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既然白煬知道了此方世界最多只能維持三個半的天神位格,那么自然不會就這樣隨意的封給手下的那些海妖。
可是作為目前白煬吊在這些海妖面前的胡蘿卜,若是白煬遲遲不兌現承諾的話,那么久之必然生變。
所以對此難題白煬也就只能另辟蹊徑了,正如神話里面龍族統御四海,受封了四位龍王一般,白煬也準備將金蛟王的神位一分為四,給下面的這些海族讓出一部分位置。
如此,既能削弱金蛟王的權柄,使之日后不會形成尾大不掉之勢,也可將一部分修為高深的海族牢牢綁定在自己的戰車上,對于鞏固自身的權威十分有利。
只是這樣一來,金蛟王的利益便受到了的侵害,若是正常神話里,白煬只要有了這樣的心思,金蛟王都不會坐以待斃,必定會拉關系找外援,或軟或硬的逼白煬收回成命。
陸云風前世里面聽到過那么多的天尊天帝的名號,你說四御,我就要促成六御之名,你封一個北極紫薇大帝,我就敢弄出個北極真武大帝。
神話傳說里面這樣的大佬斗法層出不窮,想要議定一尊神位所屬,就算是昊天上帝,也沒法一言而決。
而在凡人世界里面呢?金蛟王雖然是白煬分封的第一尊天神,但是對方對于神道的了解十分片面,縱使現在白煬暗地里將其權柄分割,他也最多能有些不妥的感覺,但是卻不會清楚到底哪里不妥。
如此沒有了來自金蛟王明里暗里的阻力,白煬盡可便宜行事,而等到日后神道廣傳,成為顯法,那時候白煬也不必在意金蛟王的感受了。
畢竟金蛟王在其算計之下,是以肉身成神,沒了肉體根基,便是想要提升實力,也只能靠著信仰之力來進行水磨功夫。
而白煬卻能享受神道的便利同時,還保留仙道的逍遙不拘,實力的增長只會比對方快十倍百倍。
如此,在心有成算之后,看著面前強壓喜悅地三位海族族長,龜族的歸元,鯊族的百裂,以及沒有族裔拖累的一頭十級妖獸,深海章魚八爪。
這三個老家伙也算是如今海妖一族里面實力和金蛟王不相上下的頂階妖獸了,只是因為血脈之力沒有蛟龍一族強橫的原因,故此一直沒法壓蛟龍一族一頭。
而現在,在白煬暗搓搓的算計下,三個老家伙各自領了一塊金蛟符印,在白煬的叮囑下,便直接開始在白煬面前煉化起來。
而白煬也開始催動自身和陸云風那點冥冥中的感應,準備調動定玄珠的力量,將此事徹底定死。
天星城內,還在閉關梳理自身的陸云風并未響應白煬的感應,但是白煬發現自己還是可以調動一下定玄珠,達成目的。
而另一邊,正在整理各處海族上繳名冊的金蛟王,此時卻感覺自身仿佛正在面臨一場巨大的災禍一般,好似重新回到了當初還是七級妖獸,渡那讓眾妖九死一生的化形天劫時的場景。
那種面對莫測天威的驚懼,即便現在金蛟王已經晉升十級妖獸多年,依然感覺心有余悸。
而這次,金蛟王心中的驚懼甚至比之當初還猶有過之。
如此,原本還對剛剛白煬并未因罪怪責自己而感到欣喜的金蛟王一下子坐不住了,推開了圍繞在身邊的那些海族同道,一邊徒勞地催動法力運轉周身,想要弄清楚這種異常感覺的來源,一邊又命令手下去龍宮周圍搜尋,看看是否是有外敵悄然潛入了龍宮。
如此,在金蛟王煎熬折磨了一個時辰后,終于脫離了這樣的苦楚,只是心中卻還留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這樣的異常表現,幾乎讓金蛟王以為是自己因為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狀態,導致了道心不穩,產生心魔了。
看著周圍依然在保持警惕的蛟族弟子,金蛟王心中一嘆,緩緩起身,撤下了這些護衛,而后一個人獨自走出了龍宮。
經歷了一場無妄之災,雖然金蛟王暫時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依然明白,能讓現在的自己產生如此異狀的,要么是強大到匪夷所思的外敵,要么就是暗中有人搞鬼。
