,就水吃了下去。
“處長支持他,伯爵也支持他。港督至少對他有好感。打就更打不過。我要拿什么和紀賢斗?”
起身,站到窗邊。
冷風吹過,劉建明拉緊襯衫領口。
“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他又不是刀槍不入。”
紀賢為總部全體同仁能吹上空調,去非洲烏干達幫伯爵找上帝武裝。
這件事在亞當斯的刻意傳播下,劉建明是知道的。
“非洲可是個好地方。戰亂連連,死了人都不會有人管。
這次,我親自到非洲去動手!免得像上次西班牙一樣,功敗垂成。”
可劉建明就一個人。
實力不允許他獨自面對紀賢。
根本沒機會。
可他又沒什么朋友。
想太多,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劉建明坐回椅子上,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作為信息部的頭頭。
每天都要處理大量情報。
“和連勝又開一家洗浴中心……東星要在元朗給笑面虎辦葬禮?到時候一定會有好戲看…….有一個堂口脫離洪興社單干?呵呵,死路一條……”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情報。
看得劉建明想打瞌睡。
“……麥當奴從赤柱監獄轉精神病院?這有點意思啊。”
一下子就不困了。
“麥當奴,一個刀口舔血的傭兵。就這么輕易的被嚇出了精神病?”
如果麥當奴還正常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在海外有人脈,也有搞到武器的渠道。
“話說。一個常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的人,會如此輕易的發瘋?”
但現在劉建明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他已經想不到任何能對付紀賢的方法。
絕望中的人只能鋌而走險。
到銀行,連夜取出自己的全部家底。
打拼快二十年,存了三千多萬。
雖然心疼,但該花還是得花。
將錢放入后備箱,開車前往赤柱監獄。
雖然工作人員好奇。為什么那么晚,一個警司還要跑來看一個瘋了的犯人。
但警司做事,還輪不到下面的人問東問西。
很快,戴著手銬,眼神渙散的麥當奴就被送到劉建明面前。
監獄的會客室相當簡陋。
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
就是全部。
門口附近還站著一名看守。
“你先下去,順便把監控關了。”劉建明想要趕走守衛,“我要問一些機密問題。”
“可這……不符合規矩啊。”守衛倒是盡職盡責。
“莫非我一個警司。深更半夜跑這里來就是為了放跑一個神經病?”
怎么聽怎么不合理。
見守衛猶豫,劉建明說道:“這樣吧,要是等下出了什么事,我全權負責。”
既然有警司出來扛責任。守衛扯掉監控電源,并退出到會客室之外。
關門。
劉建明直奔主題。
“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瘋。你也可以認為我是來忽悠你,讓你原形畢露。
反正我倆現在有個共同的敵人,就是紀賢。”
出奇的安靜。
依舊,麥當奴一動不動。
劉建明取下藏在衣服內襯里的手銬鑰匙,用一張布條包裹住。
推到了麥當奴面前。
“布條上有一個地址。明天晚上十一點,我在那等你。
有船,還有三千萬港幣現金。
用來買紀賢的命。”
和之前一樣,麥當奴似乎沒聽進劉建明的話。
要帶的話已經帶到。
劉建明打開會客室的門,準備把守衛叫回來。
回頭。
卻發現,之前放在桌上的手銬鑰匙已經不見。
而且,麥當奴的嘴似乎鼓起了一些……
果然。
是裝瘋!
劉建明叫回守衛。
“你看,我說不會出什么事的。那接下來就是你們的責任了。”
“是,長官!”
等劉建明頭離開赤柱監獄后,兩名守衛押著麥當奴回自己的單人間。
因為自從麥當奴被關進來之后,他一直非常安靜。就算打他也沒什么反應。
倆守衛都比較松懈。
都沒注意到,走最前的麥當奴正咧嘴笑著。
而嘴里的,正是那把手銬鑰匙……
大嶼山這邊。
紀賢四人在帳篷里美滋滋的睡了一夜。
再醒來時,發現陳統夫婦已經開車走了。
收拾好東西。
開車送仙蒂和羅娜回家。
因為一晚上沒洗澡,倆女有點暴躁。
就這?
還去非洲叢林找上帝武裝?
前路坎坷啊。
只剩一周的時間來訓練,得抓緊!
仙蒂回家后,就是羅娜。
送羅娜進酒店后,紀賢開著越野車,與紀妃一起回家。
羅娜的意思是,這車暫時由紀賢負責。
求生裝備繁雜,統一保管起來方便。
剛到茶餐廳門口,就見到余懷蕊神情焦慮。
紀賢進門就問:“媽?咋了?丟錢啦?”
“謝天謝地,你們總算回來了!”余懷蕊大喜過望,“我都擔心你們一晚上了!”
“擔心?”紀妃不以為然,進店拿了杯牛奶喝,“老哥這么能打,還需要擔心?”
“啪!”
紀妃的頭殼被賞了一巴掌,牛奶也灑了一地。
余懷蕊惱怒:“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知深淺呢?昨晚上,新聞緊急播報,說悍匪麥當奴殺警越獄。
你說,我能不擔心你們嗎?萬一他來找紀賢報仇怎么辦?!”
“什么!?”這次輪到紀賢噴牛奶了,“麥當奴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