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
夜幕的籠罩下門扉發出怪異的聲響被關閉。
幽冷的客廳中,卡卡西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桌上的藍薔薇和那一份卷軸。
他有些不明白,剎那為什么會讓人送來藍薔薇這種花朵?
是剎那已經知道了帶土死亡的事情,還是在意指某種即將發生的事情?
對于如今日向剎那在日向一族的地位,卡卡西有著比較模糊的認知。
既然會送來藍薔薇,那么就肯定代表著某種意寓。
說不定剎那他依靠著家族的情報知道了某些事情來給他示警?
時間逐漸流逝。
客廳的光線愈加黑暗,唯一的光亮只有桌面上那在微風的吹拂下隨時可能熄滅的燭火。
“唉…”
既然怎么想都不明白,卡卡西暫時的壓下了內心的情緒,抬手取過那一份卷軸。
他們小隊雖然因為宇智波帶土的死亡,而得到了一定的休息時間,但在前線戰爭不明的情況下,也需要很快振奮起來繼續執行任務。
在翻開卷軸閱讀后,卡卡西的瞳孔猛然一縮。
隨后聚精會神的閱讀著其中的內容。
在這個被夜色籠罩的夜晚,光明沉淪于黑暗之中,無數的黑暗行走于其中。
數天之后。
木葉的邊境。
“咔嚓!”
“一丁!”
鬼燈滿月蒼白的臉頰上沾染著血色,手指呈槍狀發射,碧藍色純凈的水流如同高速旋轉的子彈轟碎了敵人的頭顱。
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滋潤著周邊的土地。
“這些雜碎就沒有自知之明嗎?”
“跟煩人的蒼蠅一樣怪惹人討厭的!”
在不遠處粗壯的樹木下,白神色溫和的笑著,邁步走上前遞過紙巾。
“滿月先生,紙巾。”
鬼燈滿月臉上閃過淡淡的紅色,抬手接過遞來的紙巾,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用叫我滿月先生,直接叫我滿月就可以了!”
“大家都是同伴,老是這樣子的話會顯得生疏!”
對于這個同屬于霧隱村的女(男)孩,他的內心中有著一種異樣的情感。
更準確的說法,應該就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吧。
至于那個瘋狗輝夜一族的君麻呂,鬼燈滿月的內心則沒有絲毫不動,甚至是不想搭理他。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雙標!?
鬼燈滿月表示他就是顏值外貌協會的怎么了?
“啪嗒!”“啪嗒!”“啪嗒!”
清脆的腳步聲響起,落葉隨著步伐的踩踏而碎裂。
角都和君麻呂兩人從森林中走出,一個臉色平靜,一個臉色沉重的像別人欠了他幾億的錢財般。
“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君麻呂,角都先生?”
白敏銳的察覺到了角都的心情。
剛剛兩人似乎是接到了組織的通知后就急匆匆的進入了森林內。
角都沒有回話,只是轉過腦袋,司馬臉地問道。
“小鬼,你說還是我說?”
君麻呂面色冷漠地回道:“你說!”
“唉…”
角都嘆了口氣,望著眼前這個忠心耿耿的家伙,心里一陣郁氣翻涌,抬頭朝著鬼燈滿月和白說道。
“剛剛黑絕那家伙親自過來了一趟。”
鬼燈滿月插嘴說道:“黑絕?”
“它怎么會突然來一趟啊?”
“還是說首領大人那里有什么東西或者任務交給我們嗎?”
角都狠狠瞪了他一眼,沉聲道。
“不要插嘴!讓我把話說完!”
“呼!”
角都吸了一口氣緩和內心中的情緒,神色復雜地說道。
“接下來我們要去做一件很瘋狂的事情!很瘋狂!很瘋狂!”
“黑絕帶過來的消息是,讓我們在之后的時間里接近木葉村,等待最后指令!”
“然后……對木葉村發起總攻!!!”
“徹底的將木葉村這趟渾水攪亂!!!”
終于將所有的消息和情報都一口說出后,角都的內心也緩和了下來,積郁的情緒一下子得到了釋放。
回想著之前黑絕將這消息說給他聽時,角都的第一反應就是懵B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攻打木葉村?這是什么世紀大玩笑!
