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這種金屬顫音已經連在一起,不能分開,毫無間隔了,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們的速度有多快。
羽林軍磅礴的氣血充斥在其中,幫助風不孽對敵,
“當!”
終于,又是一擊,兩人分開了,各立一方。
在風不孽的立身之地,地面上滿是鮮紅的血,都是從他的雙手間淌出的,他的雙臂在痙攣,虎口崩裂,而指縫也在滴血。
而對面,灰色霧靄涌動,那地面上也滿是血跡,不過是灰色,觸目驚心,看起來令人覺得發瘆。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邪!”
風不孽渾身金光澎湃,電閃雷鳴,徹底爆發,動用了所有力量出手。
他手持銀色長矛,刺向天穹,天穹中雷云密布,可怕的雷霆轟鳴,伴著一道粗大的雷霆落在矛尖上,他殺向前去,轟殺灰霧生靈。
灰霧澎湃,那個人氣息變了,仿佛化成了一口黑洞,吞噬一切,那霧靄化成了黑色,如墨汁染過一般,讓人心悸。
“當!”
風不孽手中的銀色長矛被鐵槍擋住,而發出的無盡閃電全部轟入漆黑的霧靄中。
讓人膽寒的事情發生了,所有雷電,無盡的雷霆如泥牛入海,沒入黑色霧氣中,就此消失不見。
“這是怎么回事?”風不孽震驚,雷道法門對所有邪物都有殺傷力,不可能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砰!”
黑霧翻涌,那人形生靈也不是沒有吃虧,最后時,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但是,雷電莫名消失,不曾將他潰。
“怎會如此?”風不孽號令羽林軍,氣血盛烈無比,他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死!”
他再次沖了過去,雷電萬丈,駕馭無窮閃電,羽林軍同樣如此,氣血化雷,劈殺那個生靈。
然而意外再生,灰霧之中,居然衍化出了一個個人形,這情況讓所有人都悚然一驚。
然而仔細感受后,眾人才略微松了一口氣,并沒有像第一人那樣恐怖的實力,只是尋常而已。
但下一刻,那些人形生靈,齊齊的匯聚在最開始的那人身后,身上有縷縷的灰霧彌漫,在虛空中組成了一條條灰色的鎖鏈。
那些鎖鏈穿插在虛空中,抵擋無盡的雷霆,此地沸騰了,天地暴動,大地裂開,整座墓城搖搖欲墜。
一些離此地比較遙遠的人都神色恐懼的逃離這里。
“這是…軍陣之法?”寧宇皺眉眉頭仔細辨認,最后有些駭然道。
這些灰霧到底是什么玩意?似乎具有極高的智慧。
在之前月光大盜消失后浮現的圖景中,那似乎是布置輪回往生大陣的人就是遭到了這些灰霧的襲擊。
那灰色鎖鏈似乎極為可怕,擊破了雷霆,甚至橫插進了羽林軍中,剎那間便有幾十為羽林軍被釘死在地上。
灰色的鎖鏈嘩啦啦作響,上面延伸出更多細小的鎖鏈,在羽林軍中交織縱橫,瞬間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顯然,這些灰霧的軍陣之法極為高深,不知是不是那最開始的生靈已經無法接受灰霧的灌注,只能通過這種手段匯聚灰霧。
風不孽臉色大變,羽林軍一旦死亡,那么接下來面對灰霧生靈的只有他自己了。
他企圖斬斷那些灰霧鎖鏈,但那生靈不會坐視不管,提著鐵槍就沖了上來。
沒有了羽林軍的幫助,風不孽只能勉強抵抗,被打的連連吐血。
不過片刻而已,五千羽林軍就被灰霧鎖鏈殺干凈了,連帶著那些異獸,全軍覆滅。
而那些灰霧鎖鏈又沖向了風不孽,風不孽瞳孔收縮,周身勉強浮現一道道門形虛影,結果卻被砸碎。
同時那灰霧生靈也殺了過來,最后時刻,寧宇眸光暴漲,周身浮現可怕的魔光,抬頭看了一眼虛空中的兩尊大風水師,點了點頭。
剎那間,他踏破大地,而那灰霧生靈的周身驀然浮現一道道陣紋,如同鎖鏈一般,嵌合在一起,密密麻麻,不知形成了多少道風水陣。
同時,一道道光柱從天而降,釘進他的軀體中,天穹之上的風水陣更是多的可怕,雷霆如雨落,刀劍插地,陰魂咆哮。
那灰霧生靈被釘住了,動彈不得,周身的灰霧在暴動,而寧宇雙手握爪,鋒銳無比!
噗嗤!
這一次灰霧中的生靈被寧宇透體而過,刺穿了這個人的胸膛,震散了周遭的灰霧。
風不孽的牽制,兩尊大風水師,加上寧宇的偷襲,絕殺了這個灰霧生靈。
濃郁的灰霧散去,如同上次一樣,模糊的圖景浮現,然而這次并沒有歇斯底里的吼聲。
一片黑暗中,只有一個人的聲音響起:“…這是對萬物蒼生的利事…即使會遭受阻擊,我也要去…”
灰霧散盡,一個模糊的身影浮現,中年面孔,似乎有些迷茫,立身在小越的身邊。
兩尊大風水師都有些色變,還欲出手,卻被寧宇攔了下來,示意無事了。
小越頭頂上的古盤晃動著,最后融入了他的軀體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風不孽一驚,隨后掙扎著起身:“我竟沒有想到,你根本和他不是一伙…”
他渾身都是血,已經受了重傷,寧宇走了過去:“很抱歉,我還是聽您的事跡長大的…”
既然風不孽是來殺他,那他也只能對不起了。
但虛空中一道道紋路浮現,讓寧宇止住了腳步,看向兩尊大風水師。
剛剛在羽林軍死完之后,寧宇才暗中告訴兩尊大風水師,那家伙他也操控不了,最好聯手殺了,否則一會對方騰出來手來就麻煩了。
雖然讓兩者有些被利用的感覺,卻也只能配合。
“兩位?”寧宇皺眉。
“他如果死在墓城,我們就沒法交待了,你們的恩怨,我們并不想卷進去。”老頭風水師道,而另一個老婆子則補充:
“并且他答應既往不咎,我們需要他活著。”
寧宇臉色一沉:“你們相信他說的話?”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代表太淵,同時…我們可是兩尊大風水師…”
對方的意思顯而易見,要是兩個路人,太淵不承認也就算了,可他們是兩尊大風水師,太淵既然說了,那就得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