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未知之地,劇烈的大爆炸聲傳來,虛空裂開,形成一股十分可怕的能量亂流。
虛空顫抖,一片刺目的光燃燒,一道流光從虛空中飛出,撞在大地上。
一聲巨響,天搖地動,這里發生了大爆炸,強大的能量沖向四面八方。
周圍,矮山倒塌,巨石滾落,草木折斷,原地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
而地面上,一道又一道大裂縫蔓延出去,通向遠方,看起來可怕無比,如天外隕石降落在這里。
在坑底,有一大片血跡,寧宇躺在那里,他身體扭曲,有些變形,遭受了極其嚴重的創傷,骨骼折斷了大半。
“這也太疼了…”寧宇哀嘆,只差一點,它就死了。
他吃力的睜開眼睛,渾身劇痛,稍微一動,體內力量便亂沖,身體向外噴血,傷勢太嚴重了。
“不過好歹活下來了。”他虛弱的開口,不希冀其他,能活下來就很不錯了,值得慶幸。
想坐起來,發現很難,骨頭都斷開了,鮮血淌了一地,將泥土都化成了血泥,至于肉身更是破爛不堪。
而許多地方更是露出了斷骨,傷勢比他想象的還嚴重!
“傷的不輕啊…”之前一直躲起來的不滅魔主出現,摩挲著下巴。
寧宇咬了咬牙,喚出無天和釋迦修復傷體,將所有斷骨對接在一起,并且止血,這樣才艱難坐了起來,稍微一動,渾身就冒血。
催動那半滴血所帶來的力量太恐怖了,讓寧宇難以承受,若非有白玉金獅的血脈,恐怕早就死亡了。
即使是這樣,仍然讓他軀體盡碎,與蒼龍之爪的對抗雖然占據了對方失神的機會,但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休息了半個時辰,寧宇勉強站起身來,將這座大坑填上,又將附近其他痕跡抹去。
“早晚報這一爪之仇…”他忍著痛,強笑道。
這里很寂靜,居然沒有看到一頭野獸,血腥味都沒能招惹來麻煩,這讓他有點奇怪。
忽然,他覺得不對勁,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味,并且身體有點不適。
“有古怪!”寧宇搖晃著,被無天與釋迦附著想盡快離開這片山地。
“這是……藤蔓?”他相當的吃驚,走出這片山地時,看到了成片的藤蔓,十分巨大,每一個都有房屋那么粗細,色彩斑斕,流淌霞光。
而在藤蔓下方,有很多骨架,雪白一片,這是一處危險之地!
“得趕緊離開。”不滅魔主催促道。
寧宇強行運轉力量,騰空而起,結果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落下來,苦笑一聲,還是讓無天和釋迦帶著自己。
突然,成片的藤蔓發光,流光溢彩,彌漫上了高天。
“好詭異的光…”寧宇變色,趕忙運轉虛光,密布體外,避免發生意外。
他傷勢很重,這樣強行運轉,身體頓時冒出冷汗,而下方那些怪異的藤蔓光芒更盛了,氤氳光霧騰起,向他包裹而來。
無天揮手,大片的陰氣彌漫,與那些藤蔓糾纏在一起。
“不要浪費時間…”他現在身體有傷,不愿在這里耽擱,而這些藤蔓雖然怪異,但似乎沒有靈智,不值得戰斗。
無天與釋迦強行突圍,一直飛行出去數百里,才脫離那片怪異的區域。
“這次傷大發了…”寧宇臉色發白,大傷了元氣。
到了現在,有些殘缺的力量還在其骨骼與血肉中閃爍,不過倒也不是大問題,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隨后,他們又飛出去了百里,寧宇實在有些疲累,降落了下來。
“這里有一條路,附近肯定有人煙。”釋迦才說完,隨后聽到了人聲。
幾人都消失,隱藏起來,獨留下了寧宇一人。
不多時,一群騎著紫色老虎的隊伍映入眼簾,皆身負鎧甲,有不低的氣血波動,中央有一車架,被護送著。
石昊表情相當的怪異,竟然以蝸牛當坐騎,這真是另類。
這是一群精英,他們有的手持巨盾,有的背著黑色巨弓,有的持有巨槍,約摸百人。
此外,還有一些少年,才十幾歲,也跟在隊伍中。
“停!”為首的騎士抬起手,后方沒有經過太多嘈雜就停了下來,也算的上是令行禁止。
“何人擋路?”此人戴著頭盔看不真切面容,聲音頗為粗獷,質問道。
此時寧宇斜躺在一塊青石上,渾身都是血跡,樣子看起來很凄慘。
頓時苦笑一聲:“哪擋你們的路了,受傷太重…動不了了。”
“怎么了?”
正此時,一個溫婉的聲音從后方的車架中傳了出來。
“無事…”為首的騎士回答,沒有講述太多。
“我看他行跡鬼祟,不像好人,不如殺了了事…”一個少年低聲道,寧宇聽的真切,一臉的無語。
我哪兒行跡鬼祟了…你這家伙年輕不大,心思倒是狠毒。
“一個傷者…哪有這么的彎繞…”車架中下來一個少女,身著長裙,皮膚白皙,氣質很超然。
“給些草藥吧…”她吩咐道,頓時有人上前,遞來幾株止血的草藥。
寧宇掃了一眼,對他的傷勢沒什么作用,不過別人一番好心,他也沒有回絕,收了起來。
拖著傷軀,走到路旁,示意自己已經讓開道路。
隊伍再次啟程,少女回到了車架中,寧宇望著他們,眸光閃爍不定。
隨后又走到了路中央的那青石,躺了上去,沒過多久,又是一陣腳步聲,寧宇睜開眼睛,果不其然又是剛剛的隊伍。
“怎么又是你!”為首的騎士聲音有些改變,已經提起了長槍,喝問道。
“我還想問怎么又是你們呢…”寧宇翻了白眼。
他的感知沒錯,這里果然有古怪,軀體受了重傷,第一時間沒發現,只是感覺有些古怪,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他一定有問題,三叔…不要猶豫了…”剛剛那年輕人再次開口。
“唉,唉…那誰…我都聽見了,你別擱那低著頭,說的就是你…你夠狠的啊。”寧宇盯著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