若是外敵?當初自己面對狻猊老祖這樣的化神老妖都沒有這樣的心悸,而這次卻能產生如此大的反應,這樣的外敵就算再怎么抵抗也沒用;
若是內鬼?那么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做到此事的,金蛟王心中只有一個人選,那便是如今那位龍君陛下。
昂首望著遠處海床上的連綿山脈,金蛟王心中既有憤怒,也有不解,他不清楚,為何那位龍君陛下會突然對自己下手。
他也不清楚,到底對方是如何讓自己產生先前那樣的感覺的,那種心悸和失落之感是那樣的清楚,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也依然讓金蛟王背后冒出冷汗。
因為不清楚,所以金蛟王憤怒,他知道自己被龍君給算計了一筆,且這一筆絕不是什么小打小鬧;
因為不清楚,所以金蛟王憤怒,他憤怒自己其實就是一個懦夫,即便是在弄清楚了事情的情況后,依然不敢去找那位龍君對峙,質問他為何如此對待自己;
因為不清楚,所以金蛟王憤怒,憤怒當初的自己明明在狻猊老祖手下死過那么多次,但還是看不開生死,不敢和龍君翻臉,不敢向對方表現出絲毫不敬,不敢讓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把柄落于人手,給自己招來禍患……
即便此地乃是深海,但是金蛟王雙眼中的憤怒,依然給人一種將海水煮沸的炙熱感,只是這樣的炙熱卻又很快消散,留下的只有濃濃的悲哀!
龍庭內,白煬在叮囑完那三位新登神位的手下一些注意事項后,便招來一個手下詢問道:“先前我讓你叮囑蛟王的動向,最近他可有什么異常表現嗎?”
“稟陛下,蛟王之前不知為何,突然召集了眾多手下護衛自身,在調養了一個時辰后,便獨自一人出了龍宮觀賞海景,已經于半個時辰前返回了龍庭內,如今正在整理眾位族長上繳的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名冊。”
白煬點點頭,便將那名手下揮退,而后抬頭看向了大殿方向,目光中隱隱流露出一種莫名的光彩。
“我的蛟王,你會如何選擇呢?”
旬日,原本平靜了十來年之久的海族,又重新開始了新的征程,這一次,整個亂星海外海妖族都掀起了一場狂歡。
作為海族里面新任的四王之一,鯊王百裂率領眾多海族里面能征善戰之輩,牢牢封鎖住了妖族和人族相鄰的海域。
而他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隔絕兩邊的人員來往,如今的白煬還不想過早和人族起沖突,因為對他來說,僅是外海這廣袤區域,便足夠他消化十來年的了。
在如今這個增長自身實力的關鍵節點,白煬不想節外生枝,故此寧愿讓海族主動退避百里,更派出鯊王守御邊界,也要給自己擠出發育時間,作為穿越客,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而后,又將廣袤海域再分成三份,東面交給了龜族去煉化無邊海域,西邊則是任由八爪征召那些想要加入龍宮的妖族,隨其自行分配;
正中這一片,白煬則是交給了金蛟王,雖然金蛟王當時在其面前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無以為報的表情,但是雙方心底都清楚,兩人之間已經回不到最初了。
而在白煬將海族一統,更表現出耐人尋味的舉動后,同處外海的另一大妖族勢力,飛禽族終于坐不住了。
雖然外海妖族一直被人族認為是一個整體,但是實際上,海妖一族和飛禽一族一直以來的關系都不怎么樣。
甚至因為同處外海,互相之間時不時還要爭奪一些關鍵資源,彼此間的關系實際上并不怎么和睦。
就好像先前白煬逆勢而起,先斬狻猊老祖,后以利為趨,統合海妖一族內部勢力時,便有不少飛禽族類趁火打劫,將幾處原屬于海族所屬的島嶼地盤給奪了過去。
