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陳厚德的說法。
以前在東南亞的時候，小富在他那待過一段時間。
小富學東西快，孝順。是個好徒弟。
不知不覺間，陳厚德就把他當成了親侄兒。
兩人經常通信，保持聯絡。
“謝謝你讓小富走上正道。”陳厚德再次抱拳一謝，“當初他要去香港，我怕他出眾的身手被人利用，做什么犯法的事情。
還好。有紀警官你。讓他成了保鏢。免得他誤入歧途。
多謝！”
“好說，好說。”紀賢實事求是地說道：“小富本就是個好人。想入歧途都很難……”
成立唐人街互助團，光有人還不夠。
一旦打起來，這些沒經過訓練的店家依舊無還手之力。
為了唐人街的街坊鄰居，陳厚德答應當互助團的教練。
互助團慢慢成型，黃秉義喜上眉梢。
“那就這么定了。南茜，你打電話，把一些年輕人叫來。就地開始訓練吧。”
等人到還需要一段時間，陳厚德看著紀賢，一時技癢。
高手碰上高手，總想切磋交流。
“小富在信里，一直說紀警官你如何如何厲害。昨天我不在的時候，你又打跑了古惑仔。
我真的挺好奇，你到底厲害到什么程度。”
聽著意思，是要和紀賢比劃比劃。
不過，當著這么多徒弟打臉師父。
似乎不太好。
紀賢搖頭：“我也沒那么厲害。陳師傅見笑了。”
“怕打我臉？我一直認為失敗乃成功之母。一個人只有跌到了才知道如何不跌到。
紀警官就別再推辭。和我過兩招？”
陳厚德認真的。
武學之道，重在交流。固步自封只會越來越弱。
對方如此真誠。
紀賢若再拒絕，就顯得太不懂事。
那幫徒弟知趣地將場地空出來，貼墻而站。
陳厚德，紀賢，站場中央。
對立而視。
“獻丑了！”
陳厚德的練的武術屬于自創，融合了亞洲各個國家古武術的精華。
能看到泰拳，自由搏擊，詠春等等武術的影子。
一旁的黃秉義看得膽戰心驚。
“沒想到陳師傅速度如此之快。在現場，除了我和紀賢，恐怕沒人能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如果我年輕十來歲，估計能接下陳師傅的這幾招。
小紀還是太年輕，怕是兇多吉少。”
如同黃秉義說的那樣。
一旁的南茜，壓根就沒看清陳厚德是怎么出手的。
她只知道。
上一秒，陳師傅在與紀賢對峙。
下一秒。陳師傅整個人就已經湊到紀賢面前，他的拳頭更是距離紀賢的臉只有一指距離。
這拳。
實在是想不通有什么辦法可以躲。
不止她，其他武館徒弟也都沒有對策。
但是，紀賢身形詭異地一晃，就站在了陳師傅毫無防備的側面。
無他。
就是單純的速度快。
但在黃秉義眼里，這一身法驚為天人。
這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快的閃避速度。
而南茜的腦子里，直接聯想到了漫畫書店里的那些超能英雄。
能在眨眼間做到移行換位。她反正從未見過有人類能做到如此程度。
為了給陳師傅留面子，紀賢沒出手。
只是站那，憨厚地笑著。
作為武學大家，陳厚德已經看出自己不是紀賢的對手。
便收起架勢，向紀賢拱手。
“不愧是小富佩服的人。看來他在信里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甘拜下風。”
“哪里。陳師傅已經非常厲害了。我只是身體比您好些。
如果只比拼技巧的話。我肯定輸。”
這是實話。
一路走來，紀賢靠的就是御術和過硬的身體素質。
但陳厚德和黃秉義還以為紀賢是在謙虛，不住點頭。
對這個優秀但內斂的年輕人相當滿意。
此刻，紀賢的電話響了。
是羅娜打來的。
“什么！？布同林受傷了？還挺嚴重！？”
趕到唐人街入口處。
計程車后座上，布同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
被揍得不輕。
但還能走路。
紀賢將其扶到陳厚德醫館里。
檢查，用藥，包扎。
并無大礙，休息一兩天就好。
桑提諾看在羅娜的面上，并沒有下狠手。
武館會客室內。
紀賢緊緊抱住哭得梨花帶雨的羅娜，輕聲安慰。
“沒事的。剛剛陳師傅檢查過了。布同林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不礙事。
過兩天就能活蹦亂跳。”
“那就好……都是因為我。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去見桑提諾了。
他小時候明明挺溫柔的……”
“人都是會變的。在黑手黨里沉浮這么多年。再好的人也會變得不可理喻。”
“嗯。我好累，讓我休息一會兒。”
擦干眼淚，羅娜依舊愁眉。靠在紀賢身上，睡了過去。
她臉上的淚痕沒擦干凈，紀賢伸手抹干凈。
皮膚依舊如豆腐般嫰滑。
讓人愛不釋手。
總不能丟下懷中的溫香軟玉不管。
剩下的工作只能讓黃秉義獨自完成。
不過紀賢干的事已經在唐人街傳遍，黃秉義拉人入團壓力不大。
桑提諾警告羅娜不要參與唐人街的事。
那就意味著他還有下一手。
也對。
要豹子放棄嘴邊的肉，確實不太可能。
唐人街里的人只能以實際行動來回應。
為布同林報仇的事暫且擱置一邊。
反正桑提諾遲早會對唐人街動手。到時候，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
也順便讓唐人街互助團經歷一番。
蛻變，始終需要一個過程。
桑提諾需要重新安排人手，而唐人街互助團這邊，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訓練。
這兩天，兩幫人之間意外地和平。
寶芝林的陳師傅的確是個好老師。
他能準確地指出每個團員的一些不足之處，并加以改進。
知道自己不會什么技巧，紀賢也天天跑武館來上課。
順便看望被繃帶裹成木乃伊的布同林。
籃球場大小的武館內，共有四十多人訓練。
十幾人本身就是陳厚德的徒弟，其他剩下的全是互助團的青年戰力。
南茜也在其中。
每一拳，每一腳。都相當認真。
人多，場地略急促。
南茜飛起赤腳，差點就踢中紀賢的臉。
“抱歉！！紀賢，你沒事吧？”
“我怎么可能有事？”
“也對。是我想多了。”南茜不好意思地紅著臉。
轉頭，繼續練習自由搏擊的基礎招式。
窗外夕陽染紅天邊。
一天的練習也差不多結束。
紀賢剛換完衣服，就被滿臉紅潤的南茜叫住。
“紀賢。你……有沒有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