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巨蟒雖然心中異常不爽,但有人膽敢搗亂更讓他憤怒。
“你身上有令人厭惡的氣息,萬獸墓…你是哪一個種族的化身?”紫蟒的聲音陰森可怖。
眾人都是心中震顫,萬獸墓的人?太驚人了,雖然聽說最近邪地都有異動,但真正看到卻又是另說。
剛才,人們還覺得這個人過于狂妄,到了現在則只剩下了深深的敬畏,這等級數與來歷,絕對有這種底氣與資格。
“閣下也成了這所謂妖皇的走狗?”那人依然是剛才那般的神色,道:“當然,在今日這個典禮上這樣做,確實很失禮。可我心中憤怒,一個妖族的皇,怎么能讓人族來做?”
他并沒有一點的做作,說的很平淡與自然,這是一種自信,亦是一種自然的強勢,繼續道:“雖然失禮,但是我不會道歉,更不會收回剛才的話,那就是我的心聲,若是不忿,大可來一戰!”
紫蟒不可能對他出手,那樣太過壓人了,并且他挑釁是寧宇。
其實,現在寧宇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化陽涅槃之術已經得到。
他環視四周,不少人都在靜待好戲發生,他不禁嗤笑一聲。
“那就如你所愿!”寧宇爆發出的氣息如山洪決堤般炸開。
寧宇右手,發出隆隆聲,拳頭中涌出無窮的力量,這個地方馬上就要被徹底毀掉了,若非各種紋路第一時間蔓延了出來,前方的無垠大荒可能會出大問題。
蒙蒙霧靄擴散,寧宇的金色掌指紋絡密布。
那人神色凝重,早已在第一時間出手,神衣晶瑩剔透,散發光暈,散發著滔天的威壓。
“轟隆!”
他一掌向前拍,宛若一只太古巨鱷咆哮,恐怖絕倫。
“帝鱷化身,原來如此…”紫蟒緩緩道,這曾是一支強大的種族。
他氣勢太強盛了,自法旨至強,有說那種話的資本。
萬獸墓神秘無比,今日突現震驚世間,自然讓人發顫。
咚的一聲,兩者發生了劇烈的大碰撞,快速磨滅,發出了席卷六合八荒的仙光,氣吞萬里!
這是一場激烈的爭鋒,可怕到極致,像是要將九重天轟落了下來,蒼穹顫栗,要墜落了下來。
誰也沒有想到,兩人第一擊而已,就這般的絕世強大,多少年不可見了。
妖皇山脈內部,一道又一道陣紋擴散了出來,定住了地、火、風、水,護住了山河世界,穩固了天地,不然真可能發生一場浩劫。
畢竟,這是八境級別的存在在爭鋒,動輒就是毀天滅地,打碎山脈都算不得什么。
唯一讓人放心的是,妖皇山脈太過與眾不同,想要傷根本,難度很大!
寧宇用力在虛空中按了一掌,雖然是這樣隨意的一擊,但卻是有無窮的掌力砸落,且最后竟化生成了無量光輝,密布在天地每一個角落。
有的是從地下沖起的,有的是從九重天上劈落下來的,有的是在虛空中誕生的……
一道道粗大的光輝像是一根根撐天支柱,巨大無邊,茫茫無際,殺氣森森。
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神通,糅合了他如今的所有力量。
“這小子剔除了真龍血脈!”虛空中隱約有生靈咆哮,異常的驚怒!
眾人駭然,即便早已躲避出去足夠遠,但是也驚的毛骨悚然,骨頭縫中都發寒,周身冷颼颼,心中恐懼。
帝鱷化身神色鄭重,并沒有一絲的大意,剛才雖然很自負與強勢,但真正戰斗起來卻格外的認真,自法旨但卻不驕。
他身體一震,背負浮現出一片古老的印記,像是神形,又像是一種異象,亦或許是一種特別的法則凝結成了圖。
一頭帝鱷沖霄而起,橫跨世界,破碎大片的虛空,帶著莽荒的氣息與無窮的殺氣,踏碎天地。
太過恐怖!
