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楓谷,傳功閣大殿內,此時不少弟子正聚精會神的坐在此處,聽著前面的陸云風講解五行法術。
陳巧倩、韓立、董萱兒等也赫然在內。
只是陳巧倩是一臉崇拜,韓立則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董萱兒卻是眸中閃動著說不清的意味。
“今日講解的木纏術就到此結束了,各位師弟師妹若是有什么疑問可以稍后私下找我詢問,現在下課。”陸云風講到此處,坐在下面的那些弟子才一個個如夢方醒,似乎任然沉浸在其之前的講課之中。
對于這位陸師兄,黃楓谷內大部分低階弟子一開始只是驚訝其風靈根的資質,對其能傳授五行法術這種事自然沒有幾個人相信。
只是誰知道這個陸師兄竟然真的本事不小的樣子,在一位師妹向其求教火彈術的施法要領的時候,居然只是隨口幾句點播,就讓其成功施法,一時引得不少人前來求教。
這位陸師兄也是來著不懼,無論對方提的什么法術,只要讓對方在其面前施法一次,陸師兄閉目思考一會就必然能找到對方施法不足之處,指出其中缺陷,隨后再加以引導,就能讓對方很快學會,這也讓這些弟子對其更加敬畏有加。
之后這位陸師兄也會每隔十天半個月就會講解一個中階五行法術,這讓谷內很多筑基修士都大為驚訝。一開始只是以為這個陸師侄是在胡吹大氣亂說一通,就有一位筑基修士來當面責難,誰知道聽完陸云風的講解后卻一語不發,最后竟然承認對方講的很有道理,其自愧不如。
這就更讓那些低階弟子為之贊嘆不已了。
而對于陸云風來說,這些其實大部分都是定玄珠的功勞,每當有弟子來向其討教的時候,他只要變作定玄珠附體對方親自感受下,就能知道對方是哪里出了問題,再加上變作妙音時使用法術無往不利的經驗在前,教導這些人自然不在話下。
兩年來,陸云風一直在為提升自己的實力做準備,學習各種法術、增加知道妙音的人數等等,到如今陸云風可以很自豪的說一句,只要自己變作妙音后,那么就算是和筑基期的修士打一架也是可以的,雖然最后妙音會崩散,但是那位筑基修士也不會好過就是。
黃楓大撰里面記載的法術他學了大半,但是真的讓其覺得厲害的只有幾個而已,一個是其結合妙音的天賦和其中的魂滅術、音嘯術所自創的音雷術,此術專攻對手神魂,不入五行屬于獨門秘術,只有在其變為妙音時才能使用出來。
一個就是五行遁術,這些遁法屬于中階法術,理論上來說是筑基期就能學習的法術,但是實際施展中,筑基期修士也是要不短的施法時間的,真要做到念動法生,只有元嬰期的老怪物才行,還是只能專精一門。
但是妙音使用起這些遁法時卻是得心應手,陸云風估計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一來是妙音本質只是一團靈光,二來則是定玄珠本身奧妙了。
而陸云風本身的實力提升倒是不明顯,修為依然是練氣十二層,法器則是攻擊向的青蛟旗,飛遁用的靈空盤,并無好的防御法器,還有一把根本不敢用的血魔劍,其他就只有一些符箓靈石,靈石也都是低階靈石,沒有中階靈石。
今日傳法結束后,接連解決了數位弟子的疑惑,然后陸云風就準備去找陳巧倩,托其把自己的那些低階靈石換成中階,畢竟這兩年來,他擔任傳功弟子十分盡責,收獲還是不少的。
這時,韓立走了過來,開口道:“陸師兄今日所講依然如此生動有趣,倒是讓師弟我受益匪淺。”
陸云風淡笑道:“呵呵,韓師弟這是來打趣我的嗎?我教了這么多弟子法術,唯獨在韓師弟這里屢次吃癟,真是不知道師弟你怎么在五行法術上如此不開竅的,就一個火彈術使得非常了得,也是奇人了。”
韓立也只能尷尬一笑,隨后將話題一轉問起筑基的事情,“師兄也是知道師弟資質不堪的,若是多費心力在學習法術上,恐怕此生難以筑基了,自然比不得師兄風靈根資質,能修為法術兩不誤。”說完臉上也是顯露出一種苦悶不已的表情。
陸云風不置可否,開口道:“韓師弟向來勤勉,日后機緣來了未必不能筑基成功。”
韓立卻道:“哪有那么容易,師兄不知道,師弟我的筑基丹早就‘自愿’賣給葉師叔了,若是沒有筑基丹,師弟我此生恐怕筑基無望了,不知道師兄知不知道煉制筑基丹的主藥在哪里可以找到,師弟也想去找找看,若是有機緣能找到煉制出來,倒是能奢望一下筑基了。”
陸云風一臉贊嘆道:“師弟道心堅定真是令我欽佩,不過筑基丹的主藥只有在七派共掌的一處禁地里可以找到,七派每五年都會舉行一次試煉,讓各自門下的弟子去其中采藥,出來后每十株成熟主藥可以換一顆筑基丹,師弟若是想要拿到筑基丹,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過此處試煉非常兇險,參加之人十不存一,師弟如今才練氣十一層,真要去了恐怕兇多吉少,還需師弟自行思量決定。”
韓立似乎還是心有不甘,但在確認了其他地方確實沒有筑基丹主藥后,還是一臉沉重的回去了。
一邊的陳巧倩此時也走到陸云風身邊說道:“這位韓師弟修行起來還真是刻苦,若非資質太差,說不定還真能筑基成功呢。”
陸云風不予置評,開口道:“倩兒,大舅哥是不是已經決定要參加這次試煉了?”
