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主聽聞此言,不由好奇問道:“不知陸道友有何辦法可以破陣,只要能破此陣,陸道友有何要求可以盡管開口。”
陸大有笑笑,隨后說道:“葉家主客氣了,我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不敢說就一定可以破陣的。只是我陸家祖上和天星宗的一位陣法大師有舊,如今雖然先人已逝,但是陸某還是愿意去天星宗走一趟,看看能否找到那位陣法大師的后人,若能找到自然可以請其來破陣,若是找不到,那自然也不好提什么條件了。”
葉家主聞言不由面露喜色,說道:“既如此那老夫就恭候陸道友的佳訊了,若是真找到了那位陣法師,但有所需盡管開口,陸道友千萬不要客氣。”之后又隨便聊了一會后,葉家主便告辭離去了。
送走葉家主后,陸衛功不由說道:“老三,你說的那個陣法大師不會是二祖還在世的時候認識的那位吧?”
陸大有點頭道:“自然是那位,雖然已經兩百多年了,但是若真能尋到那位的后人,也不失為一個破陣辦法。”
陸衛功搖頭道:“哪有那么容易,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真找到了人家還認不認也是個問題。”
陸大有說道:“事在人為嗎,即使真的找不到,轉道去天星坊看看法器也可以。”
陸衛功點頭道:“既如此,你我二人一同去吧,再去庫里取點靈石,若真能買到一件上好法器,也是不虛此行。”稍后陸家二人略一準備便一同上路往天星宗飛去。
越國,自七派聯手展開對整個越國修仙界的鎮壓后,修仙界一時人人自危。往日里喜歡三五好友結伴出游的散修,如今也不敢再出門了,幾乎全都躲到各大派所開設的坊市里尋求庇護。
隨著各大派的動作越來越多,幾乎時不時就能聽到諸如‘黃楓谷聯合天闕堡剿滅了玄劍門’、‘掩月宗伙同靈獸山消滅了五煞教’這樣的消息,更有不少修仙家族慘遭滅門,即使是各宗所開的坊市里,也多了不少巡查弟子。
“哥幾個,聽說了嗎?出大事了!”掩月坊的一個酒肆里,一個賊眉鼠眼的精瘦漢子對著同桌的三個人說道。
“鼠哥,咋啦,出啥事了?”精瘦漢子左手邊的一位胖修士問道。
“就是,鼠哥出啥事了,是不是你那位姐姐又告訴你什么消息了?”另兩個漢子也開始幫腔問道。
精瘦漢子吊足了胃口,方才神秘地說道:“死人了,巨劍門的一個結丹修士死了。”
另外三人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問道:“真的?在越國竟然還有人敢動七派的人,而且還是結丹修士,假的吧!”
“你們懂什么,我姐那可是掩月宗的核心弟子,有結丹期的師傅的,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那還有假?聽我姐說死的那個是一位巨劍門的新晉結丹才百年的女修,一手五火劍訣厲害無比,當時那位前輩正在剿滅一伙魔修,結果一位黑衣修士突然出現偷襲,那位前輩一時不查為賊人所乘,但是依然憑借一手犀利的劍術和對方大戰了三百回合,最后終究是因對方偷襲在先,不敵身隕,聽說巨劍門的太上大長老因此大怒,已經放出話來,不把那個賊人消滅就決不罷休。”
“真的?鼠哥,那現在那個賊人怎么樣了?有沒有被那位大長老抓住了?”另外三人不由好奇問道。
只是鼠哥自己本也是道聽途說,雖然添油加醋講了一些,但又哪里真的知道那個賊人的下場,只能支吾幾句被人追的抱頭鼠竄之類的話語,另外三人見此自然不會再問什么,只是勸了幾口酒后又開始商量起晚上去哪里瀟灑去了。
另一邊,在出了第一起結丹修士身隕之事后,七派自然大為震怒,接連派出更多修士,勢要將這個膽敢捋七派虎須的人或勢力揪出來。
只是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七派又有兩個結丹修士身隕,這下就連各派的元嬰老祖也坐不住了,開始出來走動巡查,可惜一無所獲,只從僥幸逃脫的筑基修士口中知道,對方是一隊身穿黑袍的奇怪修士,為首的似乎有結丹后期修為,那些黑袍修士仿佛不知畏懼一般,以命換命,即使打死了也是從其身體里鉆出一道黑光飛入那個為首之人手中,而后身體迅速腐爛成灰,等到對方殺了結丹期修士后就會直接將其尸身帶走,而后迅速撤離。
七派各位元嬰老祖在聽完這些消息后,一個個臉色陰晴不定。最后,清虛門的靈虛子開口道:“既然幾位道友都不說,那就還是老道來開口吧,令狐兄,若是老道沒記錯的話,剛才那些幸存者口中所說的應該是昔年太魔宗的千機傀儡術吧?貧道也只是在門中典籍中見過相應的描述,貴谷也是經歷過昔年大劫的,想來應該也有記錄留存吧。”
令狐老祖開口道:“不錯,確實是千機傀儡術,據傳此術乃是昔年太魔宗一位長老見識過極西之地的傀儡術后心有所悟,以魔道煉尸之法融合傀儡術自創而出,雖然此法耗時日久,且所煉傀儡大多只有筑基實力,但是因為以活人靈識為引導,故而遠比一般煉尸靈活。”
這時,掩月宗的月婆婆開口道:“呵呵,還真是多少年沒見過這東西了,沒想到如今還能再看到,那么那幾位隕落的結丹修士想來也是分屬五行吧?”
