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離的也不遠,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城主的臉色鐵青,冷冷的掃了那人一眼,那守衛不明所以,卻也明白城主大人的心情明顯不好,訕訕然的退開了。
“不如通知刑首一聲,他看見現在我這幅樣子,肯定會很開心的。”寧宇調侃道。
“閉嘴!”城主冷喝一聲,將寧宇押進了刑司的院中。
不多時,數名銀盔到來,為首的正是老熟人,朱黃!
朱黃來到這里,最先看到的不是城主,而是被押起來的寧宇,渾身的肥肉不自覺的一顫。
隨后才看到了袁城主,他臉色諂媚,迎了上去:“見過城主大人,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直接傳個話來就行了,何必親自過來。”
袁城主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不少,指向了寧宇:“將他押進牢房,嚴加看管,不得出現任何意外!”
不少人其實已經看見了寧宇,這個上次讓他們刑司顏面掃地的惡人,都露出興奮的神色。
上次囂張的很,這次落在刑司手里了吧,一個個磨刀霍霍,準備讓他嘗嘗刑司的風土人情。
唯有朱黃的臉色微變,看著絲毫沒有半分怯懦之意的寧宇,多問了一句他平時不會問的話。
“城主大人,他這是犯了什么罪?”
作為一名官場老油條,他深諳生存之道,上頭吩咐下來的事情,去做就行了,不要多問。
不過,這次不同尋常,朱黃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聞言,城主大人的臉色一黑,一字一頓道:“他…殺…了…你…們…的…刑…首!”
剎那間,整個刑司針落可聞,朱黃的臉色變幻,身上的肥肉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一些人張大了嘴巴,難以想象,刑首就這么死了?太突兀了,太不像一個刑首的死法了。
“這…這…這…”朱黃一連三個這都沒能說出話來。
在場的一些人中,眸中已經開始隱約浮現仇恨的光芒了,他們或許并不是多么忠心張刑首,但絕對利益相關。
這等于是在刑司的臉上狠狠的踩了一腳,羞辱至極。
“將他壓下去!”城主大人再次皺眉道。
朱黃如夢如醒,急忙接過寧宇,朝著牢房走去,心中卻在思慮,關押起來干什么?這罪責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了。
沒當場打死寧宇已經出乎朱黃的預料了。
博弈!
一個詞語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寧宇對三皇子很重要,重要到城主都不能當場弄死他。
但城主大人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他要去和三皇子博弈。
而博弈的后果,猶未可知,特別是在三皇子剛發動對獅象山的戰爭法令后,三皇子的權利目前在青州城是最大的。
正思慮著,朱黃已經帶著寧宇來到了牢房,鐵制的巨門上布滿了銹跡和血跡。
大門被打開,一滴水滴落下來,這是因為牢房太過潮濕的緣故。
步入牢房中,一股古怪的氣味撲面而來,讓寧宇眉頭緊皺。
混雜著血腥,汗味,異臭的味道極為難聞。
兩旁的牢房中都是蜷縮著的犯人,渾身發抖,身體上到處都是血痂,顯然經歷過一番拷打。
有獄卒迎了上來,卻被朱黃一腳蹬開。
寧宇環視四周,不由得感嘆:“嘖嘖,還真是凄慘,說不定我也會落得這幅模樣。”
“您說笑了,您怎么可能會淪落到和他們一樣…”朱黃訕笑了兩聲。
“對了,你們刑首的尸體我可沒吞噬陰煞氣,不久后應該會送來,停尸房的那兩具…轉移位置了嗎?”寧宇若有所指。
朱黃心頭一跳,刑司分部不允許存放法身境界尸體,都要送往總部。
但不代表沒有存儲的地方,張刑首的尸體明顯要放在刑司暫存,然后送往總部。
可問題是,暫存的地方現在已經有兩具尸體了,到時候根本說不清楚。
他也在算計…朱黃敏銳的感覺到,寧宇殺張刑首不是一時沖動。
法身境尸體的儲存需要苛刻的環境,需要可以鎮壓法身陰煞氣的風水陣為核心。
一時半刻,便是張刑首也難制造出來一個,特別他是不久前還被軟禁了,導致那兩具尸體還放在停尸處,
私藏法身尸體,足以讓憤怒的刑司總部放棄對張刑首。
想到這里,朱黃心中一嘆,恐怕這位爺到時候怎么進來的,依舊怎么出去。
牢房深處,這里的犯人逐漸不同了起來,不再蜷縮著顫抖,反而依靠在牢房柱上,用渾濁的瞳孔看著他們。
這些牢房都是用精鐵打造,并且用風水陣鎮壓,寧宇掃過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最深處,有一座特殊的牢籠,用紫色的金屬打造,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并不大,只有上下左右只有一丈長。
顯然這材料非常珍貴,根本難以打造的太大,牢房的八面上分別有一個鼓出來的小立方體,鏤空的,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有一只只面目猙獰的小蟲。
“紫耀金,封神陣,嘖嘖…你們刑司好大的手筆。”寧宇看了出來上面的風水陣。
“這是總部給的…”朱黃解釋道。
以迷魂蟲為核心的風水陣,可以侵蝕人的神魂,進入之后,就是一個昏昏沉沉的狀態,根本難以思考。
“我不想進去…你明白嗎…”寧宇不可能進入其中,便是他也扛不住紫耀金加封神陣的組合。
朱黃一臉的為難,驀然間,他的瞳孔收縮,只見寧宇渾身被黑光覆蓋,隨后就從鐐銬中消失,一個面目猙獰的寧宇又重新浮現。
但不是真正的寧宇…
“讓它代替我…”寧宇從黑暗中浮現,讓珠朱黃渾身冷汗直冒。
潛淵流影…朱黃認了出來,因為上一次使用這個法門的家伙,還在停尸房里躺著。
他們倆是什么關系?怪不得這家伙一定要殺刑首,朱黃自以為找到了真相。
“想什么呢?”寧宇皺眉道。
朱黃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急忙點頭道:
“明白…明白…”
現在寧宇都出來了,他不明白也得明白,而且他也有幾分預感,這次寧宇恐怕會全身而退,這是一次新的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