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司使心事重重,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似乎自從娶了聞瓏之后,就不斷的發生各種事情。
這件事也和聞雨有關系,他隱晦的打量了一眼寧宇,發現寧宇已經和大空和尚往回走了。
城門處的人逐漸散開,那些散落在城內的石塊被搬開,狂刀也被迎進了城。
雖然之前他曾一刀劈開青州城門,不過現在青州城主依舊對其客客氣氣的,并且囑咐刑司張刑首親自督辦此事。
張刑首親自督辦,并且青州城主給了其便宜行事的資格,加上之前三皇子的承諾,張刑首此刻的權利倒是空前的大。
三皇子倒是不太想讓張刑首督辦,可畢竟是刑司的事,而且讓他督辦并不是一件壞事,如果沒辦好,可以借機將這最后一塊頑蘚去掉。
“黃司使,先前你曾言地上的人像象你的舅子…”張刑首來到黃司使的面前,沒什么好臉色,無論如此,這件事十有八九和黃司使脫不了干系。
“沒錯…”黃司使點了點頭,臉色陰沉。
“那他的姐姐應該就是所謂被當街調戲的夫人了,我想見見她。”張刑首推測道。
聞言,黃司使的神色更加的陰沉了:“他姐姐,前不久…死了。”
張刑首聞言眉頭一皺,狂刀的眸子為之一冷。
“黃司使,怎么聽著那么像是殺人滅口呢。”張刑首意有所指,畢竟太過巧合了。
黃司使臉色難看的原因正是如此,換位思考,便是他也會認為聞瓏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貴婦人是如何死的?怎么沒收到什么消息呢…”張刑首追問。
一些即將離開的人物,例如薛統領…甚至青州城主都停住了腳步,似乎在偷聽。
“此事…不好說…”黃司使神色為難。
張刑首臉色不愉:“這都是什么時候了,黃司使難道要進了刑司大獄才肯說實話嗎?”
黃司使的臉色幾經變換,掃過幾個腳步變的極慢的家伙,知道這件事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瞞不住了。
深吸了一口氣道:“聞瓏被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掐死了。”
什么玩意?青州城主臉色都微微變化,薛統領還有另外一尊統領,以及各大官員心中都在地震。
這里面的道道可就多了去了,被自己的兒子掐死?一個小妾被自己的兒子掐死,這件事…嘖嘖…
張刑首也是被這個消息雷的外焦里嫩,好大一會才開口:“既然這樣,先帶我們去見貴公子吧。”
狂刀更是露出鄙夷的神色,高門大戶多腌臜之事。
黃司使又變的躊躇起來:“我那兒子這幾日十分消沉,一句話都不愿意多說。”
張刑首倒是毫不擔心:“放心,我們有的是辦法。”
黃司使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他雖然未修行,不過眼界可不差,知曉很多事情,頓時急道:
“我曾請寧宇來查探過是否有妖魔蠱惑,他應該也了解一些情況。”
此言一出,張刑首的眸子微凝,變的深邃了起來,一些思緒略過他的腦海,薛統領神色微變,青州城主眉頭輕皺。
狂刀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怎么回事?這個寧宇是誰?”
此刻,他的金刀已經重新被纏了起來,負在后背,精壯的身體比張刑首大了一圈,自有一種兇悍之氣。
“一個少年,頗有些際遇…那貴公子既然不方便說話,那我們就先去找這個小子吧。”
張刑首突然改變了思路,不再在黃司使這里糾纏,而是去找聞雨。
黃司使舒了口氣,暗中對寧宇說了聲抱歉,他知道張刑首和寧宇不對付,所以才冒險出言,以求得變數。
否則他怕自己的兒子被一些邪門手段侵蝕,變的不人不鬼。
就在城門口這群大人物離開后,誰也沒有注意道,一只漆黑的烏鴉從缺口處飛了進來,即使數百青風軍臨時組成了人墻,隔絕缺口。
然而,效果和之前的城墻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漆黑的烏鴉落在城中的一處屋檐上,猩紅的眸子靈動非常。
“拿刀的莽夫還真有幾分本事,居然真的劈開了青州城門,我倒要看看是那個不開眼的敢磨滅本王的分魂!”
“不過,他們剛剛在城門怎么對峙了這么久…”
低沉的鳴叫聲在這里回蕩,引的街道上的百姓幾聲“晦氣!”
回到院中,殷德第一時間上來八卦,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沒去?”寧宇懷疑道,那么大的動靜,稍微有點修為的人都去湊熱鬧了,殷德居然沒去?
“我們拉著他去,他不去,他說怕死。”一旁的冷骨嘲諷道,和楊費他們倆也剛剛回來。
不過,他們倆距離比較遠,也沒弄清楚怎么回事。
“誰像你是的,有一位金剛專門護法。”殷德沒好氣的道。
嫉妒的語氣戳中了寧宇的G點,他頓時大笑道:“看在你這么嫉妒的份上,爺就和你說說。”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寧宇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轉述了一遍。
殷德略過難以置信的神情,隨后便是一陣驚懼:“臥槽,那還不趕緊跑,咱們可是最后一個接觸那個假聞雨的人。”
”讓你看好它,現在假聞雨死了,死在咱們手里,死無對證,咱們麻煩大了!”
寧宇臉色也是無奈,誰知道還有這么一檔子事,假聞雨非要自殺,自我磨滅,誰能攔的住。(前面已改,不是大空出手磨滅了,有部分老板看的早,說一下。)
“你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咱們只是查聞瓏的起因,狂刀之徒又不是咱們算計的。”寧宇安慰道。
“黃泥落褲襠,不是屎也是了,現在證據到咱們這終止了,在勢必要給個交待的情況下,咱們就是替罪羔羊!”
殷德如坐針氈,片刻后又驚道:“不對…你身份特殊,不可能讓你去抵罪,md,又是我…我就知道,跟著你準沒好事,我怎么就鬼迷心竅給你送東西去了!”
殷德起身,就要回去收拾細軟盤纏,希望在事情還沒有發酵起來的時候先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