天闕堡的寒真君接話道:“不錯,巨劍門的是火,我天闕堡那位是土,而化刀塢的那位是金,那么結果已是顯而易見了,這是那人在修煉天胎五煞功,而知道此功修煉之法的話,不是得到了昔年太魔宗的傳承,就是當年沒死絕的余孽,呵呵,還真是沒想到,在我七派的眼皮底下居然還有這么一個大耗子貓著,若依本君的意見還是斬盡殺絕的好,不知各位道友的意見呢?”
巨劍門和化刀塢的兩位元嬰修士互看一眼,隨后說道:“真君此言甚是,我二人自然同意,如今五行已有其三,此人必不會就此停手,我二宗也同樣不想放過此人,必要殺之后快。”
靈獸山的鐘先生也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靈獸山自然也不會置身事外,我這里有一只千尋犬,善能搜氣尋物,愿意拿出來搜找此人。”
幾位元嬰修士商量定后,便各自離開回去布置天羅地網,欲要拿住此人。而令狐老祖則是直接駕馭遁光飛到了秦葉嶺,但是當他到了秦家老宅后,此地早已人去樓空,令狐老祖見此,冷笑一聲,也不動怒,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個羅盤,略一看下羅盤所指方向后,便飛遁而去。
時間回到之前,秦家老宅里,地下密室,黑衣老者在將三個結丹修士血祭后,原先閃爍黑光的大繭多出了三色光芒閃耀,而后,黑衣老者并未直接停止祭祀,而是將所有傀儡尸召集起來,放出一把灰劍法寶,將所有傀儡尸殺得只剩一個,一時間,密室里黑色光氣密布。
老者又取出令牌,口中念誦咒語,手決連掐,漫空黑芒匯聚到僅剩的那名傀儡尸身上,而那名傀儡尸的氣勢也是不斷暴漲,身體更是劇烈抖動,老者見此,一下劃破手掌,施法逼出精血噴到尸體上,而后渾身真元勃發,灌輸到尸體身上,最終,傀儡尸發出一聲驚天巨吼,散發出一種結丹期才有的氣勢。
老者見此大喜,連忙催動此尸到祭壇前,要血祭此尸,只是這具傀儡尸似乎因為短暫到達了結丹期,又混合了太多的生魂,而開始不斷抗拒老者的掌控,老者大怒,又將自己右手上的小拇指削斷,施法將其祭到傀儡尸身前,又不斷揮舞令牌催使傀儡尸行動,傀儡尸抵抗不了,最終只能一口吃下而后邁入大繭中。
老者不由松了一口氣,嘴里喃喃道:“水也有了,那么土呢?自然也有了。”而后其渾身一震,一團墨綠光芒從其身體飛出,只留一道細絲鏈接著身體,而后這具身體仿佛無知無覺的行尸一般,開始邁步走向大繭,與大繭合而為一。
空中的墨綠光團見此忍不住上下翻騰,而大繭在融合了五位結丹修士后,開始不斷抖動變小,而后凝聚成一團只有成人頭顱般大小的光繭,一漲一所,恍若呼吸一般。空中的墨綠光團見此,便不再等待,一下撲到光繭內,密室里重新陷入死寂。
秦葉嶺葉家,在之前那聲巨吼聲中,葉家眾人忍不住都出來查看。葉家主在四處巡視一圈后,便飛到秦家老宅前,在問過守在此地的葉家修士后,確認了聲音是從秦家傳來的,心里不由納悶:“那秦老鬼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弄出這么大的動靜。看樣子還是要盡早破開秦家的這個龜殼,以免夜長夢多。最近整個修仙界都不太平,要是秦老鬼在這個時候搞什么幺蛾子,那我葉家難免首遭其創,也不知道陸家那個什么陣法師請來了沒有,還真是讓人等得心焦啊!”而后四處巡視秦家一圈后重新飛回葉家。
而在秦家老宅里,那位平日里躲躲藏藏,一直擔驚受怕的小侏儒也在剛才那聲巨吼中,感到一種莫名的心痛,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這位小侏儒忍不住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地下,悲痛地喊了一聲,“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