他以此對抗無處不在的光輝,阻擋寧宇的絕世攻伐。
而且守中有攻,在其眉心,熾盛光輝一閃,凝結出一個可怕痕跡,化成了一個世人難以辨別的古字,鎮壓而來。
這個痕跡快速變大,是一個爪痕,璀璨奪目,剔透閃亮,充滿了冰冷的金屬質感,重逾億萬均。
寧宇的掌指傾覆下來,以肉身撼動,金色手指連彈,一個又一個的無上生靈虛影出現,全部打在了這個爪上,這個地方炸開了。
驚世駭俗,震撼天下!
寧宇肉身得多么的強大,竟敢這樣出手,直接以掌指拂了上去,太過恐怖。
若是其他人,僅這一次觸碰,不要說是是手指,就是整天臂膀、以及半邊身子都要直接爛掉,化成血泥與骨頭渣子。
轟隆一聲巨響,兩人錯身而過,第一次交鋒就此結束。
事實上只有兩擊而已,且都是發生在電火石花間,太迅疾了,不少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都沒有看清楚。
攻擊力雖然足以震驚世間,但還談不上生死對決,這是試探性的攻擊,兩人都有所保留,并未動用最強大的后手。
然而,就是在這種的背景下,帝鱷化身止住了殺氣,語音冷冰冰。
“我并非為了搏殺而來,妖皇出來,親啟此法旨!”
這在散發瑩瑩寶輝,竟然有一縷帝威流動而出,讓人震驚!
這是何人?寫出的法旨箋有這般恐怖氣象,有一縷縷帝威發出,雖然是祥和氣,并無殺機,但依然懾人心魄!
一張法旨箋而已,可是卻光輝燦爛,發出了一種威嚴,君臨天下,讓日月山河失色!
這封法旨上瑩瑩光輝流轉,非常的柔和,內斂著一股讓人敬畏的氣息,許多人都差點要跪伏下去。
不是多么咄咄逼人,但卻留下了烙印,所有人都要心生大恐懼,膽寒而顫栗,發自靈魂的害怕,要頂禮膜拜。
誰能不驚,這究竟是誰?
“出來吧,接法旨!”這人冷漠的說道,沒有什么表情,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善意。
“誰的旨?”紫蟒森冷的詢問。
帝鱷化身的鎧甲已經被打碎了,身體健碩,皮膚呈古銅色,眼睛跟金燈一般,非常的懾人。
眾人一見他這種姿態,無懼寧宇等人的底蘊,身在妖皇山脈內也不是多么的敬與畏,就擺明是有恃無恐。
“你怎么敢在這種地方囂張?”有妖獸怒斥。
“我沒有什么可囂狂的,只是負責送一封法旨而已,接與不接,全在于你們自己!”
帝鱷化身冷森的說道。他的眼神中很冷冽,雖然在掩蓋,但是依然有一股不善,說話時面無表情,像是一個冰人。
“想找死的話,本座成全你!”雙頭獅冷幽幽的說道,
帝鱷化身冷淡的說道:“我懶得與你多說什么,話已經說了,法旨也已經帶到,接受或拒絕都是你們的選擇。不過我也佩服妖皇,不怕死亡,盡可這般做!”
“什么旨?我想問問…”寧宇突然開口,神色很淡然,并不放在心上。
“你是世上最后距離白玉金獅最近的生靈,我們會助你登上九境,化身白玉金獅,然后徹底消滅這一無上生靈!”
“你會成為萬獸墓的無上大人物之一!”
帝鱷化身就這么直白的說了出來,沒有一絲猶豫。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白玉金獅,那可是無上生靈,威名赫赫,然后這家伙張嘴就要將之滅族?
“哐當”
在這剎那間,數十尊妖獸憑空出現,將這帝鱷化身困在了當中,將他拿下。
“嗡!”
帝鱷化身眉心光華一閃,一座鱷魚雕像飛出,繚繞混沌光,鎮在他的頭頂上方,將他護在了當中。
氣息彌漫,恐怖滔天,讓這里化成了一處不可撼動的神土,無人可撼動,擋住了數十尊妖獸透發出的威壓。
這是帝鱷真正的本源雕像!
“轟隆!”
