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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再出名詩

  說完正事,喬靖柔的眼眸在他身上一轉,出聲問道:“柳公子,你母親年輕時就讀的籬落書院就在喬家西園,不知公子有沒有興趣去參觀一二。”

  柳若歡看著天色漸黑,本想回屋早些休息,但聽聞喬靖柔口中說出的母親的事情,不禁對柳蘭夢年輕時上學的書院有些好奇,“既然如此,就勞煩喬小姐帶路了。”

  兩人提著照亮的紙燈籠,從柳若歡的暫時落腳的居所一路出發,向著籬落書院走去。

  在路上,喬靖柔幾次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話語被憋在了心中,一直不得言說。

  柳若歡見她這副模樣只覺得好笑,出聲問道:“喬小姐有什么話但說無妨,我想喬小姐邀我去籬落書院參觀一番,恐怕也不是為了去看風景的吧。”

  喬靖柔見自己被他看穿了想法,面色一紅,揣測不安的說道:“柳公子先前那些詩句,事后我真是越想越有韻味,尤其是那兩句已經到了千古傳唱的地步。”

  “哪兩句?”

  “就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被對方這么一提醒,柳若歡記起來自己還有這么一段當文抄公的黑歷史,他不由得尷尬一笑,“這兩句其實和我關系不大,我只是碰巧記錄而已。”

  喬靖柔見柳若歡還是不愿意承認,神色黯然道:“公子莫要胡說,要是天底下有如此文采的文人,我喬家早就第一個知曉了……況且,如果公子說這是別人的作品,自己只是碰巧記錄的話,那你一定不止記錄了這一首。”

  柳若歡摸了摸下巴,原來這小妮子是為了他口中的絕句才特意接近他。

  怪不得先前他就一直感覺這喬家小姐對他態度不錯,連當初在皇宮中都不惜觸犯眾怒為自己開脫。

  “額,詩句倒還記得點……”

  喬靖柔只覺得是柳若歡是嫌棄她境界不夠不肯與她交流,如今一聽對方貌似還有新詩,便忍不住伸長了頸子問道:“還有?那柳公子若是能再說出兩首同等的句子,我就相信你是在他處摘抄記錄的。”

  兩首?

  柳若歡心中哈哈大笑,暗自狂喜。

  他本來還怕這喬靖柔張口便是百十來首,如今一聽只是多要兩首,這不就是信手捏來?

  “兩首的話,我當下就可以給你再說一首。”

  “當真?”

  喬靖柔有些不敢相信,聲音都稍稍變了音色。

  先前那首昨夜星辰昨夜風,可算的上是文壇歷來的第一名詩了,如今又有同等規格的詩句出世,如何讓她心中不激動?

  而喬家本身就可以靠文學和閱歷修煉,這新的詩句在柳若歡看來等同無物,在她身上卻大有裨益。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喬靖柔抿嘴回眸,微微閉上雙眼,跟著柳若歡的詩句品味起來。

  片刻之后,她猛然睜眼看向柳若歡,喃喃道:“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果然是好詩。”

  “啊?這首詩的精華難道不是前兩句嗎?”柳若歡見她把關注點放在了最后,有些疑惑不解的說道:“這滄海巫山,形容的豪邁壯闊,基于全詩的情調來說,這第一句絕對是把暗喻用到了極致。”

  “遇到公子之后,我也深刻明白了這取次花叢懶回顧話中的意思,而這最后的修道和遇君……”

  “打住!打住!”

  柳若歡見她居然聯想到了自己身上,登時才醒悟過來這情詩可不能亂用,尤其是這最后兩句產生了歧義,讓對方誤以為修道指的是仙道,遇君遇的是眼前人。

  “我這詩可沒有其他的含義,就是抄過來的時候是這么寫的,喬家小姐可不要誤會。”

  喬靖柔聽完神色恢復正常,眼神中乍現出一絲失望之色,“看來柳公子的詩中另有她人,我當然不會不識風趣對號入座。”

  柳若歡發現這是越描越黑,古代文人墨客的想象力都是非常之高,沒想到這異世之中的喬家也是這個毛病,所以他也懶得解釋了,只能默聲抗議。

  “公子,那下一首……”

  柳若歡見她還想要下一首的詩,急忙擺手說道:“咳咳,下一首等我回去的時候想想,想好了寫紙上差人給你送來。”

  “是這樣呀。”

  柳若歡不知的是,那喬靖柔心中更加肯定了這詩絕對是他現場所作的,要不然怎么可能還要回家細想一番?

  而這半緣修道半緣君一定是他當下有所感悟,現場所題的詩。

  喬靖柔想到這兒,不禁在心中感嘆,沒想到這位柳公子居然到了能出口成詩的地步,若是與他相比,自己也算不上什么才女了。

  在繞了一圈之后,二人尋到了一座古色生香的宅邸面前,即使日落斜陽,里面已然傳出了青煙寥寥,紙墨味更是隔著老遠就能嗅見,甚是刺鼻。

  走近院門之后,上方有一處牌匾,上面鐫刻著籬落三個大字,字體渾厚有勁,一看便是大家所書。

  “這便是籬落書院嗎?”

  喬靖柔點頭說道:“嗯,這里便是正門,這時候應該是下了課,各處的學生都已經回去了。”

  柳若歡站在門口,順著中間深深看了幾眼,只見這學院中的大多數建筑都與茅草竹亭脫不了干系。

  他心中不由覺得這籬落書院與他想象的不太一樣,畢竟是傳說中的漢唐第一學府,怎么看起來會如此樸素呢?

  喬靖柔姿勢熟練的輕扣門環,許久之后,從里面沖出了一位教書先生。

  她身上的儒袍極為正統,與一般的儒士并無二致,只是衣衫各處都有微微泛白,顯然是被沖洗多次才生出的顏色。

  那先生見來者竟然是喬靖柔,急忙甩了甩袖袍,上前行禮道:“小姐好!今日怎么想起到書院了?”

  “這位是柳若歡柳公子,他母親也是出自籬落書院,所以想借此帶他來這里走走。”

  許先生轉而拱手道:“原來這位就是名滿京城,少年英才的柳公子……如今得見,發現柳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先生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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