陳巧倩一臉擔憂道:“是啊,兩年前大哥得了筑基丹回去閉關修煉未能突破,如今已經到了練氣十三層頂峰,自覺只差臨門一腳,所以這次試煉是肯定不會放過的。”
陸云風低頭沉思了一會,開口道:“那你幫我給大舅哥帶句話,就說我會陪他一起去。”
陳巧倩聽完又是感動又是焦急,忙道:“師哥,我替大哥謝謝你的好意,但是真不用你親身涉險,大哥有我陳家的金書銀筆護身,試煉里面能威脅到他的基本沒有幾個,他自己可以應付過去的。”
陸云風卻是一臉沉重道:“我也是有不得不去的苦衷,你也知道我爹丹田被破,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準備進去替其采些靈藥療傷,有大哥和我互幫互助,在試煉里面總要好過單打獨斗,所以才讓你幫我帶話的。”
陳巧倩聽完也是一臉為難,最后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要陪你一起去,此生我已經決定非君不嫁,如今師哥要親身涉險,那我也不能留在外面擔心受怕,你不同意我就絕不讓你進去。”說道最后已經從背后摟住陸云風的腰,一副拉著他哪里也不許走的樣子。
陸云風感受著背后的溫軟,嘆氣道:“傻丫頭,你這又是何必呢?若是大舅哥知道你也要去,非得把我打個半死不可,若是你在里面出了什么好歹,那我估計就要給你陪葬,一起去做一對落難鴛鴦了。”
說著轉過身來,揉著對方的腦袋,似乎要把對方揉清醒一點。
陳巧倩摟著不松手,撒嬌道:“我不管,我就是要陪你一起去,若是我大哥敢打你,我就幫你打他,反正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
說著又將臉貼在陸云風胸膛上,話音低不可聞地說道:“師哥,我怕你真的在里面出事了,可我卻只能在外面等著你死亡的消息,我真的怕你這一去就是永別,所以不要留下我好嗎?”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陸云風嘆氣一聲,“怕了你了,回頭大哥打我的時候你叫他輕點,不許打臉。”陸云風只能如此道。
陳巧倩一臉高興,隨后抬起頭來,快速地啄了一下陸云風的臉頰,一臉羞紅地道:“師哥,那我們說定了,我這就去找我大哥,你等我消息。”說完也不等陸云風回復,轉身就跑走了,似乎留下來一秒也閑走地太慢。
陸云風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郁悶道:“這丫頭,竟然還會偷襲了,可是我的靈石還沒給你幫我換呢。”
此時身后又傳來一陣輕笑,“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卻是董萱兒蓮步輕移,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
陸云風只是淡淡地道:“我還以為董師妹不會出來呢?怎么,激小丫頭偷親我一下是不是很開心。”
董萱兒卻是笑道:“這哪是我激將的,明明是那小丫頭自己看到我來了,特意留下的印記來宣示主權呢。”
陸云風一臉疑惑地說道:“哦,那我怎么感知到師妹在那里已經隱藏了好一會兒了,剛才特意泄露氣息讓那個丫頭察覺到的呢?”
董萱兒聽完,面色一滯,隨后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道:“陸師哥果然非比尋常,難怪小妹當初的魅惑對師哥你毫無用處,當初師哥毫不顧忌的將我扔下擂臺,可是狠狠地傷了我的心呢。”說完一手捧心,臉上露出心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