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也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雖然他暫時無法解除外界,但通過釋迦這么一個窗口,還是可以了解很多事情。
釋迦現在在佛宗駐地的地位還是比較可以的,雖然不高,卻也不低,對于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佛子,佛宗的戒心也正在逐步消除。
短短幾天的時間,寧宇就已經布了數十座風水大陣,用來放大來自真龍的那塊鱗片威能,阻擋機關圣山探查的力量。
這幾天赤峰也很駭然,因為寧宇安座在這里,而座下的大山已經平掉了一層又一層,現在已經不足當初的一半高了。
而他始終在這里,而虛空中也沒有他期望中,機關圣山的人馬破空而來。
這一次的風波很大,尤其是經過幾大勢力表面發言,持續發酵,如颶風一般席卷與呼嘯。
這當中涉及到了一個耀眼的新星以及機關圣山的威嚴,更涉及到了天價懸賞,此外還隱約有關于天命殘骸的傳聞等。
影響實在太大了,短時間不可能平息下去,各方都在評估,無數人皆在議論。
“不愧是你…”也有人在笑,眼中帶著晶瑩的淚花,有些開心,也有絲絲的酸楚。
她是個女子,穿著紫衣,這件事的風暴太厲害了,她也聽說了。
在得知寧宇之事后,她心情復雜,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喝……”
一片迷霧中,傳來喝吼,最后氣勢雄壯起來,化作嘯聲,震動了整片山脈,無盡森林都在顫抖。
這是一片莽荒之森,罕有人跡,此刻卻有一個雄壯的聲音響起。
“沒想到即使脫離了那片小天地,你也能如此驚人。”
一個扛著巨大兇獸的身影出現,赤裸上身,身邊還跟著幾個穿著古樸的家伙,態度很恭敬。
無名大山間,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正在研讀一本黑幽幽的書書籍,上面散發陰森的力量。
“沒有人知道,這些時之書中隱藏著什么…”這是風景,他是時之書的解讀者。
現在,他也在追尋力量,作為一個沒有指路人的解讀者,反而被他走出了所有人解讀者沒有看到過的力量。
他忘不了自己的仇人——寧宇。
寧宇如日中天之際,可是,他卻只能在這里閱讀古書,他要復仇。
“想不到啊,你居然如此強橫…”風景得知消息后,有點發呆。
在他看來,自己道路特殊,理應超越了他,然而現在卻似乎并不行。
“我一定會超越你的…”風景不服。
不過,他開始認真起來,要迅猛的提升自己,翻查的速度越來越快。
“竟然這么厲害,我當初還真沒看錯…”遙遠未知的某一片山嶺間,有個家伙臉色相當的復雜。
他實力很強,但此時卻面皮抽動,聽到寧宇的消息后,神色不對。
他就是聶禩,曾經的三皇子,和風景已經分道揚鑣了。
現在,他得悉寧宇戰績這么驚人,總有一種感覺,像是被那個家伙嘲笑了,畢竟曾經寧宇曾為他辦事。
本來在那片地界中,后來就有人拿這件事嘲諷他,說他眼光“很好”。
“本來還想再次收服你,結果…”
聶禩悲劇地發現,若是再相遇的話,他可能會很凄慘。
“你到底在干什么?總不能一直在這里布陣吧…”赤峰終于忍不住了。
“你急什么?”寧宇掃了他一眼,頭頂,一塊灰色鱗片正散發著璀璨的光輝,周圍都是繁雜的風水紋路。
“若是機關圣山的人尋上來,豈不是正遂了你的意。”
赤峰一陣無語,剛開始他還真抱著這種想法,但后來他也徹底明白了,這家伙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可能出問題。
“你不會在域外東躲xz一輩子吧…”赤峰試探著問道,
“你放心,不會把你丟在這里的…”寧宇搖頭,并未透露什么。
下一刻,整座風水陣開始晃動,那塊灰色的鱗片轟鳴不止,風水紋路開始閃爍光輝。
“又來了…”寧宇神色微緊,周身涌出打量的風水紋路,彌補上去。
這一次,比以往轟鳴的都要劇烈,大量的風水紋路都潰散了,中央的灰色鱗片也顫抖著,似乎馬上就要開裂了。
寧宇神色緊張,大手一指,虛空中頓時浮現大量的風水陣紋,都是他之前提前布置好的。
如同一個又一個插件般,增強著中央那座風水陣的能力。
“哦乎…差一點就被攻破了,還好…”寧宇擦了擦了汗,對赤峰露出了心有余悸笑容。
赤峰:“……”
另一側,山峰如劍,直插云霄,相隔萬里望去,都能看見無盡的機關城池,流光溢彩垂落著絲絳,那是機關符文。
無盡的山峰綿延不絕,直到近處才能看清楚,那都是細密的鐵塊組合而成,簡直難以置信,如此磅礴的細密鐵塊需要多久才能累積出來。
或許是中央的一座山峰,聳去云霄不知多少萬丈,難以想象的機關城池在四周漂浮著,而那些機關城池卻都看起來極為細小。
“抱歉…老夫無能為力…”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對周圍幾個垂垂老矣的家伙道。
“耳老,您可在人間行走了萬年,找不到一個小家伙?”其中一人皺眉道。
“倒也不是,只是此人與多位隱秘的存在聯系頗深,那幾根線粗若山嶺,我過去萬年見過的,還沒今天見過的多…”耳老搖頭,說出了原因。
“…嗯?什么意思?我們付出的報酬不夠?”
耳老再次搖頭失笑:“自然是夠了,只是…再好的報酬也沒老夫的命重要…”
“再者說了…你們也并非找不到吧,不值得…”耳老意味深長,其實還有事情沒說。
他在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一股線,一股與自己有聯系的線,這讓他疑惑。
他從未與這個少年接觸,而且自己斷線技巧已經臻至化境,他自己不可能留下痕跡。
而外人,除非血脈至親,否則不可能與他有聯系。
這也意味著,這個少年與自己的一位血脈至親接觸過,這讓他好奇,自己不是早已沒有了后人。
但追根究底還是寧宇身上的幾股線,因果太強橫,否則一個素未蒙面的血脈,如何能動搖他萬年寒冰般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