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這個夜晚。
三天之前,一個叫做“來生會”的組織找上了土御門彥月。
現在,他們就要來帶他走。
哦不,是帶這位前途大好的少年參觀他們集團總部。
“土御門彥月先生,晚上好!”
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頭上戴著黑色帽子的青年出現在了土御門彥月面前。
大晚上的還穿一身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可疑人士。
不過雖然這個男人的打扮很可疑,但是帽子下的臉卻意外地和善。
他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龐,臉上掛著適宜的笑容,眼睛因為笑容而微微彎曲著,這樣的一張臉看起來格外和善,和善到有些過分。
讓人不由地心生一種親切感。
土御門彥月本來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很警覺,但是看到他的笑容,感覺一下子就被治愈了。
而且這個男人的聲音也和他的臉一樣和善,語氣不溫不火,聲音也不高不低。天才一秒鐘就記住:.
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有種泡在溫泉里一樣的感覺,暖暖的,很貼心。
這個人,是個好人。
土御門彥月心里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嘶,好痛。
土御門彥月忽然眉頭一緊。
就在他認為這個男人是好人的時候,后腦部位傳來了一陣刺痛感。
只見他細密的發絲間,被迪奧蘭多種下的肉芽一陣收縮,往他腦袋更深處扎進去。
這股痛感,一下子讓土御門彥月清醒了不少。
看到土御門彥月皺眉,這個黑衣男子的眼睛里稍微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個土御門彥月,似乎有點意思,竟然能夠不被他影響。
“你怎么了,彥月君?”
黑衣男子語氣關切地問道。
“與你無關。”土御門彥月板起面孔,冷冰冰地說道。
他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土御門彥月了,現在的他,是經過迪奧蘭多老師辛勤教導,研修過裝逼大師課的男人。
已經不會再為了一點小事而失去自己的b格。
土御門彥月抬頭,輕蔑地看了這個黑衣男人一眼,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邪魅笑容,說道:“不要再啰嗦了,現在帶我去你們組織的總部。”
這次,土御門彥月決定掌握主動權。
聽到土御門彥月的這句話,黑衣男子的眼睛微瞇著,但臉上依舊掛著那個溫和的笑容。
“彥月君,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吉”黑衣男子想要來上一段介紹。
沒成想,土御門彥月打斷了他的施法。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別浪費時間了,我很忙的。”
“我就說一句,我的名字叫吉川”
“閉嘴吧你!帶路!”
土御門彥月想都沒想,再次干脆地打斷了他的發言。
這個該死的家伙!
黑衣男子看土御門彥月的眼神都快冒火了,但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將手指骨捏得嘎嘎作響,連呼吸也急促了。
黑衣男子狠狠地瞪著土御門彥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微笑著走到土御門彥月的前面,語氣平穩地說道:
“好的,請彥月君跟我來。”
來生會這個組織,聽起來神神秘秘的,又很可疑。
土御門彥月原以為黑衣男子會把自己的帶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沒想到竟然只是帶自己到了一家占卜館?
因為日本人有時候很迷信那種星座啊,血型啊這類的東西,所以占卜館這種看起來神神叨叨的東西,在日本來說并不稀奇,還是有不少市場的。
看著眼前這個門上畫著水晶球和塔羅牌,明晃晃地掛著寫著“恩雅婆婆占卜館”招牌的小店,土御門彥月感覺十分失望。
要改變世界的組織,就這?
一般來講,這種奇怪的組織,不都是在那種什么廢棄的倉庫,廢棄的工廠,廢棄的下水道,或者廢棄的游樂園之類的地方搞活動嗎?
眼前的這個占卜館,只是一家門頭不大的小店,看起來不足二十平米,而且位置也不隱蔽,它開在一個居民樓下,在它邊是一家賣魚的海鮮店。
“來來來,看一看瞧一瞧了!都是今早剛剛捕獲的新鮮海魚,現在便宜賣了!”
“從現在起全場八折!”
隔壁海鮮店的店主在吆喝著。
各種魚類的腥味,店主的叫賣和顧客的問價聲交織在一起,這樣的環境,讓土御門彥月有種自己被耍了的即視感。
他用一種“你他么是不是在逗我”的眼神看著給他領路的那個黑衣男子。
“不要著急,跟我進去,會有驚喜的!”黑衣男子臉上的笑容拉大了,他走到占卜館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恩雅婆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