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只是在這里整補了一下,并沒有停留太久,兩三日后他就準備就從這座城離開。
即使那什么天法寶衣可能在墳土中,寧宇暫時也不打算去尋找,主要是沒有任何頭緒,盲目的尋找只能讓自己深處險境之中。
不過天不遂人愿,就在寧宇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這里的掌柜倒是急忙走了上來,一臉的急躁:“客官啊,您到底在干什么,敲您的門怎么也沒反應啊。”
寧宇有些驚異,自己用風水陣封鎖了自己的房間,隔絕了聲音。
“發生了什么事了?”寧宇看著焦躁的掌柜。
“長生天不知得了什么消息,要進墳土,但里面實在太危險,所以在這里雇傭炮灰。”掌柜的解釋道。
“那又怎樣了…”寧宇一臉的莫名其妙。
“說是雇傭,實際上就是強買強賣,誰愿意做炮灰…所以長生天給了一天時間,說是不愿意的就出城去,愿意的就留下。”掌柜的一臉的憤懣,這可是讓他的生意少了很多。
“一天都走了九成九的人…只有一些不怕死的留下了。”
寧宇一陣無語,沒想到自己還能碰上這樣的事情。
“所以現在不能出去了?”寧宇詢問道。
“過了時間了…”掌柜嘆道,自己也算仁義了,對這個出手大方的客戶特意去提醒,結果屋里無人響應,自己還打不開門。
“沒事…”寧宇安撫了掌柜,并不在意,出了門…大街上果然荒無一人,這城雖然大,但都是一些探索者,基本不會停留,本就空,現在更是荒蕪。
“你…”一陣高喝傳來,幾個中年人朝著寧宇走來。
“你也是響應雇傭的吧,跟我們走…”對方不容寧宇開口,就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意味。
“跟我走吧…”有一人作勢就要帶著寧宇離開。
寧宇微微皺眉,剛要說些什么,一股可怕的氣息就從城門處迸發出來。
“一天前你不離開,現在卻想離開,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嗎?”
天穹轟鳴,恐怖的氣息迸發而來,讓寧宇一陣發寒,實打實的六境!
剛要說的話,也被自己吞進了嘴里,臉上帶著笑意,跟著那人往城門而去。
城門聚集的人不少,約摸千人,聚集在一起,都低聲交談著什么。
不遠處有一人跪在地上,垂首低眉,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
周圍都是長生天的人,不遠處有一個老者,白眉白發,靜默的盤坐在虛空中。
寧宇默不作聲的融入其中,聽著其他人交流,獲悉了不少信息。
跪在地上的那人就是企圖離開這里的家伙,被老者一聲厲喝震碎了魂魄。
而長生天以高昂的代價雇傭他們,護持他們周全,其中獲得的機緣造化都歸他們自己所有。
所以這里的也不全是被強迫的,還有一些自愿的家伙。
時間很快,長生天的人聚集了千人,就準備出發了,沒有耽擱,朝著墳土而去。
并且為首的那老者持著一截璀璨的枝干,散發出蒙蒙光輝,竟然真的幫這上千人擋住了那種陰森詭譎的力量。
“好東西啊…”寧宇掃了一眼那枝干,心中盤算著。
他們來到了一片區域,這片區域,墳墓稀稀疏疏之間距離非常大,彼此間空地開闊,有黑霧飄動,并伴著烏光。
寧宇感受到了那種濃郁化不開陰森力量,即使有璀璨的枝干,也有部分力量透射了出來。
“我們要尋找的東西就在這片區域,分開去尋找,小心謹慎…”那老者沉聲道,眸光掃視,銳利無比,令人心驚。
“長生天真不是東西!”
一部分人心中都有一股怒火,長生天竟然如此蔑視他們。
“必要時也許會將我們當炮灰。”有人擔憂。
長生天認為他們戰力不高,完全是炮灰,沒有什么威脅。
很快,憤懣的人閉嘴了,不再多語,因為附近有長生天的人監察著。
而且,這千人快速分散開,彼此防備。
有那截璀璨的枝干,大部分陰森詭譎的力量都被阻攔住了,所以這些人也能硬抗著去打開一個個墳墓。
“咦,一幅鎧甲!”一人大喜,剛沖出不遠,就扒開了一座墳,伴著霞光。
這鎧甲很完整,如墨玉雕刻而成,綻放一縷縷烏光,整體彌漫靈氣。
這人小心挖取,很是興奮…
突然,裂空聲響起,一道金光極速而至,伴著一聲慘叫,這名也算很強大的修士雙目圓睜,帶著憤怒,仰頭栽倒在血泊中。
這是一支金色的羽箭,洞穿其頭顱,將他射殺,狠而準,一箭斃命,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他手中的鎧甲墜落在地,沾染上一些血跡。
這讓其余人心頭一顫。
有人走了過去,彎腰察探,最后皺眉搖了搖頭。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赤發濃密,眼如銅鈴,手持巨弓站在那里,跟一截鐵塔似的,并且血氣蓬勃,氣勢迫人。
他一招手,那鎧甲朝他而去,落在其手中。
有十幾人朝他這個方向而來,看到這一幕都很不忿,這也太霸道了,真當他們這些人不是人命嗎?
只是,眾人敢怒不敢言,都隱忍了,因為那老者面色淡漠,沒有說什么。
長生天是一個負有盛名的大勢力,有點強者在這里,真要起沖突,他們不過三境,將全滅在這里。
寧宇在遠處見到這一幕,心中明悟,這地方一定有了不得的東西,才讓他們很緊張。
跟他有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但同樣很無奈,因為沒有能力反抗。
“之前不是說好了獲得的機緣都屬于自己嗎?”有人忍不住了,但將自己隱藏的很好聲音在虛空中出現。
“哼!”
老者眸光一瞪,剎那間…一個方向就有一人爆碎,渾身血肉化為泥漿,眾人噤若寒蟬,不敢再開口。
顯然進入了這里,長生天也圖窮匕見了,然而更讓他們恐懼的是,對方如此有恃無恐,這代表著很可能無人可以把長生天的惡行散布出去。
無論如何,他們都可能全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