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
冷骨忍不住喊道,有些難以置信,兩人關系匪淺,一路走來,他早已將寧宇看做摯友。
而老張頭瞳孔微縮,隨后嘆道:“仔細看,這個家伙…太變態了…”
“便是以往我曾見過的風水師中,寧小友的造詣也是前列…”墨主也贊嘆道,隨后更是忍不住道:
“他當真不是那哪位大風水師奪魂嗎?”
老張頭搖了搖頭:“我觸碰過他的線…很年輕…做不了假…”
聞言,墨主不再言語,人間行走在這一方面是行家,只是感慨世上怎有如此妖孽。
場中,寧宇已經被一道風水陣籠罩,各種材料被陣紋串聯起來,中央是一具尸體,來自陰磨山那尊四境的尸體。
伴隨著陰煞氣極速消失,加上四周的材料化為齏粉,寧宇的兩半身子快速合一,眨眼間就恢復如初了。
“差點就沒反應過來…”寧宇長舒一口氣。
不滅魔子神色陰沉,他費勁心力,才找到時機,發出殺招,卻沒想到對方的風水造詣如此可怕。
布下了替死之陣,令自身化為虛影,躲過了這一擊。
“不過耗費了一具四境的尸體,還有返虛花,融尸草…這可都是極其珍貴的材料啊!”
寧宇同樣有一股郁氣,本來準備給無天和釋迦使用的,這兩尊四境尸體上的遺憾他都完成不了,不是殺了他自己,就是殺了老張頭。
“殺!”
寧宇有所有法門齊出,背后白玉金獅,身上浮現獅鎧,陣紋遍布虛空。
兩人已經上了頭,血液飛濺。
這個地方被魔光籠罩,什么都看不到了,兩人激烈廝殺。
終于,一道金光沖起,寧宇騰空而起,退了出去,而在那原地不滅魔子四分五裂,血濺當場。
雖然不滅魔子倚仗不滅王座和不滅骨強大無匹,但這件東西也帶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只能付出代價,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威能。
就像剛剛的血色骨劍一樣,但那一擊被寧宇躲了過去,短時間內無法醞釀出來。
但隨著不滅王座散發光輝,那些碎肉竟然再次聚合在一起,化為不滅魔子。
“占了個不滅的名頭,還真是不滅啊…”寧宇略顯驚異,自己不滅魔軀顯然沒有這種威能。
似乎只有整套的不滅魔功配合不滅王座才行。
“我是不滅的…”不滅魔子冷聲道。
寧宇依然不信對方真是不滅,沒有不死的人,只是在耗費代價而已,否則不滅魔主怎么會消失。
對方的生命本源被不斷消耗,攻勢也在不斷削弱,寧宇徹底占據了上風。
“啊……”不滅魔子怒吼,他不可能屈服,拼命抗爭。
“噗!”
最終,寧宇再次一拳將他的軀體轟爆了。
只有頭顱留下了,他臉色陰沉,叼緊血色骨刃,骨刃變的耀眼無比,不滅王座起伏不定,竟然要破開虛空,逃離這里。
然而就在他破開虛空,準備逃離的時候,虛空裂縫中交叉縱橫的陣紋給了他致命一擊。
璀璨的光輝耀眼,直接將他的頭顱再次逼了回來。
隨之,遍布整個蒼穹的陣紋浮現,各種封禁空間的材料,加上抹殺組織之人的尸體,徹底將這里釘死,無人可以逃離。
“你改變不了,不滅魔主一定會復蘇…”不滅魔子的信仰足夠堅定,這讓寧宇感覺欣慰:
“終于又碰見一個信仰堅定的人了,之前那些人都是些什么玩意,不是復仇…就是復仇…難道就沒有什么超越生死的堅守嗎?”
不滅魔子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對方在說些什么。
“其實,我對不滅魔主沒什么興趣,是你主動上門的…”寧宇搖頭道。
不滅魔子冷笑,掃了一眼墨城的方向:“你以為那個人真是無辜的嗎?”
寧宇心頭微動,閃過一絲好奇:“怎么回事?”
“哈哈,我勸你直接殺了他,不然…他會為我報仇的。”不滅魔子大笑。
“你之前不是還要殺他來著…”寧宇反問。
不滅魔子有些癲狂:“他只能被我殺,我也只能被他殺,你殺了我…他會為我報仇的!”
“我怎么都感覺你是想拉一個墊背的…”寧宇琢磨著。
“哈哈…”不滅魔子大笑,笑的寧宇心煩,直接點透他的眉心,殺了他。
僅剩一個頭顱的不滅魔子生命氣息逐漸消失,眸光黯然,寧宇收起不滅王座與骨劍,在手中仔細觀摩。
那骨劍不知是什么材料鑄成,摸上去有一股森冷的感覺,是一柄不錯的武器,就是所有若無有股魔性。
那白骨王座同樣也是如此,讓寧宇吞了下去。
墨城上,墨主點了點頭,似乎并不出乎意料,冷骨幾人也都比較淡定。
唯一不淡定的只有那年輕人,他面色呆滯,呢喃自語:“真殺了…真殺了…”
幾人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不滅魔子在外界好歹也是有些名號的,結果就這么死在了這里。
“怎么,我殺了他,你很不高興?”寧宇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讓他一個激靈。
不知何時,寧宇已經回到了這里,出現在了他身邊。
“不…不…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那年輕人急忙擺手道。
當著眾人的面,寧宇直接把不滅魔子頭顱吃了下去,而遺憾也不出預料。
喚醒不滅魔主…遺憾獎勵:不滅魔功 不滅魔功居然被視為一道法門…寧宇略微驚訝…不過仔細一想后倒也是…不滅魔軀只能算是散手,被黑天得到了。
“此人行事作風橫行無忌,應該也沒什么朋友,不用顧及之后的尋仇之人。”墨主上前道。
“嗯,隨后去毀了那什么不滅魔血,應該就沒什么后顧之憂了。”老張頭點頭道。
聽到這里,那年輕人眸光微閃,卻沒有說話。
但寧宇搖了搖頭:“毀了不滅魔血,為什么要毀了它,這可是唯一剩下的魔血了。”
寧宇的話讓幾人出乎預料,唯有冷骨露出莫名的神情,來了…寧宇的迷惑操作,像是復建古國一樣。
要是殷德在這里,恐怕早就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