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淵皇朝近年來風云變幻,各大洲皆有強人出現,明里暗里不服太淵皇朝的管制。
而皇室不知為何,沒有任何反應,最能反應出來的就是巡視官道,官道是太淵皇朝之基。
一地的官道不通,就代表太淵皇朝已經失去了此地的五分控制權,而已經接近三年未有人巡視官道了。
還有像李寨這種村落,也理應有太淵皇朝官方的人定期處理附近的妖魔。
不過,這些事情對寧宇而言沒有太大意義,他對這個太淵皇朝又沒有半分的歸屬感,只是個突如其來的家伙罷了。
火芒沖天,照耀了半邊天穹,圓月半掩,似是天上神俯視人間惡。
這兩人一為狗蛋,一為豹哥,村寨之人,起名懶得講究什么,若無意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外出,起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干什么。
兩人低聲交談著,他們自然沒有發現還有人在暗中窺聽,而寧宇的臉也隨著火光的搖曳而變幻。
“村長可是能一拳打碎一人高的巨石,拍死咱們倆簡直易如反掌,你敢對村長出手,簡直就是找死!”豹哥低喝,似是在呵斥狗蛋的不臣之心。
狗蛋“嘿嘿”一笑并不在意:“豹哥,我已經說服了村中一大半的青壯年,到時候再讓小翠給村長下點藥,此事可成!”
豹哥沉默不語,似乎是在衡量什么,狗蛋也不催促,只是低聲道:“當年老豹叔死后,豹嬸是怎么把你撫養長大的,等你成年后,豹嬸就投井了,你當是什么原因?!”
“夠了!”豹哥一聲低喝,一拳打在了墻壁上,草木灰簌簌而飄。
“我答應…”豹哥聲音嘶啞,壯碩的軀體投下的陰影將狗蛋籠罩在其中。
“豹哥…您就等我的消息吧。”狗蛋沒有太多的驚喜,這在他的預料之中。
隨后,兩人就回去了,寧宇沒有出手攔下對方打探消息的打算,這村中的村長十有八九也是煉身境的家伙,不好對付。
不過,令寧宇驚訝的是,沒過多久,狗蛋又領了一個家伙來到了這里,依舊是那幅說辭,對方依舊是猶豫,而后狗蛋又是一段陳年往事,但這次不奏效了。
這村長還真是大惡人,聽狗蛋的意思,這村里大部分人都被其欺壓過。
此人雖然并不壯碩,但思慮的卻是挺多:“前些日子,村長不是從黎城請來一位強人嗎?如果他出現幫助村長怎么辦?”
寧宇聞言來了精神,聽這話與時間,應該說的就是大師姐。
“那個家伙?你放心…他和村長可不是一路人,村長早把他誆到后山,就算沒死也活不久了。”狗蛋擺了擺手,對此事竟然頗為了解,這讓本來不愿動手的寧宇起了心思。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不會是村長派來試探我們的吧?”此人疑心病倒是不輕,雖然大部分都像豹哥那個憨憨一樣,被一刺激就答應了下來。
但此人顯然不在此例,寧宇不由得給其點了個贊。
“小虎牙,你狗哥我是那樣的人嗎?”狗蛋跳起來,扇在對方的頭上,不滿道。
小虎牙摸了摸頭,沒否認,也沒承認。
“我告訴你吧,你可知兩個月前回來的大壯?”狗蛋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道。
“那個闊綽的胖子?當然記得,回來的時候,挨家挨戶都送了一包臘肉,我們家吃了好幾天呢。”小虎牙咽了口吐沫。
“出息!”狗蛋又扇了一下對方的后腦勺。
“他死了,死在后山,我親眼所見!”狗蛋神秘兮兮的道,火光搖曳,幽影在起舞。
“什么!”小虎牙驚的倒退了數步。
“尸體四周都是血色的紋路,還有數之不盡的野獸尸體,他就在中間,我還看見村長抱回了一只赤色的鳥。”
“我懷疑村長又在暗中計劃什么,對我們肯定有害無益,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狗蛋頗有危機意識,據他所言,自己當時在后山掏鳥蛋吃,那些野獸啊,飛禽啊,突然發瘋似的,往一個方向趕。
于是他就追了上去,剛巧看見村長抱著一只赤色的鳥離開,他嚇壞了,翻來覆去想了很多天,才突然有了這種覺悟。
經過狗蛋的勸說,小虎牙終于答應了下來。
一晚上,足足來了四五波人,這不是狗蛋第一天干,也不是最后一天。
零零散散,七七八八,寧宇也把事情拼湊的差不多。
“赤色的小鳥…難不成是妖…?”寧宇沉思。
妖,魔和雖統稱妖魔,不過并不相同,妖之血肉可食,而魔之血肉不管有沒有陰煞氣都不可食。
“若是妖,那吞尸猿的遺愿就有著落了。”寧宇暗自思肘。
妖乃是入了修煉路途的野獸,一身血肉富含精華,應該能滿足吞尸猿。
借著火光下的陰影,踏著靈犀步,寧宇進入李寨,本想探一探村長的房子在什么地方。
好家伙,一入村,根本就不用探,明晃晃一棟三層小別墅,用磚石鑄成,還掛著兩個大燈籠,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住哪兒。
宅中燈火通明,所謂的村長明顯在家,正面硬剛不太合適,寧宇暫時按捺下蠢蠢欲動,意圖蛻變成金剛不壞的舌頭。
三日后,濃霧自起,一片迷蒙,十步開外,只能看見人影綽綽,似是人間鬼城般。
今日就是那狗蛋約定動手的日子,人發殺機,龍蛇起陸,整個李寨都彌漫著一種凝重的氛圍。
自發的,村中的壯年男子都聚集在村長家門口,足有四五十人,或手持鋤頭,或手拿長棍,面色肅然。
“怎么著啊,大清早的…這是要造反啊…”濃霧中,一個姿態猥瑣的老家伙走了出來,臉上兩撇八字胡油光锃亮,鬢發已經半白。
“老家伙,你作威作福的日子到了!”狗蛋一聲怒喝,模樣與那村長八斤八兩,是那種走在路上,正面碰見都得下意識捂住錢包的類型。
“原來是狗蛋,你這個腌臜潑才居然也能組織起這場動亂來,倒是讓我刮目相看。”老村長兩指捋著自己的八字胡,口中雖說驚訝,但面上卻毫無訝色。
顯然這場狗蛋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在某些人眼中只是鬧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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