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格蘭杰一家一起的圣誕晚宴開始了。
經歷過霍格沃茲盛大的晚會,格蘭杰一家桌子上的豐盛飯菜不足以讓艾什動容,但是這一家人溫馨的氣氛是大禮堂里感受不到的。
飯桌上,格蘭杰一家一直在向艾什了解魔法界的事情。
雖然赫敏已經入學一個學期了,但一年級學的大部分還是基礎知識類的東西,接觸不到什么高深的理論。
“強大的巫師可以把死去的人復活嗎?”格蘭杰先生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讓赫敏和格蘭杰夫人都提起了興趣,死而復生,聽起來多么不可思議。
“這要從幾個方面分開來說,格蘭杰先生。”
艾什放下了餐叉,開始為在座的幾人講解起來。
“理論上來說,每個人都是有靈魂存在的,人們由靈魂和軀體兩部分組成。軀體死亡后,強大的巫師可以操縱自己的靈魂逃離,如果有合適的時機的話就能再度復生。這一點,十幾年前一個邪惡的黑巫師曾經做到過,而且他差一點就成功了。”
“而如果要復活別人的話,首先手上要有對象的靈魂,再配上高深的奇跡流魔法,就我目前了解到來說,整個魔法界,大概只有我和伊莉雅能做到。”
格蘭杰一家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哇哦,赫敏的老師居然擁有將別人復活的本事,這是什么,這就是金大腿啊。
雖然可能有夸大的成分,但總不能是個啥也不會的草包吧,赫敏把自己的老師吹的神乎其神,咱還能不信自己的女兒嘛。
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都熱烈起來。
但是艾什沒說的是,他明明可以感覺到人們體內或弱或強的靈魂,但它卻會在人死去的那一瞬間消失,就像是被莫名吞噬了一般。
這很不正常,艾什覺得自己得挑個什么時候好好研究研究。
“洛斯里克教授,我們對魔法什么的都不懂,赫敏在學校里就拜托你了。”格蘭杰先生端起酒杯,向艾什示意道。
“當然,事實上,今天來,我也是有事情和兩位商量。”艾什拿起酒杯和格蘭杰先生碰了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后,他對格蘭杰一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很聰明,對老師有禮貌,看得出家教很好,也樂于幫助自己的同學,面對不公平的事情也會挺身而出,”艾什看向赫敏,“所以,我和伊莉雅商量了一下,想要正式的收赫敏作為我的弟子,傳承我的衣缽。”
格蘭杰夫婦還沒有從艾什的話中反應過來,就聽到“當啷”一聲。
赫敏手上的叉子掉到了陶瓷盤上發出了響亮的噪音。她知道自己的教授雖然看起來是個白人,但骨子里確實個正統的中國人,傳承衣缽的弟子是什么意義,她比誰都清楚。
說實話,她已經很多次請求過教授收自己做弟子了。
格蘭杰先生顯然有些不理解。他好奇的問道:“抱歉教授,你們難道不是已經是老師與學生的關系了嗎?”
“哦,是我說的不太清楚。這是東方的說法,如果說便于理解的話,那我的請求應該是,我想收赫敏做我和伊莉雅的教女,不知道兩位同不同意。”
有什么能不同意的呢。自家的女兒根本沒有給自己考慮的時間,跳下桌子就尖叫著撲到了那位洛斯里克夫人的懷里。
看的出來,赫敏對這件事情盼望已久。
自家的教授是全霍格沃茲最好的教授,而霍格沃茲是全巫師界最好的魔法學校。赫敏經常這樣對自己的父母說。
四舍五入一下,那艾什·洛斯里克教授是不是相當于全巫師界最好的老師?
要是艾什知曉他們心中的想法,一定會說一句:雖不足,亦不遠矣。
吃頓飯給自家吃出了個親戚,格蘭杰一家也是有些迷茫,但這并不妨礙餐桌上的氣氛更加親近,格蘭杰先生不斷向艾什敬酒,結果最后把自己喝到餐桌下時,艾什連臉都沒有紅。
晚飯后,用漂浮咒幫忙把格蘭杰先生搬上樓,又讓格蘭杰夫人感嘆了一陣魔法的神奇。
沒辦法,赫敏現在的水平雖然不低,但終究有校規約束著她,魔法部的蹤絲可不是吃素的。
婉拒了格蘭杰夫人留宿的邀請,又叮囑赫敏假期里好好放松,開學的時候自己會來接她。
向格蘭杰夫人與赫敏告別后,艾什帶著依依不舍的防火女幻影移形離開了。
“真是個不錯的教授,赫敏,我相信你的眼光不會錯。”
“當然,媽媽,洛斯里克教授是世界上最好的教授。”赫敏小巧的臉蛋仿佛閃爍著光芒,“就連我們的鄧布利多校長,也在私下里親口承認教授的魔法水平更高。”
“當然了,親愛的。不過你以后得改口叫教父了。”
格蘭杰夫人的眼睛里滿是驕傲。
遠處的夜幕中,一只同體白色的雪鸮尖叫著飛來,爪子上牢牢抓著一個蔚藍色的盒子。
“是教授的海德薇!”赫敏經常去艾什的辦公室,自然認得它。
雪鸮落在了小巫師的肩膀上,它啄了啄赫敏毛茸茸的頭發,然后伸出了那只抓著盒子的爪子。
赫敏打開盒子,里面靜靜的躺著一枚戒指,藍色的戒面上,一只張揚的巨龍正展翅咆哮。
盒子里還有一張紙條。
“知名的魔法故鄉彼海姆,
贈予準許踏上研究旅行者的特殊戒指。
可大幅度提升魔法威力。
其象征不朽古龍的徽印與龍學院相當匹配,
也傳達出“狂吼的龍是魔法師的理想內在”的含義。”
翻過背面,還有一句話,看得出這是剛寫上去的,墨跡還沒干透。
“這份狂吼龍徽的力量要謹慎使用,但如果有人要是冒犯了我的教女,你要讓他們知道,
眠龍勿擾!”
赫敏緊緊的將戒指握在手中,這是洛斯里克教授以教父的名義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她一定會好好珍惜。
而此時,艾什已經帶著防火女來到了泰晤士河畔,他輕揮手杖,用變形術將河邊的一顆枯木變成了一艘小船。
牽著小姐姐的手上了小船,兩人并排躺在小船中央。靜謐的月光下,小船無風自啟,在河流中慢慢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