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難道這就是她與吉克的關系嗎?都喜歡給人絕育?
可眼前這位看起來還只是一個蘿莉萌妹啊!怎么就能這么毫無避諱?
果然在女科學家或女醫生眼里,不存在那種東西的特殊性,就只是普普通通的身體器官之一?
望著就要動手給自己解腰帶的娜美,阿葉臉都要綠了,“停!我們再談談。”
娜美這才退回到椅子上,“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哦。”
阿葉松了口氣,無非就是關于三葉蟲血脈的問題而已……
他眼珠轉了轉,在考慮用什么謊話先把這個瘋子科學家騙過去再說。
“不要耍滑頭,我手里的手術刀會給出我的答案。”娜美把玩著小刀說道。
阿葉聯想起剛才娜美說的關于各種血脈顯色反應的結論,艾爾迪亞人是紅色,馬萊是黑色,東洋人是藍色。
自己的血脈因為有了異常的反應,造成顯色實驗失敗。所以她才不依不饒,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想先問問,娜美,你的顯色反應是什么顏色?”
聽到這話,娜美目光中有些驚慌,“廢話,當然是藍色。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
一股綠色情緒值被阿葉吸收掉,他不禁搖搖頭,“難道不應該是紫色嗎?”
娜美不可思議地望著阿葉,隨后猛地起身,“你……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見娜美這反常的舉動,阿葉明白了,自己確實沒有猜錯。
“因為你的頭發是紫色,所以我就猜測顯色反應也是紫色,怎么,猜對了啊?”
阿葉一臉無辜地說道。
這反而讓娜美有些無語,又提供了大量的仇恨值。
她甚至有些窘迫,為什么自己剛才反應那么大?
“唉!看看吧,你自己都不想說實話,不愿意面對自己的血脈問題,又偏偏要求讓我說實話。娜美小姐,這真的合理嗎?”阿葉突然笑著說道。
望著娜美的錯愕目光,阿葉說出了自己的結論,“紅色的艾爾迪亞血脈,與藍色的東洋血脈,混合起來應該就是紫色了……”
“我說的對嗎?畢竟這可是基本的物理光學知識。娜美小姐,你有點偏科啊!”
這一刻,娜美眼睛里浮現出了一股淡淡的憂傷。
她坐回到椅子上,并沒有之前的女王范兒了,反而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普通小女孩,神情讓人有些心疼。
“清美阿姨她,竟然把這些事都告訴你了……”娜美緩緩搖了搖頭,還以為是清美告訴阿葉這件事的。
“我確實是混血兒。我的爸爸是一名艾爾迪亞人,媽媽是東洋人。”
這個消息并沒讓阿葉感到驚奇,這是他早就憑自己的三葉蟲血脈猜到的結論。
娜美見阿葉沒反應,也知道他應該比想象中的更加了解自己。
“那么,你如此痛恨馬萊,”阿葉順水推舟,根據這期間發生的情況做出了大膽的猜測,“也是因為你爸媽的關系,對吧?”
娜美默然不語。
很顯然,這是一種默認。畢竟艾爾迪亞人與馬萊人之間的關系,根本不需要多說,可以說舉世皆知。
曾經馬萊人是受艾爾迪亞壓迫最慘的,那么時代變了之后,馬萊也就自然成為欺壓艾爾迪亞人最狠的。
這讓阿葉突然覺得心中有些不忍心,也不再介意娜美將自己拘禁起來的行徑了。
這就如同阿葉當初在厄特加爾古堡里拘禁希斯特利亞那次差不多,因為拘禁期間的談話,反而莫名地增進了一些對彼此的認識,以及好感度。
而之所以有些不忍甚至可憐她,也是有原因的。在阿葉看來,娜美既然因為自己爸媽的關系而如此痛恨馬萊,那么很可能她的爸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她與自己一樣,是個孤兒。
而這一切,或許就跟那位馬萊大貴族健山川有關系,畢竟他和娜美誤會的起源就在于那塊本該屬于健山川的信物。
這期間又涉及到了獸之巨人吉克,以及血脈不符等問題,才一步步地水落石出,誤會也基本解除。
“我與馬萊之間,也有很多賬需要算,希望你能信任我。”阿葉說道,“雖然我知道信任一個人需要時間,但我還是感覺,我們最終一定會走向合作的。”
這些都是阿葉的真心話,自己想要搞清楚體內的三葉蟲血脈,娜美必然能成為他的一大必不可少的助力。
他這次來到希茲爾國,并與這個女學霸產生這些交集,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能不能合作,我現在無法給你答復。但你雖然很不正經,卻沒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所以起碼我們不會成為敵人。”娜美說道。
“清美阿姨對你這么客氣,我本以為你是馬萊大貴族健山川的親信。但與你聊過之后,我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我既誤會了你,也誤會了她。”
娜美輕嘆一口氣,“雖然阿姨她為了希茲爾國,這些年來也努力跟馬萊保持友好交流。但我知道,她內心其實也沒有放下那段仇恨,那一段希茲爾國的屈辱……”
阿葉聽著娜美的話,內心波瀾涌動。
看來希茲爾國與馬萊之間,還有些自己未曾掌握的情報。
這并不是那位前世阿葉所能了解的信息,也沒有體現在原著里。
這一趟渾水,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趟進來了。但是對于馬萊帝國,阿葉確實有著天然的敵意。
所以如果希茲爾國真對自己有用的話,自己也不介意與這個國家,或者說與娜美本人合作,同仇敵愾。
但是關于那段娜美放不下的馬萊仇恨,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了鑰匙。
“我對你身體的秘密確實有興趣,你根本就想象不到我這種人對生命科學研究的熱情……”
“所以不論你是否真的像我一樣痛恨馬萊,我們至少可以和和氣氣地談談。”
來到阿葉身邊,娜美抬起頭,直視阿葉的目光。
“我其實也沒打算真的對你怎樣,你要是實在不愿意配合我對你的研究,我也不會強求……但我覺得,這應該是我們互相信任的基礎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