當時白煬忙于整合自身實力,既沒有功夫也沒有實力對對方進行反擊,除了象征性的譴責一下,并未有其它行動。
而飛禽族則是以為看清楚了白煬的懦弱,更是在得知白煬只是一頭七級妖獸后,變本加厲,暗中聯系金蛟王,以助對方推翻自己為條件,要求金蛟王答應一系列不平等條款。
只是被金蛟王當成了一樁送上門的功勞,聯合白煬做了一個圈套讓飛禽族鉆,在讓飛禽族吃了點虧之后,便沒有繼續多管。
之后還有不少海妖靈機一動,有樣學樣地先是借故勾搭上飛禽族,然后再給對方下套子,讓對方成為自家功勞簿上的一筆。
一兩次后,飛禽族也就學乖了,沒敢繼續和海族糾纏,但也沒將之前奪去的地域歸還。
而現在,白煬徹底統一海族,令之所出,莫有敢違,飛禽族反倒開始擔驚受怕起來。
不要以為飛禽族有個飛禽兩字,對上海族群妖就能占據優勢,兩邊真要是打起來,其實是飛禽族更吃虧些。
只因外海茫茫,能給飛禽族作為落腳之處的海島十分稀少,飛禽族雖然能飛,但是依然需要落腳點進行棲息。
海族群妖雖然沒有飛禽族的空戰能力,但是一旦將飛禽族的那些海島圍困,不讓對方落下,或是直接將海島摧毀,那么損失不起的絕對是這些飛禽族。
海族未曾一統之時,飛禽族或許敢趁火打劫,但是面對如今統一了的海族,飛禽族卻只能望而生畏。
就好像妖族兩個字,于人族而言就是非我族類,但是于海妖族和飛禽族來說,卻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族類。
這些族類之間本身都會因為食物鏈存在著相互競爭的關系,更不要說在妖族里面還有血脈的說法,高階血脈看低階血脈,根本不會平等對待。
所以想要讓一眾妖族統一,這樣的難度絕對不小,但是一旦統一了,那么能發揮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是飛禽族哪個族類能單獨抵抗的。
飛禽族之前能趁火打劫,如今見勢不妙了,自然也會趨炎附勢。
所以,當白煬看到出現在原著里面的風昔,帶領一隊飛禽族人來到龍宮之內,獻上所謂的飛禽族寶物,換取兩族和平共處時,心中既有驚訝,也有從容。
“尊敬的龍君陛下,這次風某前來龍宮見禮,主要是想傳達下如今飛禽族內幾位族長的心意。
這副雷鵬骸骨便是這些賀禮中的一道開胃菜,后面還有一件由飛禽族內世代傳承下來的妖族先輩的本命翎羽制成的一件飛天羽衣;
同時天羽族大長老也告訴風某,其膝下有一位幼女,僅是五百八十歲便已經渡過了化形天劫,因為仰慕龍君風采,故而想和龍君修成燕好。”
且不提風昔如何在那里滔滔不絕地講述著飛禽族的賀禮和心意,而海族那些大臣又是如何吹毛求疵的。
單說這次飛禽族送的這些禮物,便沒有多少是簡單的。
那具雷鵬之骨便不說了,原著里韓立的風雷翅就是靠這個煉制出來的,單說那些飛禽族的先輩留下的本命翎羽,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要知道,這等飛禽死后留下來的本命翎羽可是煉制許多上古寶貝的必要材料,什么五火七禽扇,百鳥朝鳳槍之類的。隨便白煬煉成哪一件出來,都能讓其實力大增。
而天羽族大長老的孫女,能以五百歲便渡過化形天劫,一個是對方血脈出眾,另一個就是家學淵源了。
天羽族原不是亂星海本土妖族,而是不知某代一位靈界大能分化的身軀傳承下來的后人。
作為如今飛禽族三大部族中實力最強的一族,族內光八九級妖禽就有十來只,這位大長老更是和金蛟王一樣的十級妖獸,有傳言說,這位天羽族大長老還能有望沖擊十一級的境界。
白煬一邊在心里想著有的沒的,一邊猜測起那位聯姻對象的姿容來,而后看了一眼眼前依然中氣十足打著嘴仗的眾妖,將自己出面決斷的時間又朝后推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