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是那個無惡不作,殘暴不仁,與妖魔同流合污的古國?”古二饒有興致的轉過頭來。
啊…這…寧宇怎么感覺這家伙在說反話。
他還沒有說話,反倒是烈陽聞言皺眉:“這都是哪來的荒唐之言,古國是一方強大的人族皇朝,雖然最后勢弱了,卻也沒如此對待人族。”
古二看了他一眼,并未說話,而是繼續帶路,寧宇略微好奇道:“你怎么還替古國說話,可是太淵覆滅了古國。”
“父親說過,強大起來的一個重要前提是能看透迷霧下的真相,弱肉強食,太淵與古國不過是優勝劣汰,那些荒唐之言不過是欺騙部分蒙昧之徒罷了。”烈陽認真的開口。
“他們能信,而我們不能。”
烈陽的這番話倒是誠懇,謊言是用來欺騙那些蒙昧之人的,不能連自己這邊的中流砥柱都被騙了。
有了古二這個帶路黨,幾人的速度不止上升了一個檔次,一根根黑色木樁被插了下去。
不多時便插了六根,只剩下一根便可以逆轉亂神陣。
“最后一根需要插在其余八根的中央區域,才能勾動其余八根,達到逆轉亂神陣的效果。”
白磯又提出了一個要求,讓寧宇與殷德臉色都微微抽搐。
我說姐姐,有這么離譜的要求你怎么不早說,其余八根的中央區域,按照其余八根所插的地帶。
那中央區域豈不是要在獅象王的王座下面。
“哇喔,這可真是一個苛刻的要求。”古二訝然道,靜靜的看著幾人,等待著幾人的決定。
“再深入完全就是送死…”這是殷德的意見,不過沒人在意。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寧宇的身上,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為了這支隊伍決策者。
“古兄,我有一個提議。”寧宇沉思了良久,看向了古二。
“讓我去插這最后一根?”古二反問。
寧宇點了點頭,還沒開口,就遭到了烈陽的強烈反對:“不行,他是一個倀鬼,并不能信任。”
古二并沒有反駁什么,只是聳了聳肩,好整以暇的看著寧宇。
“古兄曾救過我,值的信任。”寧宇道。
不過僅僅只憑一句話,還是難以讓烈陽信服。
這件事關系到白磯的道途,他自然無比上心,不想有任何的差池。
“以目前的局勢,咱們只能賭一把,繼續深入,的確太危險,我不可能同意。”寧宇的態度逐漸強硬了起來。
開玩笑,古二的確不值得信任,不過其中的風險比起深入之后的危險,還是差了不少檔次。
六尊妖王,還有一尊明確知道沒死的黑天大妖,寧宇不可能去冒這個微笑。
烈陽眉頭緊皺,而白磯液走到古二的面前,眸子直視古二,有奇異的光芒:“你會不會插下黑樁!”
古二望著白磯,微微有些許訝異:“天道修行者?”
“回答會不會!”白磯的聲音加重了不少。
“傳聞天道修行者可以識人言之真假。”殷德湊過來解釋道。
寧宇眸子微瞪,還有這種功能,乖乖…
古二點了點頭道:“會…”
白磯渾身微微顫抖,臉色發白,隨即頷首道:“他沒有撒謊…”
“許久沒見過天道修行者了…”而古二對白磯則充滿了好奇,眸中帶有異色。
“哦,古兄以前見過?”寧宇抓住了古二的這句話。
“偶然間見過,天威如獄…”古二點頭,有些許感嘆。
“看起來,古兄來歷莫測啊…”寧宇意味深長道。
古二似乎并沒有聽見這句話,從白磯手中接過黑樁,走向了獅象山的深處。
沒有了寧宇幾人,古二走的更加光明正大,路上的妖,魔看見他,無一不報以尊敬,俯下身軀。
不多時,古二就來到了頂峰的洞窟前,陣陣陰風呼嘯而出,他望著陰森的洞窟,手持黑樁,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烏鴉振翅的聲音響起,刺耳的呱呱聲吸引了幾尊妖王的注意。
古二的身形從洞窟中走了進來,瘦小的身形同幾尊妖王相比無疑是相形見絀。
古二捂著鼻子,絲毫沒有懼色,眉頭緊皺,毫不客氣的冷斥道:“一片狼藉,我說過多少次,不要整的這么血腥,你們是妖王,不是野獸!”
一個倀鬼在這里呵斥眾多妖王,讓黑猿,狐王,以及只剩下半個身子的青蛇王呆愣了片刻。
青蛇王蛇信吞吐,聲音很冷:“一個小小的倀鬼,也敢呵斥妖王,難不成這就是獅象山的特殊之處嗎!”
“閉嘴!”這次開口的不是獅象王,反而是白骨夫人,兩顆空洞的眼眶,有幽幽的鬼火騰的冒了出來。
青蛇王被嚇了一跳,白骨夫人積年的威嚴讓它情不自禁的蜷作一團,只有半截身子,顯得極為滑稽。
“滾出去!”古二掃了一眼場中血腥的場景,眉頭皺的更深了。
獅象王揮退狼首妖王,白骨夫人也讓其余幾尊妖王出去,隨即手中的白骨折扇一揮,一股陰風浩蕩,狼藉的血肉場景頓時化為齏粉。
“古先生…”獅象王和白骨夫人對其頗為恭敬,行了一禮。
古二點了點頭,找了個干凈地座下,手中的黑樁扔給了獅象王:“插在你座位底下,亂神陣馬上就要破了。”
古二居然就這么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更令人詫異的是,獅象王接過黑樁,龐大的軀體微微顫抖,似乎很是激動。
“那么說,太淵皇朝的大軍就要壓境了?”它的聲音被強行壓制著。
“差不多…”古二點了點頭。
“太好了,黑天大人馬上就要脫困了。”白骨夫人也非常激動,渾身都冒出來碧綠的火焰。
“收斂點,別把我燒的灰飛煙滅!”古二皺眉道,白骨夫人頓時收斂了渾身的火焰,同時急忙道歉。
“已經到了最后一步,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待會亂神陣破了之后,山中的幾個家伙,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