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掃視一圈,九流王殷德都齊齊后退了一步,顯然這個復建的古國并不招人待見。
“你說你,玩什么不好,非要玩這個…一尊地上仙神,本來大可逍遙自在。”老張頭搖著頭,似乎非常輩嘆。
不過寧宇總感覺他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感覺。
“不要再玩你的光桿皇帝游戲了,再不想辦法出去,等太淵來人,你我只能束手就擒。”
黑天從空中落下,人群給他讓出一條道路,他徑直來到了幾人面前。
寧宇打量著黑天,剛剛打爆一張臉,明顯沒有削弱他的力量,反而讓他收攏了一份力量。
“怎么,你有什么高見?”
“聯手,驅使這些人做前鋒,沖破黑甲軍的防御。”眉心的人臉提出了一個簡單粗暴的提議。
周圍又十二個大盜匪,加上麾下的匪徒,也有十幾萬人,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你再說笑嗎?雞蛋再多,也撞不碎石頭,黑甲軍的防御舉世無雙,黑盾落地,神仙難逃!”
老張頭帶有幾分嗤笑,這是天下對黑甲軍的贊譽。
“要是在黑盾沒有落地之前,還有幾分機會,已經成陣勢,五萬黑甲軍在此,起碼需要三尊地上仙神,這些不入流的人,來再多也沒用。”
這就是太淵如今的本錢,也是他們統治的基石,不是眾多高端的戰力,而且這些數量龐大的軍團。
而在巔峰時,這些軍團的數量更加可怕。
“所以要束手就擒嗎?”眉心人臉看向老張頭,敏銳的察覺這個老頭不對勁,竟然是個凡人。
“需要…變數…”老張頭搖了搖頭。
“裝神弄鬼…”黑天身上的人臉冷哼。
“打死這個家伙…口出狂言…居然對我們不敬。”又有一人開口。
眉心的人臉不為所動:“變數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老張頭實誠道。
這讓眉心人臉一怒:“你誆我?”
他身上的氣息迸發,魔光沸騰,身上的人臉都開始了叫囂。
“腦子縮小了,所以智商也縮小了嗎?”寧宇站了出來,讓黑天身上的人臉都偃旗息鼓了,露出畏懼的神色。
寧宇感悟了一下無天和釋迦,但兩個家伙并沒有逆天到和他一起突破的地步。
他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這里,黑甲軍陣前,黑色盾牌插在地上,后面是全身都覆蓋著黑甲的士兵。
靜默的戰場,兩者相對,黑甲軍都都不知道寧宇到底要干什么。
轟!!
驀然間,寧宇周身的大地突然炸裂,黑色雷霆彌漫,他的雙眼蒙上了一層混沌色彩,頭發開始變成金色。
雙拳合攏,天地變色,一道模糊的魔影浮現,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他的周身浮現了一道金色的獅子,非常龐大,幾乎遮蓋天地。
最前列的黑甲軍握緊了手中的盾牌,微微弓起了身子。
磅礴的氣勁開始涌動,寧宇周身黑金交雜,雷霆閃爍。
城中,黑天身上的人臉又沸騰了起來。
“他不會自己一個人去破陣吧。”
“自不量力…”
轟隆隆!
天地間一陣扭曲,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寧宇出拳了,一拳引動虛空扭曲,讓這里變的不可見。
當拳頭與黑盾觸碰在一起的時候,難以想象的光輝爆發出來,璀璨的光輝中,黑盾如同難以逾越的大山般,屹立在這里。
莫名的,一切異象又消失了,寧宇臉色平淡,收拳后撤:“破不了,太硬了。”
然而,沉重的呼吸聲響徹整個黑甲軍團,圍成一圈的黑甲軍,不知何時,整齊的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黑盾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痕。
黑甲軍團中,統領一臉的駭然,一拳讓黑甲軍后退了一步,這家伙是誰?剛一突破便有這種實力?
“正面出不去,等會看看挖地可以不…或者上天…”寧宇心思活絡,轉眼就想出幾個試探方法來。
然而正當他轉身離開時,遠空傳來了一道風雷交加的聲音,一頭漆黑的蛟獸踩著虛空,發出雷鳴之音,極速沖來。
這頭蛟獸擁有馬的軀體,蛟的頭顱,渾身全是烏黑的鱗片,異常的神駿,更有一股可怕的氣息散發,極其強大,竟是第三境的妖獸。
蛟獸如墨,鱗片翕張間,向外噴烏光,它載著一個人,風馳電掣般的前進。
城中,老張頭精神一震:“變數!”
“嘿,老大來了!”一直沉默的大盜匪們激動道。
炎州第一大盜匪,齊天大盜!
大地開始輕微的震蕩,寧宇飛上高天,目力遠挑,一群身穿墨色鎧甲的騎兵正在極速前進,初步估量大約有萬人。
他們與大盜匪截然不同,進退有序,整齊無比,氣血凝聚,絲毫不分散。
“鏘!”
蛟獸背上的齊天抬頭,一道熾盛的光芒綻放,在其手中出現一桿方天畫戟,沖出莫名的氣息。
“炎州的土地上,怎么能有太淵的軍隊橫行…”
齊天單手擎方天畫戟,他一身墨色戰衣,金屬光澤锃亮。
一頭黑發披散,臉上戴著面具,遮擋住了半邊臉,兩只眸子銳利無比,齊天軍團于十息間止步,形成了陣型,磅礴的氣息沖天而起。
黑甲軍的背后顯露給了敵人,黑甲軍中,統領臉色沉郁,望著背后的齊天軍團。
實際上,整個炎州,能讓太淵入目的,也只有這個齊天大盜,也不知此人從什么地方得到的軍陣訓練之法,將麾下士兵訓練的井井有條。
甚至絲毫不亞于銀云騎,若非數量跟不上,早就成了太淵的心腹大患。
這次派五萬黑甲軍之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支齊天軍團。
但不知為何,這齊天軍團并沒有上勾,沒有入城,現在倒讓黑甲軍腹背受敵。
一旦部分黑甲軍轉身對敵,那么對城池的鎮壓力度就不夠,加上那個一拳轟退黑甲軍的家伙,根本鎮不住。
他臉色陰沉,鎮壓失敗事小,萬一黑甲軍折在這里,才是最大的災難,這會讓剛剛有所起勢的太淵,跌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