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響自然不知道十萬大山內眾妖的行為。
但他在前往天汗城的路上感受到一股龐大功德融入體內,盡管有些來路不明,但他并不在乎。
只是這么龐大的功德進入體內竟然只剩下區區一年的量,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么龐大的量級,少說也有五十年。
此事透著邪門,但他沒有更往下深思。
因為現在他的首要任務是和血衣樓完成交易,了結李重陽的因。
結束此事后,林響便要想辦法積攢三十年的道法,和百年功德用來凝結第六滴神力。
根據之前的經驗,每一滴神力都需要一百年功德與三十年的道法才能產生。
這個比例為十比三。
同時因為神力的緣故,現在他的實力,自然是突破了元嬰期。
當然,他這個元嬰期與修道之人的元嬰期不同。
或者是,因為林響從一開始修煉了純陽之氣,便與他們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那些修道之人,修為達到金丹期,全身道法便存于金丹內,再突破便是由金丹化為元嬰。
林響則完全是以數量衡量修為,從一開始到現如今,一直沒變過。
第一滴神力的產生代表他修為是先天。
第二滴神力的產生代表他修為是練氣期。
第三滴神力的產生代表他修為是筑基期。
第四滴神力的產生代表他修為是金丹期。
第五滴神力的產生代表他修為是元嬰期。
突然,林響腦海中靈光一閃。
難道是因為現在自己的修為所以收取功德變的困難了?
那么同樣的道理,道法自然也更難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多積攢些道法與功德,現在變的這么困難,不,是難上加難,讓他悔不當初。
由于林響想的太入神,停在了官道上。
后面一輛飛奔而來的馬車看到前面有人,聽到動靜還不躲避,趕忙剎車。
在離林響只有一個馬頭的距離停下,車夫破口大罵:
“你不想活了?”
林響的思緒被打斷,不樂的回頭與面前的馬眼對視一眼。
僅僅是這一眼,馬兒被嚇的“撲通”一聲跪下了。
馬夫愣了,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
“快,快站起來。畜生,再不起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后面坐的人掀開簾子,說:
“老牛。你對它溫柔一些。”
“是。”
在官道上的百姓看到從馬車里出來的女子,驚為天仙。
實在是太美了。
此女與林響對視了一眼,心臟跳個不停,心想:
這世上,怎么還有如此出塵的人兒啊!好喜歡。
盈盈笑道:
“公子。實在是對不起,我們著急趕路,冒犯了。”
林響面對此人只感覺五臟六腑一陣翻江倒海。
從剛才與他對視的一眼,便從此人眼中看到了許多東西。
其中包括他女扮男裝。
“死基,惡心老子。”
林響留下這句話后,便自顧自的往前面走去。
馬車的男扮女裝的男人被林響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老牛。我們繼續趕路。”
“可這畜牲。”
“不走就打死它。”
車夫連打了兩鞭子,打的馬兒皮開肉綻后,才緩緩起身拉著馬車繼續趕路。
很快超越了林響。
男人從馬車里瞟了一眼林響,對外面的車夫說:
“記住這個人。到了天汗城把他綁來。”
“是。”
林響聽到他們的對話,嗤之以鼻。
眼神微瞇,前面馬車栓馬鞍的繩子繃斷。
馬車直接摔進了路旁的林間。
林響不緊不慢的走到事故現場,幸災樂禍的說:
“哎呦!你這不男不女的家伙連馬兒都看不下去了。”
說完之后,信步往前走去。
只聽身后一聲怒吼,倒在地上的馬車四分五裂,那男扮女裝的人提著劍出來。
盯著林響,恨不能把他挫骨揚灰。
“你找死。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劍步向林響而來。
暴發的氣勢竟然也有筑基巔峰的地步。
林響回頭僅一個眼神,此人便被壓在了地上。
此人的臉壓著路面,眼前的一坨馬糞,屈辱讓拼命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可隨著他逐漸用力,渾身上下的骨頭開始粉碎。
馬車看到自己家少爺變成這副樣子,趕忙跑來,說:
“這是大黃縣林家的侄少爺,你知道嗎?”
林響詫異的瞟了這二人一眼:
“就是陰神林響的家族?”
“林少爺可是能斬殺陽神的存在。我勸你現在放了我們侄少爺,否則后果自負。”
就連一個區區的馬車也敢如此傲慢。
“林家?可笑。”
林響眼中的殺氣越來越重,只聽一聲哀嚎,地上的那人渾身的骨頭都斷了。
“你,你。我一定會回去稟告。”
“不必稟告了。你們可知我是誰嗎?”
“你是誰?”
“林響。”
場面頓時陷入寂靜。
馬車不可思議的盯著林響:
“怎么,怎么可能。”
林響不屑的轉身離開。
簡直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林家竟然有這樣的人。
趴在地上的男人盯著林響的背影,憤怒的大喊不止。
林響加快速度走了幾步,眨眼便出現在十幾里之外。
至于剛才發生的事,早已放在了腦后。
抬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天汗城,悄無聲息的走進去后,來到李重陽與血衣樓約定交易的地方。
名叫撩衣樓。
名字起的就很直白。
對這種地方林響很滿意,鶯鶯燕燕的,簡直是美不勝收。
他還是第一次來,長長見識也好。
林響在門口便被盯上了,一只腳踏進門,便被好幾個女子簇擁著來到最里面坐下。
對窯姐而言,除了銀子,便最愛俊俏的哥兒。
現在的林響,打扮的倒不像個有錢的,可架不住氣質出塵啊!自然一進來就被盯上了。
就算賠錢也有人愿意。
只可惜沒來得及享受,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年齡在三十多歲的女子盈盈過來,對那些女子說:
“退下吧!”
眾女略微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咬著銀齒踮著腳尖小步跑開了。
她們知道,一但是由老板親自接待的客人,那一定非同小可。
等眾女離開后,她盈盈蹲身:
“血衣樓忘川見過陰神大人。”
林響用手指捏著一粒葡萄,不緊不慢的問:
“你認識我?”
“不敢不認識。”
“既然認識,我就直接說我來此的目的了。李重陽的重孫女呢?”
“已死。”
林響聽話手里的葡萄隨即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