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在很小的時候就跟隨他的父親來到了黎城,所以和白磯的認識也很久遠了。
不過這應該不是兩人時隔多年的第一次見面,畢竟聶狂人是被派來黎城,又不是被流放到黎城,還是能回去的。兩人簡單的打過招呼,白磯并未和聶無雙多言,反而望向了寧宇。
清冷的眸子不帶有絲毫的感情波動,瞳孔深處帶有異樣的色彩,竟是冰藍色。
“白磯姐姐,他是一個混蛋,地痞流氓,別和他說話。”眼見白磯走向寧宇,風鷺急忙道。
不過,白磯雖然讓風鷺掛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很顯然風鷺還沒有讓她停下的資格。
白磯的眸子落在寧宇的臉上,就這么靜靜看著他,要是換做其他的美人,此時或許有些曖昧的氣氛。
不過寧宇從白磯的眼睛中絲毫察覺不到任何的感情色彩,就好像在打量一塊石頭,路邊的一棵草一樣。
“白磯小姐…你…”寧宇被看的有些尷尬,他試圖和白磯對視,以尷尬化解尷尬,然而卻敗下了陣來。
驀然間,冰藍色的光彩閃爍,白磯臉色微動,似有些微的訝異。
“你本應早夭,誰給你改了命?”白磯開口,也不寒暄,直接問道。
寧宇心神微驚,臥槽,還真有點門道,這都看的出來。
的確,要不是他穿越而來,前身早就GG了。
“白磯姑娘在說什么,在下聽不太懂。”寧宇自然不可能解釋,只能含糊其詞。
“沒什么。”白磯搖了搖頭,沒有進行毫無意義的追問。
“師尊臨行前囑托讓我看你一眼,現在已經沒事了。”
看我一眼?白磯的話讓寧宇感覺莫名其妙。
“沒見識了吧,白磯姐姐的這雙眼可窺天機,多少人求她看一眼都沒這個機會。”風鷺嘲諷道。
“白磯小姐還看出什么來了。”寧宇也來了興致,除了早夭,還有什么。
“你應該死了,所以我只能看到一個死人。”白磯直言不諱,也沒有隱瞞什么。
死人…寧宇不禁無語。
“天機難測,窺天眼也只能看出一部分而已。”聶無雙打了圓場。
“白磯,那老不死的國師都讓你看一眼寧兄,都不讓看看你我二人的姻緣嗎?”烈陽不滿道。
“師尊并非老不死,只是還未到壽數。”白磯一板一眼的解釋。
“那什么時候才是他的壽數…”烈陽嘆開口氣,隨口問道。
“我看不出來…”白磯搖頭,一頭黑絲跟著飄蕩,活像個恐怖片里的人物。
幾人在這里交談,與其余的人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圍成了一個小圈子,倒是有不少人想靠近,都被脾氣暴躁的烈陽給轟走了。
“一群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成色,也和我稱兄道弟。”烈陽罵罵咧咧,絲毫沒有壓制自己的聲音。
“小白,你沒事來青州干什么,要不是我機警,差點沒追上你。”烈陽換了稱呼。
“還人情…”白磯問必答,絲毫不隱瞞。
“還人情?聶禩那家伙的?”烈陽微微一愣,就找到了目標人物。
聶禩就是三皇子的名字,身邊幾乎沒有提起過這個名字,這小鼎公就是牛,直呼三皇子的名諱。
“不就幾個婦孺嗎,值得跑這么遠為他賣命嗎?送點禮過去就行了。”烈陽嘀咕道,不知這其中又有著什么樣的隱秘。
“那聶禩有什么要求?不會很過分吧。”烈陽憂心道。
這下,白磯倒是沒有解釋,似乎是為了保密,倒是聶無雙看向了寧宇。
寧宇微微沉思了片刻,環視四周,眼見其余人距離這里都比較遠,隨即道:“請白磯小姐去破獅象山的亂神陣。”
白磯已經來到了這里,三皇子也瞞不住,以烈陽的身邊,知道只是遲早的事情。
“哦,那還好,獅象山一個小妖窩罷了。”烈陽舒了口氣。
小妖窩?寧宇心中搖頭,那是你不知道黑天大妖還活著。
“這獅象山留的時間也不短了,倒是讓聶禩白得了這功勞。”烈陽有幾分不屑。
“以前懶得清理,現在都成一個大功勞了,唉…”烈陽嘆了口氣。
以前?什么以前,當然是太淵皇朝巔峰的時候。
“之前獅象山低調無比,罕有傷人事,咱們與北邙山有過協議,不傷人的妖獸,不能隨便殺。”風景搖頭道。
“現在倒是橫行了起來,以為咱們太淵處理不了它們嗎?”烈陽有幾分憤慨。
“始帝開疆拓土的時候,借助了不少勢力的力量,做人不可忘本。”風鷺道,臉色罕有的鄭重。
“恩惠也未曾少給分毫,倒是一些家伙見太淵勢弱,逐漸猖狂了起來。”
烈陽與風家姐弟基本就代表了鼎公和風不孽如今的態度。
寧宇在一旁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的聽著,對于這些陳年往事,他只是稍微有些了解。
太淵始帝發家的真相已經無人知曉了,留在歷史上的都是經過修飾的,什么有真風落屋頂,仙人夢中授業,漁腹中有書。
反正玩來玩去,不管哪個世界大同小異都是這一套。
中間又收攏了很多力量,妖,魔,邪道,九流能用的力量全都用了,才開辟了太淵。
北邙山是太淵北方的一大片連綿山脈,不知其有多寬闊,其中妖獸無數,太淵始帝就曾借助他們的力量,傳聞其中有超越地上仙神的妖獸。
當然,在歷史上修飾的很好,風落屋頂,異獸自助。
請神容易送神難,太淵始建時,曾經歷過一段極為荒唐的時期,妖魔與人同居,這還是聽殷德說的。
現在歷史上都找不到這段記錄。
這群人倒還真以中興太淵為己任,都有著自己的態度。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什么世襲鼎公,刑司都是依托太淵而生,他們自然不愿意太淵破滅。
不過這樣說有些太赤裸裸了,不如粉飾一下。
“諸位的宏圖之志實在令我汗顏。”寧宇不時贊嘆,時而露出憤怒的神情,時而嘆息,融入了其中。
宴會結束后,寧宇獨自離開,烈陽也要跟著白磯入山,寧宇反正不會阻攔。
回到客棧,寧宇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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