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求生第34天,有人不幸罹難。
突如其來的噩耗,驚醒了無數沉迷于巨額獎勵的觀眾們。
他們終于開始意識到這檔節目的殘酷性!
并非節目主辦方殘酷無情,無視求生選手的人身安危,而是救援人員趕到時,44組兩位選手已經溺亡,雙雙沉入海底。
當潛水救援人員,在驚濤駭浪之中,找到兩位選手。
他們已經涼透了。
這種情況下,神仙都救不了。
他們捕魚溺水身亡,直到官方發布公告,才徹底傳開。
可見,人氣極度低迷。
這要換個熱門一些的直播間,怕是早已經人盡皆知了。
不過,選手在海邊趕海,從礁石上跌入海,遭遇暗流、或離岸流卷入海底,即便直播間人氣很高,觀眾們亦無能為力。
44組遭遇的危險,和93組誤食毒蘑菇不同。
一組有的救,一組沒得救。
當然,44組也不是完全沒救,而是來不及救援,時間太緊了。
“為什么會這樣?”
官方直播間,做客女嘉賓落下沉重的淚水。
這是德藝雙馨的歌手。
她叫宋英,出身于數民族地區,女高音歌唱家,曾連續20幾年登上央視春晚舞臺,在海外舉辦過十幾次個人演唱會,獲得過多項權威機頒發的榮譽獎章。
“荒野求生,就是和大自然做抗爭,在野外人是脆弱的。”
輪班觀察員趙志忠,語氣低沉的說道:“我有一個熱衷探險的朋友,就曾在非洲大草原的夜間,遭遇成群斑鬣狗襲擊,若非當時出行的郭嘉,政局比較動亂,他雇傭了幾名槍手隨行,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即便如此,仍然有一名槍手,被斑鬣狗咬斷脖子。”
“其他人,亦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勢,包括我的那位探險家朋友。”
斑鬣狗,又名斑點鬣狗,體長約95-160厘米,體重40-86公斤,雌性個體明顯大于雄性,毛色土黃或棕黃色。
這是一種兇性十足的群居動物。
它們能輕易捕捉斑馬、角馬和斑羚等大中型食草動物,擁有和獅群抗衡的實力,進食和消化能力極強,一次能連皮帶骨吃下15公斤的食物。
而且,善于奔跑。
在野外遇到斑鬣狗,如果沒有越野車防護,唯有爬樹才能自救。
因為,鬣狗不會爬樹,數量再多、再兇,也無濟于事。
“趙老師,參賽選手不幸罹難,節目組會給予補償嗎?”
宋英沉默少許,開口問道。
“會,而且不少。”
頓了頓,趙志忠說道:“參與‘荒野求生三百天’的參賽者,都是擁有自主判斷能力的成年人,參加節目都簽署過協議,有人遭遇意外,節目組肯定會按照協議,發放慰問金給遇難家屬。”
“有就好。”
逝者已逝。
宋英能做的就是督促節目主辦方,按照協議發放慰問金,減輕遇難家屬的生活負擔。
其他無能為力。
然而,有些事一旦發生,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即便大家都清楚,選手不幸罹難,節目主辦方無責,仍然有人指責節目組,指責兩位首富玩金錢游戲枉顧他人性命。
什么話都有人說,什么話都有人講。
一時之間,官方直播間被搞得烏煙瘴氣,就連其他熱門小組直播間都受到了牽連。
有些人就是不嫌事大,盡知道瞎起哄。
他們也不動動腦子,想想這檔直播節目,為什么會得到官方支持,還能公開選拔參賽者。
兩國首富又不是吃飽了撐著,哪會無緣無故玩金錢游戲,迫害普通人的性命?
這些問題節目籌辦之初,就有策劃人員考慮過,怎么應對、引導輿論,有專門的工作組負責,輪不到觀察員和嘉賓操心。
與此同時……
長安,桃園一座四合院內。
已經回家一天的唐悅,跟母親坐在電腦前,收看一組求生直播,望著突然顯現的悼念公告,精致的臉蛋‘刷’地一下就白了。
“悅悅,別瞎擔心。”
年過四旬、依舊風姿卓越的李芝,握住女兒的白嫩小手,安慰道:“不幸罹難的是外人,不是你的心上人,這個臭小子過得美著呢!”
“龍哥真不會有事?”
唐悅關心則亂,或者說,心被官方公告給攪亂了。
已經忘了,她的龍哥不會冒險。
別說去浪潮洶涌的礁石海岸趕海,即便比較安全的巖石灘,都很少靠近海岸線,下山趕海幾乎都是在舀水賭坑,這些地方退潮的時候,海浪根本就打不過來,只有漲潮才會灌滿海水。
“那小子精著呢!”
“登島當晚摘椰子,就用斧子砍樹的人,哪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頭追到現在的李芝,早就摸清王文龍的性格。
這就是一個天性謹慎,自律性較強的年輕人,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冒險行事,即便是向她女兒袒露心思。
也是在她寶貝閨女,袒露心聲之后,才有的一年之約。
這點,讓她有那么一點不舒服,男人就應該主動一點,讓女人捅破窗戶紙,著實有些太應該了。
“媽,我怎么感覺你比我還了解龍哥?”
唐悅眨了眨大眼睛,一臉呆萌的問道。
“廢話,那小子跟你在一起,我這個當媽的,不得使勁盯著啊!”
李芝挺了挺比閨女還要大一號的部位,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得不說,有其母必有其女。
這對母女,一個比一個兇殘。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唐悅直接被母親大人給打敗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當媽的關注女兒搭檔的性格品行,似乎的確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閨女,回來之后,打算做什么?”
就在母女倆相聊甚歡時,因為女兒求生歸來,特意留在家中的唐大川,端著一盤切好的果盤,走進房間說道:“是休息一段時間,還是進唱片公司,錄制某人送給你的豬之歌?”
“你女兒我苦了整整一個月,當然是先休息一段時間,以后做什么,以后再說唄!”
唐悅毫不客氣接走果盤,像個餓死鬼似的吃了起來。
一下一塊火龍果,一下一塊特級芒果,吃的不知道有多快,看得唐大川、李芝夫妻心痛不已。
他們女兒這一個月,真是糟了老大的罪,以前斯斯文文的悅悅,短時間怕是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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