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畢竟灶門一家很無辜,而且黑澤對炭治郎和禰豆子的印象很好,不會很過分的對待他們。
不管方式怎樣,只要得到了想要呼吸法,黑澤打算在學成之后,再將其傳授給灶門一家,作為反饋。
雖然鬼舞辻無慘已經死了,現在的鬼王是紅月。
但黑澤估計沒錯的話,如果他不勸阻,紅月還是會對灶門一家出手,滅門雪夜會再次重演。
因為灶門川流時并沒有告訴過紅月自己的來歷,她只要得知了日之呼吸的線索,一定不會放過灶門家,而且,是務必斬草除根的那種。
也就是在黑澤面前她才會表現出溫柔一面,紅月在外,依舊是兇戾逼人的存在。
死在她手中的人,絕對比黑澤多出不知道多少倍。
“總之,我也算是間接幫了你們一家吧。”
“所以,拿個呼吸法當做報酬,合情合理,不算過分。”
崎嶇的山路逐漸平穩,變成了向前延伸的道路,兩旁的樹木逐漸稀疏了一些。
黑澤已經眼尖的瞅見了一處不大不小的屋頂。
習慣性的,他展開了斗氣領域。
無形的領域鋪墊延伸,頃刻間將附近方圓覆蓋,黑澤微閉雙眼,感知著屋內的情況。
“嗯?奇怪,好像沒有成年男性在。”
黑澤睜開眼睛,斗氣領域依舊展開,靈敏的感知著周圍事物。
在前方不遠處的木屋中,他感知到了六道斗氣。
一個女性,大概是炭治郎的母親葵枝,現在還懷有身孕。
兩個男孩,兩個女孩,應該是炭治郎,禰豆子和他們的兩位弟弟妹妹,都年齡不大。
最大的那個男孩,斗氣波動雖然普通,但是整體異常純凈,明顯有些不凡之處,大概就是炭治郎了。
現在的炭治郎,應該還只有八九歲.........黑澤想了想。
八九歲的炭治郎,也許學過了神樂舞,但肯定不怎么熟練,黑澤要得到呼吸法,只能從炭治郎的父親,炭十郎身上著手。
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看,炭十郎目前應該還活著,不過,黑澤并沒有感知到他的存在。
“這大半夜的,一家之主不在家待著,去做什么了。”
黑澤雖然有些疑惑,但并沒有停下,依舊向前移動著腳步。
“不管了,今天我也當一次綁架犯,綁了炭治郎兄妹,然后讓炭十郎拿呼吸法贖人就完事了。”
本來想著威逼利誘,不過黑澤現在去掉了利誘,只打算進行剩下的威逼了。
抬頭看了看天,夜幕已經沒有那么深沉陰暗了。
現在的天穹呈現出一種微微暗淡的色彩,星辰消失,月亮的身影也淡了很多,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到月亮的存在。
此時正處于夏季的末尾,夜比較短,現在凌晨左右,天快要亮了。
隨著黑澤一步步走近,腳下的路已經消失了。
前方是一處被樹木圍起來的空地,大概有直徑三百米左右,地面平整,上面還有一些零散的木樁,看樣子是被砍到的樹所留下的痕跡。
而在空地中間靠左的位置,是一棟不大不小的木屋。
木屋老舊,一看就是年頭不小,在門上墻上有著許多的木板補丁,后面應該有著曾經斷裂的痕跡,木屋頂部也是如此。
不過,雖然顯得老舊,周圍打掃的卻是整潔干凈。
黑澤放緩腳步,走到了門口。
他站定腳步,正猶豫著是先禮貌的敲敲門,然后禮貌的綁走炭治郎和禰豆子,還是直接踹開門,以粗暴的方式綁走兄妹二人。
“嗯,都是小孩子,嚇到了不好。”
一息后,黑澤選擇了禮貌的方式。
他伸出手,打算先敲門再說。
但忽然間,視野中的木門破裂,木渣飛濺,黑澤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防止被木渣刺入眼睛之中。
與此同時,他視野余光看到了一抹寒光。
一把斧刃從破開的裂縫處砍,重重砍向黑澤的腦袋,。
黑澤曈孔一縮,一個后仰避開。
刺啦.........
斧刃砍在他的胸口中央,發出金鐵交鳴之音,黑澤感到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疼痛,同時,那斧刃上有火星濺射,原先打磨鋒銳的刃部已經肉眼可見的開卷了。
黑澤的身軀本就堅韌,鬼化后,相同體質下,防御能力再次驟增。
忽然襲擊而來的斧子只是普通的鐵制品,不是日輪武器,對鬼體難以造成傷害。
一聲沉悶的聲響,開了裂縫的門被踹出,往黑澤身上撞來。
黑澤身影一閃,腳下的臺階爆碎,自己則是退出了十余米外,驚疑不定的看著木屋之內。
他遭受的攻擊力度并不強烈,胸口的傷勢也只是破開了一點肌膚,眨眼之間就愈合了。
但黑澤依舊慎重了起來。
因為,在整個過程中,他沒有‘看’到任何人。
黑澤的斗氣領域一直開著,在他的感知中,門后分明是沒有人的,只有在兩側的室內才有人棲身。
方才的攻擊,斗氣感知完全沒有察覺到,而且距離還是這么近。
連紅月都無法屏蔽他的斗氣感知,在如此近距離之下,黑澤幾乎能精準的把握所有事物運行軌跡。
剛才的那一個瞬間,他仿佛是被幽靈襲擊了。
不,如果真的有幽靈,也無法逃出斗氣的感知。
那么,到底是什么?
黑澤面色認真,定睛看去。
幽深的木屋內,因為背對著月光,里面也無燭火光芒,顯得一片黑暗,而一個消瘦高大的人影手持一柄短斧,身體筆直站立著。
他踏前幾步,走出木屋,露出了自己的全部面容。
深紅色長發,因為沒有收拾打理略顯凌亂,臉色很差,面黃肌瘦,仿佛是正生著病,身體也是同樣消瘦,持著短斧的手臂上肌肉線條十分薄弱。
而在此人的額頭左側,還有一塊仿佛是斑紋痕跡。
看到這人的瞬間,黑澤怔了怔,因為此人的眉眼與灶門川流時有一點相似,不多,但的確能看出來一些相似的模樣。
灶門炭十郎,黑澤很快就清楚了他的身份。
原來他待在家中,只是自己沒有感知到。
“奇怪,即使是親眼看見,但斗氣感知卻毫無反應。”
在灶門炭十郎身上,黑澤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斗氣,要知道,就連路邊石塊那般的死物,連空氣流水都有著獨特的斗氣波動散發,但在炭十郎身上,沒有斗氣。
不對勁,萬事萬物都有著斗氣存在。
大概,只是他將其隱藏了起來.........黑澤眼眸一動。
“你是誰!”
對面,灶門炭十郎緊握著手中短斧,眼神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