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陸云風神色不解地問道:“師兄說的意外收獲是什么?”
鐘靈道面帶笑意道:“師弟也是我黃楓谷的俊杰,莫非就沒考慮過雙修伴侶之事嗎?
燕家那小丫頭靠著天靈根的資質可是能穩穩進入結丹期的,若是師弟能與其合籍雙修,對師弟你日后修行可是大有好處的。”
陸云風聽到此語搖頭道:“原來師兄是打的這個主意,如此倒要讓師兄失望了,師弟已經有了婚約在身,無意再找她人了。”
鐘靈道絲毫不氣餒道:“師弟說的是陳家那小丫頭吧,我也知道師弟和她的一些事情,只是師弟如今已經進階筑基,而她還在練氣期,即使日后能進入筑基,但是和一位能修成結丹的女修相比,怎么想都是后者更有利于師弟修行吧?”
陸云風繼續搖頭道:“此事師兄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不會更改的。”
見此鐘靈道嘆息一聲起身道:“也罷,既然師弟執意如此,那師兄也不好勉強,我就先去請出兩位師叔帶人去往燕家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么端倪。”
陸云風卻是伸手攔道:“師兄且慢,如此大張旗鼓前去的話,若是搜查出什么,難保燕家不會狗急跳墻,若是對方就此叛出越國,對我們日后設計陷害魔道沒有絲毫益處;
若是查不出什么,如此興師動眾卻一無所獲,我黃楓谷臉上也無光,倒不如聯合七派眾人,各自派出人手駐扎在那些有疑點的家族內,明松暗緊,監視搜查。
如此一來那些家族有人盯著的話,許多小動作就沒法拿到臺面上,暗地里要做什么的話,也要顧及一二。
等到那些弟子查出什么之后,再派幾位師叔出面,如此豈不是更好?”
鐘靈道頓住身形,略帶遲疑地說道:“那這豈不會打草驚蛇嗎?”
陸云風解釋道:“若是我們不做這些,才是真的打草驚蛇呢。師兄也知我之前回來時遇到了鬼靈門追殺。
想必對方也會有秘法知道我已經逃出生天,既然沒能殺掉我,那我越國必然會從我這里得到不少消息,
鬼靈門不知道我知道什么消息,但是肯定會探查我越國有何行動,若是我們對那些家族不做什么,對方才會起疑,只有做了什么,但又沒能找出對方安排的后手,對方才有可能在以后跳進我們設下的埋伏里面。
若是師兄現在就直接派出師叔他們前去燕家的話,豈不是不等魚上鉤,就把餌拆了?”
鐘靈道略一沉思后點頭道:“師弟所言有理,就按師弟所說的辦,那我就先去和其他幾派聯系,也好安排之后的任務。”
陸云風見此也就不再久待,告辭后出了殿門準備駕馭著法器飛回自家洞府。
這時一邊傳來一聲女子的喊聲,“陸師兄留步,還請等小妹一下。”
陸云風轉頭一看,卻是之前在殿內的那位聶姓師妹,略一駐足問道:“不知聶師妹有何事找我?”
聶師妹略一淺笑道:“莫非無事就不能找師兄聊聊了嗎?”
陸云風認真點頭道:“若是無事的話,我還有要事,確實不便在此久留的。”
聶師妹神情一頓,略帶薄嗔道:“難怪董師妹說師兄你專好氣人,尤其對于女子最是不假辭色,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陸云風略帶好奇地問道:“董師妹?莫非是那位董萱兒董師妹嗎?她也進階筑基了?”
