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
也有著李、秦、鄒、關……這樣的姓氏。
就如日語中的“幸運”一詞,與英文“ck”同音般。
畢竟他們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模仿和學習著其他民族。
宅邸大門的柱子上,掛著寫有單字“東”的木牌。
雖然在日本,不是沒有“東”這樣的姓氏,但分布并不算廣泛。
因此,即便是許久都沒有回到宅中,東馬也不擔心自己迷路,然后不小心跑到別人家去了。
他特意挑了一個好時間來。
雖然警備局局長一職也是公務員,甚至嚴格遵守著上下班時間,但基本上都彈性工作制。
什么是彈性工作制?
就是所謂的有事就上,無事待命,二十四小時保持手機暢通。
聽上去,似乎跟007差不多。
19點25分。
距離下班,已經過去了一小時多。
東馬猜想,此刻的東將司,應該正在屋內。
至于加班?
只要不出現恐襲,或是什么危及到國家安全的事,警備局局長其實大多時候,都還是挺閑的。
當然,并非是指“無所事事”的閑。
“嘩——”
東馬拉開大門,走進了屋內。
大廳擺放的物件并不多,甚至都是一些容易被挪動的小件,像是僅僅是為了顯得不那么空曠,而做的裝飾般。
實際上,這里也曾擺放過沙發、茶幾等。
只是之后,因為森清老師的到來,變成了“道場”。
用來教導自己柔道、劍道等。
因為是警校學生必須掌握的技能,所以會教授自己這些,并不奇怪。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對這些并沒有什么興趣,因此掌握和運用程度并不高。
例如劍道。
自己那幾年來,都不過是重復的練習著同一個動作罷。
——捲技。
只有這個,曾拼命練習過。
(把對方的劍繞了再繞,再一翻……這就叫做捲技。手腕的轉動是要點。)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回到這里。”
一個男聲從身后響起,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
不用回頭看,東馬便已知曉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畢竟……
這種冷漠的男人,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只是有要事想要請教。”
東馬轉身看向了他。
對方似乎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板正的深灰色西裝都還未來得及換下。
哪怕只有過不算太長的相處,他也清楚地知曉,東將司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是換下身上的西裝。
畢竟在家的話,果然要穿居家服,才可以讓人放松。
至少東馬認為,那個男人一定是這樣想的。
“請教的話,是這個態度嗎?至少應該用敬語吧。”
東將司一邊說著,一邊扯開了系在脖子上的墨藍色條紋領帶,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只有那里,還有一小片,有著沙發和茶幾的區域。
“我并不覺得,與自己早已斷絕了關系的男人,應當使用敬語。”
東馬冷冷的回應道。
民法修正案開始施行,未成年人有法律申請權利,可以提出撤除、終止監護關系的申請。
“是嗎?你還是這樣一副說話的口吻。”
東將司并沒有動怒,仿佛早已習慣了對方的說話方式、和語氣。
將扯下的領帶放在茶幾上后,他端起了面前的茶杯,用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
他并不喜歡拐彎抹角。
也不會自以為,對方終于想明白了,決定要加入警察組織,所以來找自己“求和”。
因此在給茶杯倒上水后,便直截了當的道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
在了解之后是否會選擇回答,就是另一回事了。
“降谷正晃還有一個孩子……也就是他的私生子,現在在哪?”
“你這個問題可真是犀利。”
東將司沒有正面回答。
給出了這樣一個不知所謂的評價后,便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用冷水浸泡的冷泡茶。
傳統的生活飲茶文化,多以熱開水來沖泡。
既可享受茶葉散發的優雅香味,品嘗茶湯中甘甜味醇的滋味,也是一種閑暇嗜好。
對于雖喜好茶,但卻厭煩那種瑣碎之事的東將司而言,傳統的泡茶方式并不受他歡迎。
因此茶具也不過是辦公室內,才準備了一套。
畢竟,警察組織也有人情世故。
“降谷零嗎?”
東馬沒有追問,而是將自己之前的猜測給道了出來。
雖然是仗著金手指。
但在那個男人看來,肯定是自己事先做好了調查。
果不其然。
在聽見這個名字后,東將司頓了一下。
雖然很快就恢復了常態,裝作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對于眼睛一刻不停,盯著他的自己而言,是絕對不可能錯過這樣一個細節的。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東將司將茶杯輕放回了原位。
背靠在沙發上,微揚起頭,緊閉著雙目繼續道 l計劃,與降谷有所關系?”
一語雙關。
這降谷,自然既指官房長降谷正晃,也指其私生子“降谷零”。l計劃……
對方既然能如此平靜的道來,想必是自己之前不小心偷聽時,被對方發現了。
雖不解為何當時沒有揭穿自己,但東馬覺得這并非是整件事的重點。
重點是降谷正晃,在這其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即便東將司不知曉全貌,也應該是知曉了七八。
“是。”
東馬坦率承認了。
但接下,卻是話鋒一轉“只是比起這個,我更想知曉降谷零現在在哪,還有他的履歷。”
“即便是你,也沒有調查到嗎?”
聞言,東將司少見地笑了一下。
總覺得有幾分得意的樣子。
像極了游戲程序設計,在制作關卡后,看見玩家無法通關,所帶來的快感。
“我倒沒有覺得,公安會無能到那個地步。”
東馬誠實地回答道。
大多時候,他都能客觀地去看待事物,而不是自以為是的,片面去看待。
雖然自己的確能用錢,去找情報販賣買到一些消息,也可以委托他們去進行調查,查到與“降谷零”有關的線索。
但如果出手幫忙“隱藏”的人,是公安的話,那調查起來就十分困難了。
“呵。”
東將司不置可否。
沉默片刻后,他睜開雙眼,看向了東馬。
“想要知道的話,就自己去調查好了。不過……”
話鋒一轉,東將司補充了一句。
繼續說道 “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線索。當然,并不是沒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