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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世良真純的父親

  接下來的幾日。

  綠川唯像是沒從那件事中緩過神般,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恍惚。

  有時候明明是在與他交流。

  但聊著聊著,他的思緒就不知飄向了何方。

  就連身為其好友的安室透,有時候也要連聲呼喚他好幾次名字,才能將他從神游中拉回。

  奈何每次拉回后,都是一臉茫然的表情。

  雖然是好友。

  但好友與好友間,也是有秘密的,并非是全知狀態。

  對方一副明顯不愿過多提及的樣子,讓安室透也不好就此追問什么,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一日比一日的消沉。

  當然,也并非一直都是如此。

  在需要表現出良好狀態時,他還是能完美的表現自己,也能合格的完成每次任務。

  只是……

  “景光。”

  不得已下,安室透只好稱呼了對方的真實名字。

  他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

  逼問對方。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零,我……”

  綠川唯遲疑了一下。

  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開口問道:“你對同性交往這件事,如何看待?”

  “其實,我能夠理解你,真的。”

  “你們什么沒有錯,只是恰好愛上了性別相同的人。雖然不被世俗接受,不被世人容納……但你們只要擁有彼此,心懷對彼此那份純粹的愛,就已經足夠了。”

  不錯咖啡店內。

  一身帝丹高中制服的世良真純,盯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認真地說完了這樣一番話。

  男人的手一抖。

  差點一個沖動,就將手中的苦咖啡給潑到了她的臉上。

  所以……

  東馬萬萬沒想到,自己當時那隨口一說的玩笑,竟然被對方當真了。

  還為了接受這件事,特意惡補了大量“知識”?

  你哥或是你媽要是知道了,怕不得削了我!

  想到這兒,情緒一激動,他不禁脫口而出了一句——

  “我是你爹!”

  “哈?”

  “口誤!其實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父親……而且他現在還活著。”

  雖然話題太過跳躍。

  但明顯自己父親這件事,更能引起世良真純的注意。

  “我的,父親?”

  世良真純小小的疑惑了一下。

  要知道,從最初到現在,自己可是從未提及過,有關父親的事。

  難道是秀哥告訴他的?

  東馬點點頭:“對,就是赤井務武,他還活著。”

  這個名字一出。

  令世良真純不由得,又信上了幾分。

  “真的嗎?”

  她追問道。

  要知道,秀哥是為了追尋父親下落,而加入FBI的。

  而母親也是因為追尋父親,才變成了現在小女生的體態。

  “沒錯。”

  東馬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故作遲疑了一下:“只不過,他現在與從前相比,變化太大。我不知道……現在的你,能否接受這個事實。”

  “你盡管說吧!”世良真純握緊了拳頭。

  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眼神堅定地看著對方,表明了自己的選擇。

  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了。

  不能將所有的一切,都只交給兄長和母親去背負!

  她也想,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那我就說了。”

  東馬看了她一眼。

  在得到世良真純的點頭確認后,他方才繼續那個話題。

  “赤井務武現在還活著,但卻失去了大部分記憶,而且還整了容,改變了自己的容貌。所以即便他的子女,或是妻子站在他面前,也可能用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待。”

  這……

  雖然很殘忍,但世良真純心里,的確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的事了。

  既然父親還活著,那么未來就有無限可能。

  到時候,只要努力下去,多帶父親去他熟悉的地方,一定可以喚回丟失的那部分記憶的!

  “他現在整了容,與從前判若兩人。還加入了一個邪惡組織,那里的都身穿黑衣。并且,他還得到了一個代號,成為了那里的高層成員。”

  黑衣、組織嗎?

  記憶中,似乎的確有這么一個國際犯罪組織。

  因為他們的成員常常一身像是烏鴉般顏色的衣服,所以被稱作是“黑衣組織”,或是被稱作“暗鴉”。

  “他現在的代號是——”

  “琴酒。”

  東馬故意頓了一下,而后才道出“赤井務武”現在擁有的代號來。

  因為自信世良真純對黑衣組織并不了解,所以他才敢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

  琴酒?

  若只是說酒的話,世良真純倒是有所耳聞。

  最先由荷蘭生產,在英國大量生產后聞名于世,是世界第一大類的烈酒。

  但若是作為代號的話,她就并未聽說了。

  只是……

  那個給母親灌下藥的女人,似乎叫“貝爾摩德”來著?

  也是酒名為代號。

  或許,他們是同一個組織的人。

  “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據嗎?”

  世良真純不傻。

  不會僅僅憑借對方的三言兩句,就輕信“琴酒”是自己父親這件事。

  “‘不明真相,恐有暗鬼’,以及‘五五開’。將這兩句話告訴你的母親,我想她會明白,我剛才說講的一切并非虛言。”

  說罷,東馬一飲而盡杯中早已涼掉的苦咖啡。

  然后站起身來。

  “失陪了。”

  他輕點一下頭示意后,便轉身就此離開了咖啡店。

  因為他害怕自己再停留在此的話,會因為忍不住,而笑出聲來。

  不明真相,恐有暗鬼。

  是一句古日語。

  非日本人的赤井瑪麗,不會有習慣用古日語。

  所以,只可能會是從赤井務武那兒,聽聞得來的。

  而五五開……

  則是赤井務武的口頭禪。

  這兩個魚餌,可是堪比吸鐵石般的存在。

  而赤井瑪麗,正好是那塊鐵!

  米花大酒店內。

  因著母親的謹慎,世良真純與其總是輾轉在各大酒店內。

算下來,這是她們自來到日本后  ,所居住的第十二個酒店了。

  “媽媽……”

  將門關上后,世良真純才放下心來,用這樣的稱呼來呼喚對方。

  坐在床邊的小女孩,看上去十分高冷。

  或許是因為眼角向上挑的緣故。

  她便因為被貝爾摩德灌下藥物,而導致身體變小的赤井瑪麗。

  看上去好似初中生般。

  實際年齡,卻是五十三歲。

  “父親他……”

  赤井瑪麗聞聲,扭頭看向了她。

  此時電視機內,正在播放著將棋比賽。

  “——還活著。”

  她將剩下的話,一次性說了個清楚。

  聽完后,赤井瑪麗的那張臉上,難得出現了震驚的表情。

  務武他……

  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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