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顆巨大的頭顱無損,甚至吞噬了黃泉蓮花散落的光,徹底的蘇醒了。
“吾名…永寂!”巨大的頭顱開口了,傳出古老的聲音,這片天地寂靜了下來。
不是因為它,而是因為九頭圣尊到了,一直隱藏在幕后的元兇,來了。
天地間一片璀璨,一尊龐大的身影從遠處而來,上一刻還在天邊,下一刻已經到了眼前。
眾妖一片沉寂,便是天瀾古蛟都收斂了,它憤怒沒錯,卻也不會送死。
這個生靈擁有難以想象的威嚴與光輝,黃金般的毛發璀璨無比,九個頭顱環視四方,所有妖族都投以尊崇的目光。
“父親!”
四面圣獅,八頭古獅,以及斑斕巨獅都激動道。
圣尊權杖自主的漂浮了過來,落在了九頭圣尊的周圍。
雙頭獅此刻有些激動,仇恨望著那璀璨的生靈。
“別上去找死…”寧宇掃了它一眼,叮囑道。
雙頭獅沒有回應,只是移開了眸光。
那顆巨大的頭顱也忌憚了,它曾圍攻白玉金獅,這也是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原因。
雖然九頭圣尊不是白玉金獅,但處理現在的它卻沒有任何問題。
而寧宇則有些神色凝重,九頭圣尊到來了,但無天還在尸河中,它手持白玉塑像,萬一被發現,那就麻煩了。
寧宇眸光閃動,必須有一件事先來吸引九頭圣尊的注意力。
他神色微動,催動了不久前布下的一則風水陣,滔天的波動散發而來,并沒有太大的威能,只是看起來威勢比較大。
但其位置比較曖昧,在那枚蛟龍蛋上,這一下,所有生靈的眸光都被吸引過來了。
九頭圣尊也不例外…九個巨大的頭顱如同熾陽一般移了過來。
而天瀾古蛟則是一驚,得到蛟龍蛋之后只是簡單的察探后就怒火中燒了,沒有仔細看,沒想到上面還有一道手段。
不過,似乎并不影響蛟龍蛋本身,只是吸引了很多妖族的目光。
連帶著九頭圣尊也注意過來了,迫不得已,天瀾古蛟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而且,它也想要一個交待!
“圣尊殿下,請問您的后輩們為何要偷盜我的血脈后遺?”它開口,質問九頭圣尊。
天地間一片寂靜,所有妖族大氣都不敢出,妖族不似人類,擁有太多道德觀念,它們更崇尚弱肉強食。
而九頭圣尊就是荒域最強的一批人,所以它對其余妖族掌有生殺大權,一點都不過分。
“大膽!”四面圣獅厲喝,駁斥天瀾古蛟。
“這是對圣尊的侮辱!”八頭古獅更是希冀父親直接殺了這條蛟。
“你讓我給你一個交待?”九頭圣尊開口,只有一個頭顱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感到不可思議。
“沒錯!”天瀾古蛟豁出去了,對于妖族來說,血脈傳承是極為重要的,不可忽視!
驀然間,圣尊權杖動了,化作一道看不見的光,射向了天瀾古蛟,它出手了,沒有遲疑,沒有理由。
天瀾古蛟甚至來不及反應,天地間一片寂靜,叮!
圣尊權杖被擋住了,一個灰撲撲的身影在這里浮現了,它擋住了圣尊權杖,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壓下了一切能量波動。
“陛下!”天瀾古蛟激動萬分,真龍來了,并且不是一龍,還有一條紫色蛟龍從虛空中出現。
“紫蛟前輩…”
天瀾古蛟長舒了一口氣。
“真龍…”九頭圣尊望著只有丈長的真龍,意味莫名。
“九頭獅子,真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了?我是妖皇!叫我陛下!”
真龍態度很狂暴,直接用尾巴把圣尊權杖抽了回去。
磅礴的力量崩碎了虛空,在九頭圣尊的面前停下了。
“妖皇…陛下…”九頭圣尊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了,它服軟了,因為干不過真龍。
“很好,這枚蛋先天不足,你補足一下吧。”真龍一探手,拿過蛟龍蛋,瞬間察覺到了什么。
“先天不足,與我何干?”九頭圣尊不愿意了,補充先天不足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特別是那蛟龍蛋里還有真龍血脈。
“若非你用這枚蛋刺激白玉金獅的力量,又豈會先天不足?”真龍很暴躁,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不爽的事情。
“要么你自己自愿補充,要么我打的你補充…”
寧宇神色古怪,這頭龍怎么回事,怎么變的這么惡劣,難道是因為剛剛自己的傳音?
沒錯,剛剛寧宇暗中傳音告訴真龍,自己的邪靈在尸河中,讓它幫個忙。
然而,這頭龍就暴躁了起來,態度極其惡劣。
九頭圣尊一脈的獅子都憤怒無比,但九頭圣尊沉默了片刻,一道光輝落在了蛟龍蛋上。
濃郁至極的精氣彌漫,蛟龍蛋開始散發出濃烈的光輝,不消片刻,虧空的精氣就被補足了。
看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也只有九頭圣尊這個級別的可以做到,天瀾古蛟自己都做不到,畢竟是一只沒出生的生靈。
“行了…現在處理這個爛攤子吧…”真龍語氣不爽,一尾巴朝著尸河抽了過去。
那只剛蘇醒的頭顱只說了一句話,就直接被抽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連帶著尸河也裂開了,分散向四方天地,那根獅爪也崩裂了出來,落在了真龍面前。
它掃了一眼,似乎撇了撇嘴,嘀咕道:“原來在這里…”
九頭圣尊瞳孔收縮,剎那間,數道光輝朝著尸河灑落的方向而去。
然而,一道道紫光落下,直接斬斷了九頭圣尊的手段。
“九頭,前段時間陛下登基,為何沒去參拜?”紫色蛟龍淡漠道。
“夔牛勾結萬獸墓,要對陛下動手,你不會和它有什么聯系吧?”
九頭圣尊冷聲道:“前段時間走不開,事后自會前去參拜,至于夔牛,我與它不熟。”
“不熟就好…萬獸墓…可是公敵!”真龍開口道。
另一側,寧宇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無天的落點而去了,真龍將尸河抽裂,無天自然也脫困了。
扒開一片山峰廢墟,無天正手持白玉塑像,躺在黃乎乎的水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