就憑他們幾個家伙去攻打木葉村不是分分鐘鐘就被輕易解決了嘛!
別看現在的木葉村不如以前初代千手柱間和二代千手扉間的時期,但那也是要有比較的啊!
雖然如今的木葉村“木葉白牙”自殺身死,三忍有兩位離開了木葉村不知去向,但瘦死的駱駝總會比馬大啊。
真要是最后把木葉村給惹急了,他們指不定會使用穢土轉生之術來利用初代和二代的復活投入戰斗之中。
更何況現在的木葉村也是有著不少新一代的人物,實力就算弱小了,但也不是角都他們幾人就能夠打下的。
角都一想到自己要去攻打木葉村,就不免想到了當年他自己被委托派往去刺殺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一幕,內心不由的涌出恐懼感。
鎮壓一個時代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間,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隨著角都將所有事情都講述完后,氣氛也是成功的陷入了死寂當中。
君麻呂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反正無論是什么任務,只要是有利于剎那大人的,他都會去做。
站在他身旁的白在聽完這些消息后,臉上微微露出一抹詫異,隨后便歸于平靜了。
真正有大反應的還是角都和鬼燈滿月兩人啊。
鬼燈滿月哆嗦著身子,神色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地問道。
“真的是要對木葉村發起總攻嗎?!”
那可是木葉村啊!位于忍界頂端的五大忍村之一啊!
角都面容有些苦澀的點點頭,說道。
“沒錯。”
鬼燈滿月強作鎮定地問道:“那我們現在就要趕到木葉村的外圍去了吧!”
“如果我們成功了的話!咱們…咱們說不定會威名忍界啊!”
角都抽著嘴角,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這家伙為什么會這么興奮?看上去攻打木葉村的計劃,不僅沒讓他感到恐懼反而讓他興奮起來了!
還威名忍界,到時候他們怕不是臭名遠揚……
角都又瞥了瞥毫無畏懼的白和君麻呂,內心中更是一片苦澀、艱難。
MD都什么隊友啊!一個兩個的真是什么都不怕!
難道是他人老了,所以跟不上年輕人們的思維與時代了?
“角都!”
“快點過來,我們也要抓緊時間出發了!”
這時,鬼燈滿月興奮的聲音傳來,他們已經收拾好行李,就等著角都一起出發了。
望著準備齊全的三人,角都苦澀的笑了笑,隨后他的眼神逐漸銳利起來。
現如今還能怎樣呢?
倒不如陪著幾個瘋子一起鬧一鬧吧!!
反正他自己也死不了!
與此同時。
土之國。
巖隱村。
“巖隱大人請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
魔蛭彎著腰恭敬的離開了巖隱辦公室。
等他徹底離開巖隱辦公大樓后,臉上恭敬的神情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之色。
一路走來,快速回到家中,來到一處隱秘的密室內,從中心的祭壇上取走了不知何時放在那的卷軸。
砰的一聲,白色煙霧繚繞中,魔蛭的影分身出現,對著本體點了點頭后,向著密室外的屋子走去。
而魔蛭的本體則是安心的坐在了密室中閱讀著卷軸上的內容。
“呼……”
閱讀完卷軸上的內容后,魔蛭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興奮難以掩蓋。
“終于可以開始計劃了!!”
這些年的臥底生涯屬實讓他的壓力很大。
如果不是有著日向剎那明里暗里的支持,恐怕他早就已經死在了戰場之中,或者被競爭對手給干掉了。
在把卷軸放入一旁的火炬中焚燒干凈后,魔蛭來回走動,眼中不是冒出精芒。
“等到大野木徹底入了大人的圈套后,我也就可以從巖隱撤退了!”
“只希望到時候大野木那個老頭子能抗的住吧!”
