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死了三十多個黃頭巾,還搭上七輛車,幾挺機槍和火箭筒。
這些人,都是從豹強手里派出來的。
而凈化世界這邊,有加入意愿的人就高達百名。
不過人不能亂招。
心理素質不過關的,在戰場上,很有可能成為團隊毒瘤。
那損失可太大了。
蘇建秋親自把關,刷掉了五十多人。
現在,凈化世界又恢復到前段時間的百人隊伍。
底氣稍足。
人多,是好。
但也帶來不少問題。
各種物資消耗加速,再不做點什么,很快就要見底。
食物還好,大家伙都是種地的。平時自己也有儲備。
但其他物資就麻煩了。
睡了一晚,紀賢早早地起床。
去醫務室那探望救回來的婚紗女子。
所謂的醫務室,不過就是間干凈些的磚房。
受傷女人的名字好像是叫蘇普莉拉。
被人換上了干凈的白衣短褲,各處傷口做了精心的包扎。
雖然包得像木乃伊,但沒什么致殘的傷。
按女醫生的說法,休息一段時間就能醒過來。
“咳咳!”
蘇普莉拉被疼醒,一直咳嗽。飛濺出不少血唾沫。
看樣子挺痛苦。
但紀賢卻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替她止疼。
正在照顧其他傷患的女醫生,帶著醫藥箱跑來,對紀賢說道:“快,幫我按住她。”
按住之后,給蘇普莉拉強行喂下幾片止疼藥。
慢慢的。
紀賢手上傳來的力道變小。
眼前的蘇普莉拉,漸漸睡了過去。
就在剛才,紀賢注意到。
醫生倒止疼藥的時候,藥片撞擊藥瓶的聲音稀疏。
已經沒幾片藥可用了。
而且,醫藥箱幾乎空空如也。
“醫生,藥不夠用嗎?”
“叫我黛薇卡就好。”醫生回頭慘笑,“最近傷員太多,還有不少老年人。
就算巴塞帶回來些醫療物資。也只是杯水車薪。”
黛薇卡皮膚白皙。炯炯有神的雙眼讓人難忘。
泰國比利時混血,一副大小姐模樣。
根本就不是偏遠山村里能看到的女人。
之前紀賢聽巴塞說過。
黛薇卡是他同一所大學的同學,學醫的。
聽到凈化世界的消息后。
義無反顧加入進來。
來的時間,要比巴塞早得多。
一腔熱血的大學生。
紀賢覺得這樣的人,不壞。
“……那我去藍頭巾那搶一些回來,需要什么藥?你說。”
邏輯夠強盜。
讓黛薇卡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只不過,現階段用搶的,的確是最快搞到醫療物資的方式。
帶著紀賢到醫務室外,黛薇卡手指遠處山腳。
“看到那座小鎮了嗎?”
距離挺遠,但對紀賢來說,沒什么壓力。
沿著山崖,小鎮磚房排得還挺整齊。
黛薇卡解釋道:“那個鎮子以前是周圍村落趕集的地方。有幾間診所。
醫療物資肯定相當充沛。”
“但是…………”紀賢替眼前的熱血醫生說出轉折詞。
有物資,但沒法拿。
肯定有問題。
不出所料。
藍頭巾知道小鎮是周邊的要地,在那設置了一個哨所。
長期駐扎著三十多名荷槍實彈的士兵。
但如果凈化世界能拿下那小鎮的話,與周邊其他村落的聯系將會得到史詩級加強。
物資問題也能得到有效解決。
不過,攻占哨所這種事。
得經過凈化世界首領的同意才行。
找到蘇建秋時,他正在打大哥大。
“…………好,一言為定。就等你的軍火。”
見到紀賢和黛薇卡進房間,就掛斷了電話。
看來凈化世界也沒想象中那么單純。
但紀賢不想多問。
現在他和蘇建秋就相互合作的關系。
只要凈化世界能在最后牽制羅烈的坦克和火炮,一切都好。
說明來意后。
蘇建秋居然當即就同意了。
“實際上,我也想著攻占一座小鎮。
我們現在人數上來了,有余力拓展勢力范圍。
而且,物資補給確實是大問題。
需要盡快解決。
占領小鎮,刻不容緩。”
果然,軍火就沒問題。
知彼知己,百戰百勝。
需要對小鎮先進行偵查。
帶上巴塞,紀賢正走到隆泰村村口。
綺夢卻早早地等在路邊。
灰色緊身背心,米色緊身七分褲。腰間的皮帶剛好將大長腿和小蠻腰劃分開來。
這位女士是打算通過爆炸性的身材迷死敵人嗎?
“綺夢,別添亂。你太扎眼了,偵查這種事不適合你。”
眼前的波浪頭美女,刻意貼近紀賢。
“花那么多錢請我來泰國,卻天天讓我坐著發霉。你不心疼錢?”
“請你過來,自然有用。何必急于一時。趕緊回去吧。
實在閑得慌,就幫蘇建秋訓練新兵。”
完全無視紀賢的話,綺夢自顧自坐上停在遠處路口的小紅卡車。
算了。
美人計。
自古以來,也是探查情報的重要手段之一。
既然綺夢積極性這么高,紀賢也不好再打壓。
但實際上。
綺夢就是單純地技癢,想找人練練手。
殺手這個職業。
久了不練,技能會生疏。
進而危及性命。
所謂望山跑死馬。
能肉眼看到小鎮,但小紅卡車硬是跑了大半個小時才到鎮子外圍。
下車,低調進鎮……才怪。
綺夢果然還是太吸引眼球。
無論男女老少,經過她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而且,紀賢發覺。
綺夢在刻意拉開與自己的距離。
將計就計。
紀賢拉住巴塞,兩個人速度越來越慢。
這個鎮子不愧是周邊村落的商業中心。
路上的行人明顯要比隆泰村多得多。而且服裝各異,似乎信仰各不相同。
應該是來自周邊不同的村落。
沒多久,兩名巡邏的黃頭巾路過。
辛虧有綺夢。
這些黃頭巾壓根就沒正眼瞧紀賢兩人。
“偵查情報這方面,果然還是綺夢專業些。”紀賢慶幸有讓綺夢跟來,“有她這個太陽在,誰還會管我這個星星。”
當然。
紀賢顏值還是在線的。
只不過來的時候,刻意在臉上抹了些泥土。
灰頭土臉的,誰會在意?
至于巴塞。
屬于丟進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種,天生的隱形人。
逛著。
遠處的綺夢居然迎著那倆黃頭巾走過去。
還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