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目前暫時居住在城主府中,待到風家姐妹回去的時候,便會將她帶走。
雖然對于她身份背景的調查肯定在暗中進行,不過由于目前黎城中龍蛇混雜,而且被青州王墓的事情牽扯了太多的精力,太淵官方的力量難以延伸出觸角。
只能等此事過后在進行一些必要的調查,不過等到那時候,恐怕靈花閣已經將紫月的身份做的天衣無縫了。
除非紫月日后走了逆天大運,要嫁入皇室了,那時的徹查才能查出來端倪。
作為青州本土的力量,比起彌勒天,摘星魔宮來說,靈花閣就低調了太多,幾乎看不見他們的影子。
在青州這等距離太淵國都比較近的區域,太淵官方的力量才一定程度上還是占據了上風的。
讓靈花閣的人探知彌勒天的駐地,寧宇就可以穩坐釣魚臺了,雖然不知紫月怎么聯系靈花閣,在現在這個檔口每聯系一次靈花閣就增加了紫月暴露的可能性。
不過,那和寧宇又有什么關系呢?送走一尊紫月三人,寧宇哼著大悲咒,如今釋迦牟尼附體,自然要哼大悲咒了。
靈花閣的速度遠遠超乎寧宇的想象,僅僅是三天后,就有一則消息送上了義莊。
一大早,看著貼在自己門外的一張紙條,寧宇皺緊了眉頭,肩膀處的幻尸頭浮現,也盯著那張紙條,兩個頭,四個眼,皆是迷茫。
“笨蛋一個,人家都把紙條貼門上了,你都沒看見,什么時候人家把你主人的頭顱摘走,你都不知道。”寧宇怒罵道。
幻尸頭也是咆哮不止,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幻尸頭在夜中巡視,一旦發現不對勁,便會通知他。
然而,昨夜并沒有任何的反應,來者的實力,超乎想象。
法身是不太可能,可至少也是化丹中的強者,才能避過幻尸頭。
紫月的身份水漲船高,可以操控的力量也越來越強,現在已經有化丹境的強人聽候她的差遣了。
“得抓緊了。”寧宇心中有一股緊迫感,紫月與他的實力一旦失衡,他相信紫月定然不介意把他囚禁起來,當成RBQ,外加人形寫詩器。
紫月目前并不敢透露給靈花閣自己所謂的大才都是寧宇給的。
可一旦紫月在國都中達到一定的地位,靈花閣就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情了,甚至會幫助紫月囚禁寧宇。
心中略過這些思緒,寧宇摘下紙條,只有幾個字:南城,丁香巷,三十六戶。
非常細致的地址,畢竟是本土的地頭蛇,而且那些家伙還不算什么過江龍。
查到了地址,寧宇可沒直接上門的打算,將紙條塞進幻尸頭的頭顱中,瞇起了眼。
寧宇先是出門,往南城逛了一圈,摸清了地形,就返回了義莊,神神秘秘,不知在鼓搗些什么。
很快就入了夜,李都統結束了一天的巡查,帶著一絲愁緒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作為城主的親衛統領,他本應該貼身跟隨城主。
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城主大人不僅讓他回家居住,甚至那些親衛也都被“趕”出了城主府。
他現在想見城主一面,都得經過層層通報。
“國不將國…”李都統日常傷春悲秋,對駐守在門外的黑甲兵點了點頭,然后換上了一幅笑臉,推開門的瞬間。
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跳了出來,粉粉嫩嫩,捏著自己的小臉,做出古怪的形狀,努力讓自己變的嚇人些。
“啊嗚!”
李都統渾身一顫,似乎被嚇了一跳的樣子“哎呦”一聲,捂著自己的心臟。
“爹地,你每次都會被嚇到,真是不長記性。”那小小的身影發出咯咯的笑聲,笑的前仰后合。
院中出來一個婦人,帶著溫婉的笑容:“回來啦,準備吃飯吧。”
李都統一把抱起粉嫩的小家伙,用胡子在其臉上蹭了蹭,讓其癟起了嘴。
遠處,一個隱藏在陰影中的家伙正在低聲嘟囔著:“這個五大三粗的家伙,居然有個這么可愛的女兒,可惡啊!”
“吃飯嘍…”李都統哈哈大笑,抱著女兒,正準備走進屋中,驀然間,一縷黑氣在上空浮現。
李都統剎那抬頭,眸中一片森冷。
“怎么了,爹地。”粉嫩的小家伙咬著手指,歪著頭疑惑道。
“沒事,有只蒼蠅,看爹地把它捉下來。”李都統笑道,對婦人打了眼色,婦人了然,接過粉嫩的小家伙。
“蒼蠅會打擾咱們吃飯,讓你爹地打下來。”婦人抱著小家伙進了屋,扭頭看了李都統一眼,帶著擔憂的神色。
李都統點了點頭,眸中的厲光更加明顯,一躍而起,手中佩刀已經出鞘,一抹刀光刺破了黑暗。
一個猙獰扭曲的頭顱出現在李都統面前,五官擠壓在一起,什么都看不出來。
“尸邪教,居然敢侵擾我的家人!”李都統眸中森冷之色更盛,赤色的刀芒朝著頭顱落下。
幻尸頭沒有任何對抗,扭頭就跑,化成一抹黑煙,李都統踏在墻頭,以極快的速度跟隨上去。
守門的黑甲士兵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匆忙離開,而另一名的手已經握上了刀柄,神色凝重。
漆黑的夜中,幻尸頭幾乎融入夜色,而李都統踏在屋脊上,緊隨其后,臉色一片凝重。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幻尸頭在故意引他前往某個地方,調虎離山?
他皺眉,不對,以這幻尸頭的本領,之前想對他的家人動手也是輕而易舉。
單純的想埋伏它?這他倒是不怕,黑甲兵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倒要看看,誰敢捋他的虎須。
南城,丁香巷,三十六戶中,三個剃了光頭,滿臉橫肉的家伙正在這里,桌子上擺著幾盤大肉,還帶著血色,竟然都是生的,幾人正吃的得勁。
“還得在這里憋到什么時候,連女人都看不見。”其中一名光頭的家伙埋怨道,口中還咀嚼著,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滴落到地上。
“苦陀,要不是你殺了那個統領,咱們也不用窩在這里。”另一名光頭和尚冷聲道。
“沙陀,你這是在怨我嗎?要不是你撞上了他,還脫不了身,我能去幫你?”苦陀一拍桌子,大聲道,幾盤大肉都被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