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集會室內肯定遠不止這些。
只是諸伏高明,并沒有過度的精力,真的放在參觀上。
他注意到了在這間集會室內,似乎還有著一個小房間。
雖然沒有房門。
但因為留出了比普通人還寬的距離,所以能在走動時,很快注意到。
諸伏高明停了下來,朝里望去,似乎有了什么驚人的發現。
“這二人,是你的伙伴吧?”
他說著,轉頭看向了身后不遠處的由佳。
什么?
由佳發出了不解的聲音后,便走了過去,想要一探究竟。
當看見之后——
她陡然睜大了雙眼。
眼睛瞪得像銅鈴,滿臉寫著驚恐,似乎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住了。
只見,在那個小房間內,躺著兩名男子。
一名身穿淡藍色牛仔外套,另一名身穿黑色皮夾克。
看樣子,早已沒了生息。
諸伏高明見狀走了進去,蹲下身湊近查看兩名死者的狀態。
“不、不能碰!維持原樣……”
巡警連忙出聲,想要阻止他。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我只是看看,請放心。”
諸伏高明此話不假,畢竟他并沒有伸手去碰什么。
雖然只是用眼睛目測的,不能確定……不過,這邊貌似也是一擊致命。
也就是說,很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
“是我父親干的嗎?”
由佳見狀,很難不說出這樣的話來。
話落,諸伏高明站起身來,轉身看向了她,并說道:
“從你的證詞來看,他們很可能與仲宗根先生一樣,成為了你父親的犧牲品。”
“當然,我知道也有可能是我干的。”一旁站著,雙手負在身后的越水七槻補充道。
顯然這話,是對巡警說的。
畢竟到現在,她的嫌疑仍存在,并未洗清。
“但是這樣一來,也許仔細查看一下館內會比較好。或許……還存在其他犧牲者。”
諸伏高明又接著說道。
從最初的情況來看,這別館怎么也不會只有那么幾個人。
也就是說,必然存在其他犧牲者,或像是由佳一樣僥幸的存活者。
于是,之后在由佳的帶領下,眾人便開始前往別館的其余房間,進行查看搜尋。
別館廚房——
“這么看的話,這個別館還真是大呢。”
頭一次將別館幾乎逛了個徹底的巡警,不禁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不過,已經差不多快結束了吧?”
“是。”由佳回應了他。
“沒找到其他死者,已經是萬幸了。希望剛才,是最后的遺體了……”巡警叉著腰,這樣祈禱著。
這時。
四處張望的柯南,忽然發現不銹鋼操作臺的滑門緊閉著。
本也是實屬正常的事。
可如果在縫隙中,露出了衣服布料來,那情況也就截然相反了。
于是伸手拉開了滑門,想要一探究竟。
“啊——”
未曾想,一名身穿白色針織外套的女子,像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似的。
直接看也不看來人,就急忙爬了出來,朝廚房外跑去。
邊跑邊凄慘的哀叫著 ,仿佛有什么喪尸在身后追趕自己一般。
“小華,等一下!”
由佳見狀,連忙伸手拉住了那名逃跑的女子。
“啊——”
小華似乎沒聽見般,只顧著瘋狂地尖叫著,似乎能借此來嚇退“喪尸”般。
當然。
如果真的遇上了喪失來襲,尖叫肯定起不了任何保護作用,只會引來更多的喪尸罷了。
“你冷靜一點!”
諸伏高明抓住了小華,朝她厲聲喊著。
這話,似乎讓對方終于平靜了不少,不再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只是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小華,是我啊!”
一旁的由佳出聲,顯然與她的相識的。
也就是說,這名名為“小華”的女子,是住在別館內的年輕人無疑。
聲音一出,她的神識仿佛終于被拉回現實般,而不是繼續沉浸于那一夜的恐懼之中。
“由佳!我好害怕!”
小華一把抱住了身旁的由佳,用著哭腔說道,但臉上卻沒有任何流淚的痕跡。
許是情感到了極致,連哭泣也忘了。
就好像生氣到極點,身體會不由自主的顫抖一般。
“發生什么事了?”
“是你爸爸!”
面對由佳的詢問,小華離開了她的懷抱,因為害怕而聲音顫抖地說道:
“你逃出去之后,你爸爸他——”
在將老爹一擊斃命后,橫井健便拖著他的尸體,放在了被以為是案發現場的房間內。
原本躲在遠處的其他幾人,見狀便悄然靠近了一些,像是為了確認什么一般。
見老爹被殺害的他們,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該怎么辦才好。
就在他們遲疑之際,橫井健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看向了他們。
光是被盯著,就覺得十分害怕,仿佛一頓能吃八個人般。
見著這種情況,自然不敢繼續留在原地,大家作鳥獸散。
橫井健不會分身術。
自然隨即選擇了一個目標,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索性,他并沒有什么選擇困難癥。
當橫井健去追那名男子的空隙,其余逃跑的人趁機,來到了老爹遺體所在的房間,查看是否尚存一絲生機。
可惜,現實總是那么殘酷無情。
老爹是真的已經死了……
‘救護車!’
一名男子說著,便沖到書桌前,想要用放在桌面上的固定電話進行聯系。
‘他已經死了啊!那應該叫警察才對!’另一名男子說道。
‘說不定還有救啊!’
‘那就都叫來!’另一名男子喊叫著。
‘先叫哪一個啊?’
‘隨你便!’
怎么看,那名男子都像是選擇困難癥犯了的樣子。
下一秒,門被一腳踹開了。
似乎是橫井健聽見了動靜,重新回到了這里。
‘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由佳在哪里。’
他用低沉的聲音說著,步步緊逼著他們。
‘由佳在哪里?’
橫井健再次發出了這樣的質問,但依然沒有人回答他,也無人敢去回應。
心知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下去的他們,二人一組,連忙各自朝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