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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兩爭鋒

  南烏城附近一條大道上,正有兩男兩女互相對峙著。

  “你是誰,對我陸師哥做了什么?為什么抱著他?”一位嬌憨少女看著面前那位國色天香的少女,一臉戒備的問著。

  嬌憨少女旁邊的那位青年拉了拉少女的衣角,悄悄地對她說:“七妹,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位妙音仙子啊,你先幫哥哥看看我有沒有哪里失禮的地方。”

  妙音嘴角帶笑,對著陳巧倩說:“小妹妹,我可沒有對他做什么,只是之前看這個少年昏倒在路邊,所以準備帶他去城里找個大夫看看而已,既然你認識此人,那我也就不勞煩了,你將此人帶走吧。”隨后將陸云風的肉身交給陳巧倩。

  陳巧倩下意識接過,正要開口再問什么,妙音已經朝遠方離開了。那邊陳巧山還在“仙子請留步,仙子請留步”的叫著,妙音依然頭也不回,隨便將手往后揮了揮,鈴音響起,清脆空靈。

  “哎,好不容易能和妙音仙子單獨相處,結果就被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攪和黃了!”陳巧山很是郁悶地揉著陳巧倩的腦袋說。

  “啊,哥!不要揉我的頭發。”陳巧倩很是不滿,下意識的要去捂住自己的頭,結果被其扶在身邊的陸云風一頭栽了過去,陳巧倩又是一身驚呼,“啊,陸師哥!”連忙伸手去接。

  那邊陳巧山也連忙搭手,“哎,七妹,你說這陸小子是出了啥事了,怎么這樣死沉死沉的,該不會……”

  “呸呸呸,不許胡說。”陳巧倩一口打斷道,“準是那個妖女做了什么手腳,不然我陸師哥怎么會這樣,哥你還一口一個仙子,我看你也是中了人家的妖法了。”

  “哪有什么妖法,人家只是一個普通人,又不是修仙者,還有你也不要叫人家妖女了,妙音仙子可是很厲害的,她的琴聲就連老祖聽了也是贊不絕口,稱贊是道妙之音。”陳巧山大搖其頭,一臉推崇的說著。

  陳巧倩只是氣哼哼的不予回答,似乎已經認準了對方不懷好意一般。

  而那邊陳巧山也挪揄道:“而且什么叫‘我的陸師哥’,七妹你就這么急著要嫁到他陸家去了嗎?平日里在我面前那副兇蠻霸道的樣子怎么不在你那陸師哥面前使使,你要使了,指不定明天就嫁過去了呢!”

  “哼,臭哥哥,壞哥哥,不理你了。”陳巧倩一臉羞紅,把陸云風往陳巧山身邊一推,人就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陳巧山見此一笑,搖頭晃腦地哼著什么曲子,背著陸云風往南烏城里走去。

  而那邊妙音也已經來到南烏城的瀟湘館里,喝著茶,手指在桌面上打著節拍。

  本來若是沒有在城外遇到陳家兄妹,那她自然就直接換回陸云風的身份回來了,但是因為遇到了陳家兄妹,而她又不好大變活人,只能先自己回南烏城了。

  準備等回頭再找個機會溜進陳家,把這個已經祭煉了幾天的妙音重新收回畫軸上。

  這時一位華服少年走到妙音身旁,施了一禮,隨后道:“沒想到妙音仙子今日有空來此,在下倒是來的正巧。”

  妙音抬首一看,“原來是歐陽公子,公子今日是又有什么曲譜送來了嗎?”

  歐陽玉臉色一僵,隨后訕訕地說:“讓仙子失望了,在下今日并未有什么曲譜帶來,改日,改日一定再為仙子尋來一本曲譜。”

  妙音內心吐槽了一下,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公子就請自便吧,小女子有事就先走了。”說罷起身離開。

  這時,白大家突然走了出來,滿臉帶笑,“妹子怎么剛來就走,莫非是我這里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是姐姐哪里得罪了妹妹,竟讓妹妹如此不想見到姐姐?”

  妙音見這位不再藏在后面了,自然接口回道:“哪里,明明是姐姐躲著我才對,若不然我也到了一會了,姐姐這位瀟湘館的頭牌會不知道我來了?”

  白大家連忙道:“罪過罪過,是我剛得了一架古琴,正在樓上調音,一時入了迷,下面人自然不敢打擾我,還是剛才我問了妹妹今日是否來了,才有人告訴我,這不,一知道妹妹來了,姐姐這就來看你了。”

  妙音聽完,笑而未答。那邊歐陽玉卻是在妙音身后對著白大家使了一個眼色,白大家見此,故作神秘地說道:“早知妹妹對樂器了解頗深,不如和姐姐我去看看那架古琴,要知道那架古琴可是前朝皇室的東西,姐姐剛才試了一下,音色音準都是絕佳,妹妹何不親自去試試?”

