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大廳內的房間。
每扇門上,都有未撕干凈的紙張痕跡。
除此之外,房間內空無一用物,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見狀,一行人便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
在走廊直對的轉角處,放著一輛小推車,上面有四個貼上膠帶的紙箱。
這自然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出于好奇,東馬帶頭走到了紙箱前,然后小心翼翼的撕開了上面的膠帶,盡量不損壞它原本的樣子。
因為身高不夠的原因,即便踮起腳尖,也無法知曉紙箱中究竟裝了什么。
柯南只好出聲問道:“東馬哥哥,里面到底裝了什么啊?”
“就是一些再尋常不過的書籍而已。”
東馬隨手拿起了一本,大致翻看了一下。
從手感還有紙張色澤來看,這些都是從二手書店買來的書。
因為類型雜亂的緣故,可以判斷出購買這些書籍的人,并沒有精心挑選,像是為了買而買一般。
將拿出的書籍插回去后,本準備將膠帶重新貼上的東馬,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般,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東馬,怎么了?”園子看見他的反應后,覺得有些奇怪。
他沒有回答。
只是伸手用勁將沉甸甸的紙箱抱起,放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緊接著,便將紙箱倒了過來,將里面的書籍盡數倒了出來。
當紙箱空出后,印刷在底部的字樣,便清清楚楚的,展示在了眾人眼前。
“田中二手書店……”
離得最近的柯南,將上面的文字念了出來。
很奇怪,不是嗎?
既然買了這么多書,為什么不將它拆開呢?
簡直像是別有用處一般。
或者說,根本沒有拆開的必要?
正當柯南疑惑思索之際,東馬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來,利用網絡找到了“田中二手書店”的聯系方式,并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田中二手書店的田中書店嗎?有一件事想向您咨詢了解一下……”
幾分鐘后。
“好的,好的。謝謝您,再見。”
了解清楚了自己想問的問題答案后,東馬便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回了口袋內。
緊接著便提議道:“我們去最里面的那個房間看看吧。”
東馬一邊說著,一邊將書籍全都放回進了紙箱內,并封好放回到了原位上。
來到最里面的那扇門前。
東馬試著轉動了門把手,將門往里推了一下,發現紋絲不動。
難道說,這扇門是朝外拉的?
這樣想著,他再度嘗試了一下,發現門的的確確被輕易拉開了。
看來,那個可怕的想法,距離被證實,真的只有一步之遙了。
將門完全打開后。
看見里面的景象,站在東馬身后的小蘭和園子,頓時大驚之色。
“這、這該不會是人血吧?!”
只見在左手邊原本雪白的墻面,被濺染上了一大片鮮紅,差點要變成了“赤壁”的模樣。
“真是人血早就變黑了。只是噴漆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東馬邊走邊解釋著,打量著房間的周圍。
在赤壁旁,有著一罐噴漆,瓶身上有紅色標簽。
除此之外,對面的墻角落,放著未用的畫板、沾滿了各種顏色的木桌、調色盤、畫筆桶。
看上去,這里之前似乎是一位畫家在此居住。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
在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對背靠背的椅子。
面對白墻的椅子是黑色,而面對赤壁的椅子,卻是白色。
并且,它們都固定在了地板上。
東馬走到了黑白椅旁,仔細端詳起起來,發現這并非它們原本的顏色。
看上去,像是被特意刷成這樣的配置一般。
東馬反坐在黑色椅子上。
雙手環抱住椅背,盯著眼前的紅墻。
突然提出一個問題。
“你們知道為什么,醫生在做手術時,會穿上綠色手術服嗎?”
但不等其他人回答,他便自問自答了起來。
“人的眼睛在長時間觀看一種色彩時,視神經因受刺激而容易疲勞,為了減輕這種疲勞,視神經便會誘發出一種補色來進行自我調節。”
“在手術室里,醫生、護士等工作人員若穿白大褂,由于醫生在手術過程中中,眼睛看到的總是鮮紅的血跡。”
“時間一長,偶爾把視線轉移到同伴的白大褂上時,就會看到斑斑點點的‘綠色血跡’,使視覺產生混亂而影響手術效果。”
“言簡意賅的話,就是補色。對于畫家而言,色彩的理論知識是必要的。或許是想借著這個,告訴人們什么吧。”
紅色的補色,是綠色。
也就是說……
“或許是想發泄一下,自己被綠的不甘情緒吧。”
東馬這樣猜測道。
聽完后,三人紛紛陷入了沉默中。
真要被綠了,也不至于用這樣一個麻煩的方式吧?
“不是這樣的。”
就在東馬話音剛落不久后,便有一個男聲突然出現。
嚇了眾人一跳。
也嚇得園子和小蘭連忙后退了一步。
定睛看去,才反應過來并不是幽靈什么的,而是實實在在的人。
畢竟他有影子。
八字小胡子,身著一絲不茍的西裝,七三分劉海發型,眼角上挑的鳳眼。
整個組合在一起,是一個很有成熟感的帥哥。
不過也難怪,畢竟已經35歲了。
“我叫諸伏,是新野警署的刑警。”
說著,他從西裝內側口袋中,掏出了警察手賬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警察手賬上,寫有“諸伏高明”四個字。
在日語中,高明與“孔明”是諧音。
這不免讓人想起了,三國中那個赫赫有名的“諸葛孔明”來。
“你的綽號,該不會是孔明吧?”東馬這樣猜測道。
“沒錯。
諸伏高明點了點頭:“在下姓諸伏名高明,與孔明諧音。”
“這樣啊……其實我更喜歡祭酒。”東馬若有所思道。
郭嘉,字奉孝。
官職是祭酒。
古代的時候,直接稱呼別人的名字是不禮貌的,一般是會叫他的字。
除了叫字,如果他當官的話,叫他的官職也是可以的。
所以,有的人會稱呼郭嘉為“郭祭酒”。
“奉孝嗎?”
諸伏高明聽見這個名字后,也若有所思著:“曹操兵敗赤壁后,曾感嘆‘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說罷,他抬頭看向了拿堵,被噴上了大片紅漆的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