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怎么非得摸一摸這陰煞氣,又不是娘們的胸脯,有那么大的誘惑性嗎。”
殷德只感覺寧宇病的不輕,每次都得摸一摸這陰煞氣,好像沒見過似的。
“我爽,不行嗎?”寧宇撇了他一眼道。
“您想干什么干什么…”殷德沒有與寧宇爭辯,而是搓了搓手道:
“趕緊封死釘龍樁…看看這位老人家身上有什么好寶貝吧。”
寧宇聳了聳肩,輕輕抬頭,剛剛松動的釘龍樁再次釘進了老者的軀體中,原本逸散而出的一縷陰煞氣也被封的死死的。
“小心一點,幅度不要太大…”寧宇提醒道,九根虛幻的釘龍樁由陰氣凝成,同實體釘龍樁構連在一起,封死了老者體內的陰煞氣。
然而,這種封禁是依靠陰槐釘龍樁風水陣實行,一旦尸體偏離風水陣,就容易造成釘龍樁被破。
“我明白…”殷德點頭,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這家伙小心翼翼的靠近,仔細打量了一番,眉宇間有些許的驚訝:
“他在以身養蠱蟲,四肢上的黑洞就是蟲巢,不過他體內的蠱蟲都被打死了。”
殷德看出了些許端倪。
“趕緊舔包,誰讓你破案了…”寧宇此并不是太好奇,最大的秘密已經了然于心了。
殷德搓了搓手,而后掏出了紙人,萬一這家伙身上還有什么邪門手段呢,小心為妙。
紙人展開,小心翼翼的朝著老者的軀體摸去,老者身上披著兩三層破爛的裘衣,紙人不住的摸索,舔出了幾個物件。
一個墨紫色的八角盒,用一種赤紅的膠質死死的封住四周,還貼著一張赤紅色的符紙,上面的紋路繁雜至極,有濃郁的力量在流淌。
一冊泛黃的書,只有一指厚,上面有幾個模糊的字,隱約可以辨認–尸人蓮。
還有一根藍色長箭,并非劍,而是箭,約摸米長,箭頭很特殊,是棱刺狀,箭身上也有些嵌合紋路,似乎是某種機關制物。
以及一個小瓷瓶,瓷瓶上有三個小字–陽頂天!
頓時,寧宇和殷德對視一眼,而后又若無其事的扭開,把那瓷瓶暫時放在了一邊。
“這盒子里是什么玩意,你看看。”殷德對寧宇道。
寧宇看了一眼遠處低聲啜泣的薛莞,無所謂了,反正最后得處理,多知道一點也無所謂。
寧宇開啟法眼,透過墨紫色的盒子,看到了其中的情景。
“一個拇指大小的紫色蟲蛹,蛹上還有一些花紋…我居然看不透這蛹…”寧宇皺眉,他只能看出這是一個蛹,至于蛹中是什么玩意,他也看不透。
“紫色蟲蛹?”殷德摩挲著下巴“花紋是什么樣子?”
寧宇在地上勾勒出蛹上的部分花紋,這次他倒沒有誘導殷德,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兒,想借殷德的口弄明白。
殷德仔細研究,眉頭緊皺,似乎是在頭腦風暴。
“這東西不會是六翅紫刀蠱吧?”殷德不太確定道。
蠱道非修煉之道,而是豢養特殊的蟲子,形成強橫的戰斗力,一般都是兼修。
“這蠱成年后實力強橫,但豢養到成年花費了代價太大了。”殷德想到這里,牙都有些抽抽。
好東西是好東西,可不一定養的起啊。
至于尸人蓮的書籍,則是尸邪教的一種秘法,寧宇之前得到的尸頭蓮就是其中的一種。
尸人蓮共分三部分,尸頭蓮,尸身蓮以及尸肢蓮,三部分合一就是尸人秘術。
這東西不必多說,自然是一式兩份,而后就是那根藍色的長箭了。
“這玩意好像是機關師的匠器…”殷德沒花費太大力氣就認了出來。
“匠器?”寧宇有些疑惑。
“你不知道啊?”殷德反問,見寧宇沒有接茬,臉色反而沉了下去,頓時繼續道:
“匠器就是楊非身上的那塊黑磚,是機關師造詣的結晶,從踏入機關師開始就要打造自己的匠器,每有精進,都會將技藝打造進匠器中。”
“傳聞那些墨者的匠器有的只有巴掌大小,但展開之后卻可以堪比一座城池。”
寧宇恍然,擺明了黑科技啊,真離譜。
“機關師死后,匠器也會保留下來,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可關鍵是僅憑外觀,根本難以看出這玩意的價值。”
殷德感覺有些棘手,匠器的價值在于內里銘刻的機關符文,可只用眼根本看不出來,甚至寧宇的法眼都不行。
寧宇低頭看了一眼,果斷道:“這兩件東西一人一件,反正都是那種賭博性質,爺我大度,讓你先選。”
要是他先選,能在這里僵持一年,選擇困難癥的痛苦。
殷德沒有什么意見,他的眸光盒子和弓箭之間來回穿梭,眉頭緊皺,最后他咬牙道:“我不信老家伙積累這么多年,還養不活一個蟲子了。”
他拿起墨紫色盒子揣進了懷里,寧宇自然拿起了藍色弓箭,入手冰涼,不是尋常精鐵。
“這玩意怎么用的…”寧宇琢磨了一會道。
“滴血,只有心神相連后,才知道里面有多少機關符文。”
而滴血之后,只有主人死亡,匠器才會恢復無主的狀態。
滴血?這個我熟,寧宇總算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了。
指尖裂開,一滴血滴落,彌漫到藍色弓箭的全是,細密的鐵塊浮動,有種難以言喻的科技感,讓寧宇十分錯亂。
一種明悟在心中升騰而起,挑了挑眉頭,撿到寶了,里面竟然銘刻了空間符文。
機關師到了靈木階段,就會接觸空間符文,到那時候機關師的厲害之處才開始出現。
空間符文并不是在匠器中開辟空間,而是可以融入更多的材料,然而匠器的體積并不改變,到最后達到巴掌化一城的地步!
藍色的細密鐵塊不停的浮動,閃爍著符文光輝。
“這是什么級別的匠器?”殷德忍不住詢問道。
“墨者級別…”寧宇扯淡道,擺明了不想說。
殷德撇了撇嘴,隨后兩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陽頂天瓷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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