  妙音乃是天女本質,最善感應,如今此二人內心七情上涌,六欲熾盛,她便是隔著一堵墻也能察覺,自然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內心一嘆,而后道:“既然姐姐如此盛情,妹妹就卻之不恭了。”

  身后歐陽玉聞言大喜,然后故作輕松地道:“既然在下恰逢其會,不知可否有幸隨二位仙子一同前去觀賞?”

  白大家不等妙音回答,直接點頭同意道:“能得歐陽公子指點,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當即三人一道,由白大家領著前去觀琴去了。

  陳家府邸內,陳巧倩正一臉焦急地對著陳家主說:“爹爹,陸師哥到底怎么樣了,怎么老祖宗進去到現在還沒出來?”

  陳家主抬頭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然后繼續低頭沉思,隨口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既然老祖還沒有出來,那就等老祖出來再說,你急什么?”

  陳巧倩默然不語,只能焦燥地跑到一邊踢石子。一邊踢一邊望著那邊緊閉的房門。

  而陳巧山則是走到父親身邊,將此行如何接到陸云風的經過說了一遍。

  陳家主聽完后,隨口問道:“那個什么妙音真的沒有問題嗎?怎么就這么巧的正好碰到了?她有沒有說在哪里碰到的陸賢侄?”

  陳巧山無言以對,只好訕訕地道:“爹,那位妙音仙子可是老祖也去聽過其彈琴的,怎么會有問題,至于你問的問題,這不是拿妙音仙子當犯人了嗎?”

  陳家主沒好氣地說:“哼,犯人不犯人的你爹我不知道,但是這位陸賢侄會不會被當做犯人就不一定了。”

  那邊豎著耳朵聽著的陳巧倩當即驚呼,“爹,陸師哥怎么了,為什么會被當做犯人,你之前不是只叫我們出門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陸師哥嗎?”

  陳家主聞言也只能嘆口氣道:“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之前府里來了一個神秘修士,拿著掩月宗的執法令牌,問了我一些事情,提到了那位把陸賢侄帶走的十靈婆婆,如今陸賢侄昏迷不醒,而那個十靈婆婆又不見蹤影,所以到底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是這事既然牽扯到了掩月宗,那么即使是小事也成了大事了。”

  陳家兄妹二人聞言自然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都是面露愁容。

  這時,原本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名面露沉思的老者。

  陳巧倩當即圍了上去,討好的問道:“老祖宗,陸師哥怎么樣了?會不會有事啊?”

  陳老祖嘆了口氣說:“倩丫頭,老祖也已經盡力了,可是這小子身上著實古怪,內傷外傷皆無,呼吸雖然弱了點,但不是沒有,若說是被人施了魔道法術抽魂煉魄,那么此子現在的肉身絕不會如此安然無恙,也早就是一具死尸了,但是明明有活著的跡象卻又昏迷不醒,哎,老祖我也是束手無策啊!”

  陳巧倩聞言,還未說什么,豆大的眼淚就從眼眶里留了出來,隨后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把臉一抹,撒腿就往門外跑去。

  陳家主見狀也未攔著,而是又問陳老祖道:“老祖,那位掩月宗的神秘修士現在要如何應對?”

  陳老祖開口道:“如今陸小子昏迷未醒,對方就算想知道什么也得等他醒了再說,你去把對方叫過來,看看她有沒有什么辦法,到底是七派大宗,指不定就有什么秘術呢。”

  陳家主點頭應是,而后出門去尋找那位神秘修士去了。

  陳巧倩一路狂奔,直闖瀟湘館,到了館內,隨手拉過一個侍女,連聲問道:“那個妙音呢?她在哪里?你快告訴我!”

  那名侍女見此也是嚇了一跳,只是嘴里支吾著欲言又止地樣子。

  而陳巧倩也是急了,隨手使出一個火彈術,打向廳內空地上,厲聲道:“你說不說,再不說我把這瀟湘館全燒了!”

  侍女見此臉色煞白,用手指了指樓上。

  陳巧倩見此三步并做兩步沖到樓上,一個個門打開大喊:“妙音,你給我出來,你出來!”

  此時,正坐在一個雅間里看著3D電影的妙音也聽到了陳巧倩的大喊,心里不由好奇,邊起身出門,邊揮了揮手,鈴音響起,那邊二人也停下了動作,昏倒過去。

  “小丫頭,你找我做什么?”妙音臉帶笑意地問著。

  陳巧倩一臉怒容,喝問道:“妖女,你對陸師哥做了什么,現在陸師哥昏迷不醒,你快點把法術解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說著手里已經多出了一把藍色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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