在把所有與計劃有關的東西都整理一遍,發現沒有疏漏后,他才是起身離開了密室,來到屋子內解除了影分身。
隨后悄悄施展巖隱之術離開了自己的屋子,向著巖隱村某一處隱秘的場所走去。
時間緩緩流逝,盛夏的季節很快就到了末尾。
在這段時間以來,第三次忍界大戰如火如荼的繼續著,但唯一不同的是巖隱村似乎已經徹底熄滅了繼續投入戰爭的打算。
因為重要的后勤通道被盡數毀滅,導致他們前線困難,所以巖隱村內部的長老們也是提前開始準備與木葉進行戰后的商討賠償金額了。
據說三代土影大野木甚至因為這件事氣的把長老會那些人都打了一頓,就連土影辦公大樓都被拆掉了。
除了巖隱準備退出第三次忍界大戰外,砂隱村也是做了一些后續的準備。
砂隱村雖然因為戰爭初期靠著一尾守鶴的力量得到了不少的優勢,但在后續的戰爭中卻被緩過來的木葉和云隱共同進攻,導致他們損失非常慘烈。
現在的砂隱村已經是完全無力參與進第三次忍界大戰了。
他們的第四代風影和長老會達成一致,要與云隱和木葉商討戰后的損失賠償了。
云隱村的話第三代雷影因為在前些年被大野木用計謀坑死后,就一直主張著針對巖隱村。
不惜代價的也要為他們的三代雷影復仇。
如今的第三次忍界當中,也只有云隱村依舊瘋狂的投入忍者兵力針對著巖隱村和木葉村。
自從云隱村由第四代雷影艾主張后,他們的策略就是不計代價的進攻。
更何況他們的村子也有這個實力,不提已經成為完美人柱力的八尾奇拉比,就說他們最近都已經找到了二尾貓又的適應人柱力了。
第三次忍界大戰打到現在,也就只有云隱村和木葉村還有實力繼續對峙下去了。
至于僅剩的霧隱村,在最近也是發生了一件與木葉村有關的大事。
霧隱的暗部們抓走了野原琳,利用她適應三尾的體質將磯憮封印進他的體內,寄希望于能夠使其暴走來重創木葉村。
但最后的結局顯而易見的是失敗了。
野原琳自殺,自愿死在了自己喜歡的人手里,死在了卡卡西的雷切之下。
三尾磯憮也因為人柱力的死亡而再一次的消失不見,不知何時才能再一次的復活出現。
至此,波風水門小隊僅剩下了兩人。
寫輪眼卡卡西的大名也在此次的戰爭中威名遠揚。
而霧隱村因為這一次事件的失敗,也徹底的放棄了第三次忍界大戰的爭奪。
向木葉村宣布了投降,愿意支付各種戰后的賠償條件與大批金額。
而持續已久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也終于到了最后落幕的時刻了。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
灰色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壓抑、絕望的氣氛彌漫在陵園之中。
卡卡西跪倒在墓碑前,神色頹廢至極。
昔日鋒芒畢露的氣質煙消云散。
在他的身前是宇智波帶土和野原琳的墓碑。
陵園不遠處的角落中,波風水門苦澀的低下腦袋,如同太陽般耀眼的金色長發此刻暗淡無比,碧藍色如大海般的眼瞳失去了以往的光亮。
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他這個老師的錯啊!
明明都已經下定決心要保護好自己的學生,可是到頭來他又什么都沒有保護住。
內心中的煎熬就如同洶洶燃燒的火焰般不停的灼燒著他的心臟。
而在陵園周邊的樹梢上,邁特凱的眼淚不停的從眼中流出,緊緊的咬著嘴唇,生怕發出聲音來。
良久后,他猛地轉過身子向著遠方跑去。
他嘴笨安慰不了卡卡西!但剎那一定可以讓卡卡西恢復過來的!
日向族地。
日向剎那靜坐在庭院之中,天穹落下的雨水在落到他身上時,被一層淡淡的白色光圈所彈落。
遙望著被雨水霧霾遮蔽的木葉村,日向剎那緩緩起身,眼中閃爍著藍金色光輝。
“右一,等會如果有人來找我的話,就說我已經休息了。”
平淡的語氣中夾雜著淡淡的冷漠。
跪坐在庭院過道中的日向右一默默點頭,站起身子,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