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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對兄長的到來,趙嬴并沒有流露出什么欣喜,當然憎惡似乎也不存在,越來越像是陌生人了。

  當智朗問起她還有什么想說的,趙嬴只是搖了搖頭。

  當晚,智朗在趙嬴這留宿,第二天返回薪城,已經接到了更加確切的消息。

  “前天的消息,趙嘉即將到達晉陽,不過按他的趕路速度,此刻應該已經向薪城來了,大概四五天后到達。”晨會時,杞仲把新得到的消息向在座的其他人說了一下。

  從聯系上說,趙氏現在算是智朗的外戚,但因為很顯然的原因,雙方的這種聯系相當微妙,也有些尷尬。而智朗把此事擺到這說,顯然并沒有把這當作個人的事情。

  “都說說吧,對方的意圖是什么?其中會不會存在什么問題,有想法都說出來。”智朗掃了眼在座的幾人,說道。

  在這里的都是新成立的內閣成員,不過,并不是后來演化的那種實際執掌朝堂的實權官職,而更像是內閣剛出現時的狀態。這些閣員也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只是智朗從各地選拔的幾個能吏。他們平常的工作就是幫智朗處理日常事務,以及在面對問題時參加討論,提出解決策略。

  “我想,也許他是想要和解吧?”其中一個閣員說道:“上次一戰后,趙氏就應該明白,原本的趙地已經不可能歸屬趙氏了。而且,如今的智國實力已不可敵。據說趙無恤此人做事果決,而這樣的人往往也理智,對他來說,以往的仇恨可以放下,此刻,他們的最好選擇當然是借著跟國君的聯系,為趙氏一族提前找好退路。”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把各種情況分析了一遍。雖說細節上有所不同,但總的來說,他們倒也達成了幾個共識。

  以趙無恤還保持理智作為前提的話,那么這次就很可能是一次試探,試探智朗對趙氏的態度。

  “各位。”這時,一直在旁邊聽著的杞仲突然開口了。“不要忘了一個事情,趙氏姓嬴!當初文王消滅商湯后,做了什么?分封的各國中,可不止姬姓。而在滅掉商之后,除了大半的姬姓封國,既有功勛部下的封國,也有前朝臣子的封國。所以,我以為在趙無恤眼中,智國大概就是當初的周。換句話說,在他眼中,或者在很多人眼中,我們正在做的是又一次周代商,那么,即使是原本的敵對方也是有機會的。比如……比如杞國,傳承了一千多年不滅,雖弱,但至少宗廟保存了下來。”

  杞仲的話,讓眾人愣了片刻,接著紛紛醒悟過來。

  如果站在更高的歷史角度,那杞仲的話當然沒錯。以現在的趨勢,這確實很可能是夏商周之后的又一次更替,那么,如果是無力參與其中,那么提前為自己站一份好處也就理所當然了。

  “可惜,我不是文王。”智朗卻突然搖了搖頭,說道。

  幾天后,趙嘉終于是到了地方。

  這一路,他一直是謹言慎行,而且還做了些偽裝,扮作了商賈。

  不過,他離薪城還有十里時,就被早已恭候多時的吏員認了出來,接著帶到薪城。

  智朗是在內閣辦公地的會客廳看到趙嘉的,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面了,趙嘉看起來變化不小,胡須更長了,氣質則更加沉穩。

  “你父親還好吧?”智朗坐在首座,先開口道。

  趙嘉點了點頭:“還好。只是增了許多白發。唉,也不瞞你說,閑暇時,我時常聽他念叨我妹妹。為了盡一些孝心,我這才決心來這里一趟。”

  智朗忍下了將要出口的話,只是點頭,笑道:“這就不用你們擔心了,我自然會照顧好她的。”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趙嘉仍是點頭。接著說道:“我這次帶來了幾句父親的叮囑,能跟趙嬴聊聊嗎?”

  智朗卻搖頭道:“這可不巧了,她這幾日有事要忙,怕是沒空的。”

  “哦。”趙嘉有些尷尬,說道:“既然如此,如此……”

  “有話直說就是。”智朗有些無奈。

  趙嘉猶豫了片刻,說道:“不瞞智君,我這次來,秦君并不知曉,他只以為我是奔楚國去了。這次來,是想完成我父親的心愿。我趙氏族人漂泊無定已經數年,無日不在思念故土。有沒有可能,讓我趙氏族人重歸故土?不需多,只要有個容身之處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智朗眼睛微瞇起來,說道:“在趙地劃一塊地方給你們?”

  “不不不!”趙嘉連忙擺了擺手:“趙地不是均田了嗎?我趙氏族人愿意接受均田。”

  接受均田,意味著趙氏族人將跟普通國人一般,只獲得少量耕地。當然,其他特權也就不存在了。

  聽到這,智朗并未立刻表態,只是沉思起來。

  好一會,他才說道:“參加均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如今的趙地早已均田完畢。只有鄭地還有空地,你們愿意的話,那就可以去。”

  “鄭地……”

  “那可是千里沃野,豈不比趙地好的多?”

  趙嘉猶豫了片刻,說道:“不瞞智君,我這次來,秦君并不知曉,他只以為我是奔楚國去了。這次來,是想完成我父親的心愿。我趙氏族人漂泊無定已經數年,無日不在思念故土。有沒有可能,讓我趙氏族人重歸故土?不需多,只要有個容身之處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智朗眼睛微瞇起來,說道:“在趙地劃一塊地方給你們?”

  “不不不!”趙嘉連忙擺了擺手:“趙地不是均田了嗎?我趙氏族人愿意接受均田。”

  接受均田,意味著趙氏族人將跟普通國人一般,只獲得少量耕地。當然,其他特權也就不存在了。

  聽到這,智朗并未立刻表態,只是沉思起來。

  好一會,他才說道:“參加均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如今的趙地早已均田完畢。只有鄭地還有空地,你們愿意的話,那就可以去。”

  “鄭地……”

  “那可是千里沃野,豈不比趙地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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