聶師妹略一搖頭道:“董師妹如今正在閉關苦修,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突破筑基了,只是其是紅拂師叔后輩,頗受其看重,故而我才提前叫她一聲董師妹的。”
“哦?聽師妹語氣似乎和那董師妹關系也不親近,怎么會想到要為其做說客的?”陸云風一臉訝異地問道。
聶師妹嘆氣一聲道:“看樣子師兄是真不知,既然如此不妨先找個合適的地方,待小妹詳細給你說下吧。”
陸云風聽對方此語似乎確實有事,也就不急著返回洞府,放出法器領著對方往谷內坊市飛去,準備找處茶樓和其聊聊。
半個時辰后,陸云風和聶師妹到了谷內的春香茶樓,找了一間雅間坐下,陸云風親自給對方倒了一杯茶水后說道:“此處到也僻靜,師妹可否告知下到底是因為何事找我。”
聶師妹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茶杯笑道:“師兄資質絕佳,早早進階筑基,自然不知道我們這些練氣期的小事,師妹也是因為剛筑基不久,所以才略知一二。
董師妹因為頗受谷內那些弟子的喜歡,所以引得不少弟子追求于她,只是這位董師妹卻放出話來,說她只傾心于師兄你,若是有誰自認能比的過師兄的話,只要勝過你一籌,就可以和其交往。
只是那些練氣期的弟子哪里敢來找師兄你的麻煩,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了,一開始我以為這只是那位董師妹為了求清凈才說出來的話語,直到不久前一位豐家的弟子出面追求董師妹,董師妹重提舊話,擠得對方揚言要戰勝師兄,所以才有了之前殿內議事。”
聽到此處陸云風訝然道:“殿內議事?之前的殿內議事竟然還和此事有關?怎么沒人和我說過。”
聶師妹到也沒有覺得奇怪,解釋道:“師兄之前不是和陳師兄韓師叔一起出手對付葉家嗎?本來陳師兄回谷解釋后,此事也就了結了。
只是那位豐師兄似乎覺得此事可以拿來打擊師兄,所以找了幾個葉家人重新出面來狀告于你,要求嚴查葉家一案,只是被掌門斥責一次后,也就暫時擱置了。
之前的議事只是對方見師兄不在,舊事重提,等到師兄你帶回了魔道的消息后,對方哪里敢提出來觸霉頭,至于之前不曾告知師兄,自然是師兄你一介大忙人,哪里好拿這點小事來勞煩于你。”說到最后卻是揶揄起陸云風起來。
陸云風略微一笑,“確實,這點小事也不會有人拿來煩我,那師妹找我總不會只有這點小事吧?”
聶師妹見對方似乎真的不在意一樣,不解問道:“師兄你不知道那位豐師兄拜入了杜師叔門下嗎?若是對方一心找你麻煩,你豈不是要平白遭受無妄之災。
而那位董師妹也是紅拂師叔后人,師兄就不怕等其筑基之后,找來更多人和師兄你為敵嗎?所以何不找個機會和董師妹握手言和,冤家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宜解不宜結啊!”
陸云風不在意道:“若是那位董師妹真要和我為敵的話,那我看在紅拂師叔的面子上,能饒其一次兩次,卻不會饒其三次四次,至于對方找人?那我就不會找人了嗎?
我和那位董師妹本就沒有什么大過節,也談不上什么仇怨,只要她不來惹我,我也犯不著去觸犯紅拂師叔眉頭,若是對方真以為仗著紅拂師叔的勢就可以仗勢欺人的話,那我也有手段等著。”
見到陸云風似乎真的不把此事放在心里,聶師妹心中一嘆,語氣平淡道:“既然師兄你心中有數,那師妹也就不再多費口舌了,就此告辭吧。”
陸云風見到對方真的起身走了,也未攔著,雖然懷疑對方還有其他話語沒說,但是既然對方沒有明言,那他也就不欲深究,在飲完靈茶后,也就起身離開,返回了自家洞府。
另一邊,聶師妹走出春香茶樓后轉身去了另一處客棧,走到一處房門前開門進去后,只見里面已經有了一位美貌女子在內等候,見到聶師妹進來,連忙起身道:“聶師姐,怎么樣?對方怎么說?”
聶師妹略微嘆氣一聲,開口道:“董師妹,這事估計只有你親自去和對方道歉才能了結了。”
董萱兒眉頭一皺問道:“師姐,他到底是怎么說的?”
