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到了吃飯的點后,工人們自然是排著隊在食堂里打飯。
不過對于有支撐的工程師來說,自然是單獨吃何雨柱做出來的小灶飯。
在食堂里面,大家饅頭兩分一個,盤子上的菜只有蘿卜和白菜。
這也怨不得人家宣傳科長工作的時候老拉稀,實在是食糖的飯不給力。
畢竟在這個社會條件之下,肉菜一周能吃一兩次就很不錯了。
這是個物質匱乏、糧食短缺的年代,每個工人只要帶夠八分錢準能吃一頓飽飯。
李浪本來是要去吃小灶飯,但是發現副廠長那個禽獸也在,所以李浪也就沒有舔著臉再去。
所以李浪就跟著大家伙來到了食堂吃飯,排隊的時候四周很多女工偷偷瞄著李浪。
“這顏值真的是長絕了。”
“這就是剛才那個播音的李浪嗎?”
“他真的是咱們廠的廠草?”
“真帥。”
“不但長得帥,人家還長得高,你瞅瞅這一米八的大高個兒真的是讓我愛了。”
“關鍵是人家聲音還好聽,今天上午的廣播實在太好聽了,到現在為止我都沒聽夠。”
四周很多女工竊竊私語說著李浪的好話。
“李工,要不到我這里來吃飯。”
“我給你占著位置,這樣也省得您占座兒。”
趙嫣然對著李浪擺了擺手,眼看輪到她打飯的時候,自己卻又跑了李浪的身邊。
其實她一直在焦急的在等待李浪的到來,本以為他會跟那些領導們去吃小灶,肯定看不上他們普通員工吃的這種家常菜。
皇天不負有心人,現在可算把李浪給盼來了。
李浪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在這里排隊挺好的,我用不了多久也能打上飯。”
“你就在那里排著隊也挺好的,沒有必要因為我而耽誤了你的事情。”
“好吧。”
趙嫣然有些失望,自己悶悶不樂點了點頭。
秦淮茹也在排隊,看到趙嫣然主動給李浪占位置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很不舒服,總感覺自己碗里的食物被別的狗給搶走了。
自從老公去世后,整個大院里她就看中了李浪這種高學歷高素質的人才,其次是傻柱這個可以隨時可以提取的飯盒。
李浪長得帥不說,還風度翩翩,最重要的是人家是廠子里面的外國留學生,有文化,體面人,工資是其他工高級工程師的好幾倍,將來的前途可謂是遠大。
如果把自己的后半生托付給李浪,自己的三個孩子兩人一起照顧。
對于秦淮茹來說,自己此生真的是無憾了。
但秦淮茹發現這段日子,李浪總是有意無意躲著她。
過了幾分鐘之后,終于輪到李浪打飯。
“馬華,你小子給我兄弟多打點菜。”何雨柱湊過來笑著和李浪打招呼說道。
“李工,你今天上午的廣播真好聽。”
“我們幾個都沒聽夠你的廣播,你下午還接著廣播不?”
“要不我再給宣傳科長放點兒菜,這樣也方便他拉肚子竄稀找你替崗主持咱們廠里的播音工作。”
“哈哈哈哈哈。”
“你們這樣搞得人家宣傳科長很沒有面子的。”
“他要是知道你們幾個故意給他放菜讓他竄稀,說不定現在早就提著刀上門來找你們了。”
“他敢?”
劉嵐特意挑了兩個大一點兒的饅頭遞給李浪。
馬華給李浪舀了兩大勺白菜和蘿卜。
“放心……”
“吃著也絕對不會拉稀。”
“這個我可是洗的干干凈凈,收拾的利利索索的。”
李浪笑著道了聲謝遞過去錢。
“傻柱哥,我也就是替人家科長頂一下崗,咱一個搞技術的工程是總不能斷了人家宣傳科的后路。”
“好嘞。”
下午,李浪把播音工作交給趙嫣然。
作為一名高級工程師,車間總是要去的。
誰知道李浪剛進車間不就,自己隔著口罩就聞到一股濃濃的刺鼻味道。
李浪立刻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實在是因為這股氣味太獨特了。
前面的鋼水合成塔附近聚集了大批人員,那幫人甚至還在大聲爭論不休。
這時,一名中年人急匆匆從李浪身邊經過,差點沒把自己撞倒。
中年人面色嚴肅的沖著面前的工人們大吼道:“你們現在都在搞什么?”
聽到科長的話之后,現場的工人們都只敢低下頭乖乖聽訓。
他臉上表情嚴肅萬分,見沒人接話。
中年男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道:“車間發生泄漏,全系統停車、總入口閥門關閉已經超過一小時,你們這幫人現在還沒找到泄漏點?”
“他娘的。”
“真不知道你們是吃什么飯長的?”
“科長,我們是按照流程進行排查的。”
“但……但現在就是沒找著。”一名工人帶著委屈的聲音說道。
這位大發雷霆的中年人正是鋼廠的生產科科長楚河山。
這年頭的鋼廠的生產設備質量都比較低,合成工序出現故障是難免的事兒,畢竟氣體泄漏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車間里的工人按理來說也都不是新手,不說專業技術怎么樣,至少在這方面的經驗足夠豐富。
但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現在不但沒有修復好,甚至連泄漏點還沒有找到。
突然被廠里來的人告知管道泄漏長時間無法排除故障,所以本來還在市里面參加安全生產會議的楚河山不得不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一看工人們束手無策的模樣,他就氣就不打一處來。
楚河山盯著那名工人連續反問道:“你們現在用循環泵給系統升壓檢查氣密性了嗎?”
“管道易老化部位全都查過了?”
“油污垢層和修理補焊部位查了嗎?”
聽到楚河山這幾句反問,李浪也是暗暗點頭。
看來這個生產科科長還是有經驗的,最起碼一開口詢問的都是泄漏最常見的幾種狀況。
“這些檢查工序我們可都做了,可是到現在也不知道問題在哪兒。”
“現在我們這不就等您回來瞧瞧問題出在哪里嗎?”
工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那模樣就和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你們都看我干嘛?”
“我臉上也沒寫著答案……”
“要是不行的話,那就再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