妖獸又多了二十幾尊,將此人包圍,展開了攻殺,爆發而出,震驚了世人。
眾人全都后退,靜靜的看戲,妖族的一些大族出手了,但真正的大佬還在看戲。
殺光迸發,帝鱷,撕裂九重天,威壓蔓延,天上地下,到處都在顫抖,像是要崩碎了。
而后,一片片美麗的花瓣飄落,每一朵花都很晶瑩剔透,映照出一個個活生生的大世界,非常壯闊,宏大與可怕。
一尊巨大的古樹進行攻擊,呈現出這般大氣象。
最后,當一切光輝落幕,遇上了不一般的人,那座藍的晶瑩燦爛的雕像不僅未被攻破,甚至紋絲未動,那里法則交織,混沌氣騰騰蒸起,一片迷蒙。
當然,這只是試探性質的攻擊,并非真正的生死決戰。
轟隆!
更有數十尊妖獸將要攻伐。而且,這次帝鱷也主動出手了,嘴角有一絲冷冽,即便是在這里也有恃無恐。
錚、錚、錚……
粗大的爪芒沖霄,灑落下無窮的利光,全都是發自于虛空中。
帝鱷的臉上帶著一種冷漠,一句話不發,但是那種氣態卻表明了一切,傲世而立。
因為,他此時代表了一位萬獸墓,誰都不敢動他。
“寧宇你接法旨與否,這一次并非什么壞事,我們很欣賞你,將委你以重任。”帝鱷再次開口。
寧宇一步一步向前走來,神色冷淡無比,有人要收他為手下,即便是萬獸墓也讓他難以接受。
“自以為是,不要忘了,這個天地間未必沒有生靈可以鎮壓萬獸墓。”紫蟒冷聲說道,但此時它的神色已經很凝重了。
“你們不明白,到了這一步,誰都無法奈何了!”帝鱷相當的自信。
他指向頭上的那座雕像,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道:“縱然有人可以暫時鎮壓都無用!”
也許萬獸墓對寧宇要招攬,有一定的誠意,但是此人絕對有敵意,先行動手,再提及此事。
紫蟒冷笑道:“你自信過頭了,萬獸墓當年抱頭鼠竄的時候忘了嗎?”
“墓主很看重你,你將是金獅化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希望你不要拒絕,不要自誤。”帝鱷盯著寧宇,這般說道。
萬獸墓,這個首次堂而皇之出世的邪地讓眾人吃驚,而后議論了起來。
“萬獸墓似乎找到了什么方法破開當初無數生靈設下的禁制。”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其余邪地…”
一些人憂心忡忡…
“是你口中的所謂的墓主來讓你送法旨嗎?”寧宇冷淡的問道,而后自顧開口,道:“我想并不是這樣吧,若我沒有猜錯,你只是用這種方法把白玉金獅的消息透露出去,讓我引起一些生靈的敵意吧。”
“還算有些聰明…”帝鱷化身終于不裝了,眼底深處是無盡的冷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寧宇說道。
帝鱷雕像高懸,化身立身在下,神色愈發的陰沉了,他在這里并不懼怕什么。
“那你接法旨吧!”他冷冰冰的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讓他一步步導向了一個極端,這個時候讓寧宇接法旨箋,就等于讓他低頭,而且是強壓著他臣服。
這顯然是有些欺人,他就是利用這次機會,不僅要透露這個消息,讓獅族對寧宇產生敵意。
不費吹灰之力的將白玉金獅消滅…
“你自恃來自萬獸墓就以為我不敢動你?!”寧宇神色森冷無比,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充滿了殺機。
帝鱷心頭一跳,而后更加謹慎的催動頭上的雕像,道:“我只是一個送信的人而已,你若要拂逆,自然可以。”
轟隆一聲,寧宇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向前鎮壓,直接就出手了。
“你想做什么,就不怕有大禍嗎?!”帝鱷喝道。
“你只是一個送信的而已,我自然不會與你這等跑腿的人一般見識。”寧宇平靜的說道。
帝鱷聞言大怒,寧宇那種口氣充滿了不在乎,真的視他如一個做雜役的下人一般,不屑一顧,極度輕蔑。
“不過,送旨的也要懂得禮節,這般冒犯我,雖然不會殺了你,但所犯過錯也不能輕饒。”寧宇冷冽的說道。
寧宇親口這般說,那就是真的將帝鱷當成了一個奴仆,沒有將他視為同類人。
帝鱷憤怒,眸子越發的冰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