聶師妹當即將自己和陸云風相談的過程一一告知面前女子,而后道:“師妹既然有心和對方盡釋前嫌,又何必還要慪氣不出面,依我看,只要師妹你愿意出面,對方也不會和你計較。”
董萱兒冷哼一聲道:“計較?他自然不會計較,他一個風靈根的筑基修士,又怎么會計較我這小小的練氣弟子。
師姐沒聽他說嘛?連紅拂師祖的面子也就只能饒我兩次而已,我要是再拿什么手段出來,他也有法子等著呢。”
聶師妹拉住董萱兒道:“師妹和他到底是因為什么結仇?若是不是什么大仇,何必要這樣斤斤計較,反正師妹有紅拂師叔照拂,以后筑基結丹都是有望的。”
董萱兒一時無語,一段時間后才輕聲解釋起自己和陸云風的過節淵源。
從升仙會上對方絲毫情面不給的一記投擲,再到入谷之后自己大膽找上對方,卻被對方刻意疏遠,和她人卿卿我我,卻屢屢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最后還拿一個四靈根的廢物出來說是自己良配。
一點點一滴滴,當初經歷時覺得受了莫大屈辱的過往,如今再回想起來反而覺得可笑,自己屢屢揚言說只要有人能戰勝這位陸師兄,就會和對方交往,希冀能讓那位陸師兄找上自己主動認錯,換來的卻是這位的不屑一顧。
這種不屑讓董萱兒心中感到無比屈辱,始終憋著一口氣要在陸云風面前超出一籌。
只是她還是練氣,對方已經筑基;她還要靠著先祖照拂,對方已經立下大功獨得谷內重用;她還在為一件師祖賜下的法器沾沾自喜,對方已經成為小有名氣的煉器師……
講著講著似乎連董萱兒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語氣里對于那位陸師兄的恨意已經消失,取代的是一種說不清的欽佩。
一邊的聶師妹淡淡地聽著,偶爾抬眼看著眼前那位董師妹,見到對方說起那位的成就時一臉神采飛揚,說到自己做出什么要讓對方刮目相看時,卻是一臉糾結,等到講到因為不耐那位豐師兄的死纏爛打而脫口而出的話,已經是面有愧色。
“我也沒想到那位豐師兄居然真的能鬧到掌門那里,若是真的因此而給那位陸師兄帶來麻煩的話,我……我……”
聶師妹嘆氣一聲開口道:“我算是瞧出來了,師妹你這是情根深種無法自拔,又因為和對方有過沖突,所以面子上過不去,才來找我去給你說和的。
哪里是因為什么豐師兄會找對方麻煩,覺得是自己做錯了,才要我去替你解釋清楚,只是這種事,你自己出面一次比我跑十次都管用。”
董萱兒囁嚅幾聲,氣哼哼道:“哪里有什么情根深種,師姐取笑我!我……我不幫你去找祖師說情了,讓你想拜師的打算就此落空。”
聶師妹連忙安撫道:“行行行,是師姐我說錯了,那師妹你如今是何打算?是繼續堅持你這套找人大法?還是老老實實地過去說聲我錯了?”
董萱兒聽到此語重新默不作聲起來,好久才道:“我又沒錯,明明是他拿著一個四靈根的弟子羞辱我在先!我董萱兒難道只能配上這等人嗎?”
聶師妹聽到此語也好奇道:“我看那位陸師兄也不像這種會羞辱人的樣子啊,對方說的四靈根修士是誰啊?”
聽到此問董萱兒更加無語了,而后聲音輕若蚊音道:“是韓師祖。”
聶師妹不敢置信道:“韓師祖?師妹說的不會是那位被令狐老祖收為弟子的韓師叔吧?”
董萱兒點了點頭,雙手十指糾結的互相打結,低著頭一聲不吭。
聶師妹見此不由嘆道:“那如此說了也不算侮辱師妹啊,對方雖然資質差了點,但是能得老祖賞識,怎么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這樣說來那位陸師兄是真心實意的推薦此人啊,只是師妹你沒能看出來對方的優秀罷了。”
董萱兒沒好氣道:“是我沒用,是我眼神不好,總之都是我的錯,師姐你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打擊我的?”
聶師妹點了點對方的額頭道:“你啊!就是死鴨子嘴硬,要是你當初能這樣嘴硬的話,直接上去表明心意,豈不是沒有如今的煩惱了?”
董萱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當初我……我想的其實是讓那位陸師兄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后,再將其一腳踢開,讓他也嘗嘗被人當眾羞辱的感覺,不是真想……真想和他……”
聶師妹聽到此言更加無奈,“如此說來豈不是你有錯在先?那認個錯服個軟就這么難嗎?”
董萱兒垂頭喪氣道:“如今就算我愿意道歉也晚了!既然這樣又何必道歉,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彼此形同陌路就是,師姐你也不用再為我的事費心了,至于你要拜師祖為師的事情我也會替你向師祖說情的。”
聶師妹看著眼前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將其摟過來安慰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放心吧,師妹,這事師姐再替你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