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無姓無名,單稱“師傅”二字,李愈被其神乎其神的手段折服,便拜了師。
他的這位師傅的確帶著他走南闖北,漲了不少見識。
年關那天,李愈的師傅病了,連三天都沒挺過去,彌留之際,把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原來他是守護武臺縣境內山中神秘寶藏的人,他們世世代代都為此奉獻了整個人生。
老道收他為徒目的便是想要李愈替他守護武臺縣山中的寶藏。
李愈答應了,追問寶藏在哪,寶藏是什么,老道笑而不答,安心辭世后,李愈把尸體運會老家安葬,恰逢又開科考,李愈在好友的鼓動下便去參加了。
沒想到出奇的順利,順利高中。
再之后,便走關系,被分配到武臺縣當縣太爺,一當就是十年。
這十年間,他守護著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在哪的寶藏。
直到李愈拿到藏金圖后才恍然大悟,原來師傅讓他守護的是金子。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計劃如何騙過那些人,晚上自己就被前來搶奪藏金圖的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死前唯一的遺愿便是幫師傅守住那些金子。)
了因難度三顆半星獎勵尋龍點穴/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如有八重險,不出陰陽八卦形 林響翻開發黃的小冊子,開始仔細閱讀上面的晦澀難懂的文字。
半個時辰后,隨著他融會貫通,手里的小冊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響走到書桌前,撿來兩支筆,夾起地上那封爬滿細小蛆蟲的信封后開門出來。
一直守在門口的衙役在林響從房間內出來后慌忙把臥房的門合上。
師爺聽到院子里的動靜后,推開院子的大門探進頭來,看到林響把信摸了出來,跑到他面前,一把奪過。
“你沒有看吧!”
“倒是沒有,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趕快回義莊去。”
林響本來還想提醒信上面有蟲子,既然他不識好歹就別怪自己沒有提醒。
從衙門出來,半飽肚看到他后,跑來問:
“大人。怎么樣?”
“還算順利。”
“縣太爺尸體上是不是有很多金銀珠寶?”
林響搖頭:
“什么都沒有。”
“真可惜。”
林響一拍他腦袋:
“可惜什么可惜?不是自己的永遠別伸手。”
“我記住了。”
他們回到義莊,也沒什么事干,林響就聽他們三個吹牛。
內容最吸引人的莫過于青樓內發生的一二事了。
林響聽的津津有味,加只老頭講的繪聲繪色,逐漸感覺口干舌燥。
傍晚時分下工,林響回到院中。
躲進自己房間,施展袖里乾坤,取出城隍令-入夢。
開始施法。
靈體從頭頂鉆出,然后打開房間的門,對水娘說:
“等我找到地方后,會告訴你。”
徐二狗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自己,結結巴巴的問:
“主人。我呢?我現在很強大。”
林響思索片刻,說:
“到時候一起來。”
“謝謝主人。”
林響在院中踏出幾步,人已經到了外面。
天黑后,來到武臺縣境內的群山之中。
那搶奪了藏金圖的四個亡命之徒肯定會到藏金點一探究竟。
林響現在只需要找到藏金點的確切位置,就可以來個守株待兔。
而要掌握精準的位置,除了藏金圖,唯一的辦法只有尋龍點穴之術。
在高空以窺探之眼配合尋龍點穴的知識,快速梳理山脈的走勢。
足半個時辰,林響終于找到了確切位置。
就在密林深處一條最名不見經傳的山脈上。
把念頭傳給二僵后,林響沒有原地等它們到,而是先一步。
武臺縣的山林非同尋常,越往里走,越危險。
林響停在一棵樹下,在窺探之眼下,任何細致入微的線索都無法逃脫。
樹梢上的痕跡明顯是人為的。
看來是找對了。
那四個人盡管都是高手,這么長的路甚至連腳印都沒有留下,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中有人脫頭發,掉了一根下來被樹梢接住了。
林響信步在林中一直往前走。
隨著林中的樹木越來越密,那四人的痕跡也越來越多。
林響還發現其中一人還是個女人。
因為她手指碰到樹干,留下了濃郁的香味。
那股味道,林響在小鳳仙的身上嗅到過,所以才判斷用此香味的一定是個女人。
跟著他們四人殘留下的線索一直往前走。
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左右便到地方了。
此山脈不止是名不見經傳,甚至可以說由于太普通,以至于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
林響環顧四周,發現那四人所有的線索都在這片區域消失。
“我一路都小心翼翼,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回應他的山樹后的陰影處,兩道銳利的破空聲響起。
兩枚飛刀直接穿透成年人脖子那么粗的樹向林響飛來。
林響的目光定格在那兩枚飛刀上。
施展袖里乾坤,袖子中如意降魔杵破空而行。
徑直向飛刀來時的方向射去。
飛刀撞在如意降魔杵上,頃刻間碎成了鐵屑。
剛才發出飛刀的男人此時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林響的如意降魔杵離他越來越近。
即將穿破他的腦袋時,日久天長的生死關頭磨練出的經驗拯救了他。
原地打滾,在關鍵的一刻躲開取他性命的致命一擊。
男人回頭看了看如意降魔杵插入地下并擊出半徑一米的深坑,深吸一口氣,剛才差一點就交代在了這里。
透過剛才擊穿的樹洞,他看到了林響。
出人意料的年輕。
“你是何人?膽敢阻礙朝廷探金司執行公務。”
“朝廷?”
男人看到林響不屑的眼神,勃然大怒,正準備動手,卻察覺到后背發涼,是有危險。
是飛杵。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林響念頭微動,如意降魔杵破地而出,從男人的后背貫穿而過后飛回林響袖中。
“你到底是誰?”
他不甘心被偷襲丟掉性命,雙目圓瞪,恨不能把林響生吞活剝。
“死人不需要知道。”
“你。”
怒火攻心,嘴里一口老血噴出;隨著此人生命力的留失,身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命嗚呼后,林響來到男人的尸體前,略有些困惑,怎么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三個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