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絕塵,爭奇斗艷!”
“兩位,莫非這江湖美人榜便是你們排的。”
“哎呦,可不敢亂說。”
“就是。”
秋虹笑著收回了目光,他一向是對這些漂亮姑娘無感的,此刻也不過是恰逢其會聽上一嘴罷了。
打眼掃了下玉環兒,暗自比較一番。
“果真人間真絕色,我這法靈較她還是差了些。”
不言,妄語二人沉默了一會,似在回味那榜上人的較好面容。
然后又面色沉重的說道:
“這下子,事情可不簡單了,二皇子被人搶了妃子,雖然還尚未過門,但想來也是不會容忍的。”
“朝廷大軍不能輕易調動,但他座下門客,必然會前來。”
“正所謂主辱臣死,他們是不會眼見二皇子受辱的。”
“因為在這老皇帝即將離世的關鍵時機,若是不能處理好,二皇子必然會失去那爭奪寶座的資格。”
二人擔憂的看向前面的九爺趙元。
他們江湖中人,最是喜歡這般兩情相悅的感情,不愿他二人被拆散。
秋虹思索著,沒能想到還有這一茬。
難道好好的鑒寶大會,就要變成搶親大會了不成。
正想著,忽然有了動靜。
“哈哈哈!”
狂笑聲如滾滾雷霆,震動了整個杭州城。
他們頭頂上空的烏云忽的被震散,迅速四散消失不見,小雨驟停,露出一方廣闊的星空。
“不知我們周天二十四節氣送的這件禮物,九爺可曾滿意!”
一聲大笑,緊接著一個凜冽的聲音,仿若是刮骨的寒風,竟掀起一番冷意。
另外一個冰冷的聲音也由遠及近而來。
“自然是喜歡的,鑒寶大會豈能沒有九爺最心愛的寶貝?”
“我二人一番辛苦自然是要全了大會的名聲。”
“哦,還有你們四個小敗類。”
長白黑家四兄弟本來就接近癱瘓,但還是強撐著一口氣不敢放下轎子。
這個時候聽到聲音,就宛如夜里見了索命無常一般,甚至都沒有無常勾魂時的那般夸張。
只見他們面容扭曲,露出極度驚恐之色,再也顧不上肩膀上的轎子,掙扎著要往趙元身后去。
可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寒霜自他們腳下升起,一寸一寸,飛快沒上頭顱,將他們凍在原地。
“焉敢放肆!”
管家一聲怒吼,有熊熊火光從他背后升起,頓足點地,就要沖向前面。
一個雪白的人影在空中緩緩飄蕩,他白發似血,眉毛也似雪,臉色亦是如此,全身上下竟然瞧不出一點雜色。
手中似乎虛握著什么,只見有道道白光從中而出,天上開始下雪了。
片片如鵝毛般的雪花,只籠著大廳前的一片地方。
管家臉色大變,顧不上管黑家兄弟,一雙蠶絲手套覆在雙手上,一拳打在虛空中,拳勁纏繞著火光覆蓋了他身前的一切。
那些雪花紛紛落下,挨著拳勁的一瞬,便有悶響之聲在空中響起,隨著血花的消失,也必然會有一團火光溟滅。
看著聲勢不大,但其威力,足以炸穿練功用的鐵木人。
這時,原本像是楞在原地的黑家兄弟四人,突兀的齊齊張口吹出一口寒氣,迎風邊長,其內夾雜著片片雪花呼嘯而去。
目標,赫然就是那身穿華服的尹人依。
管家正竭力對抗空中的雪花,其余高手也紛紛攔著落網之魚,此時竟無一人能去幫忙。
“九...”
管家倉皇見呼喊。
卻見趙元毫不猶豫的將尹人依往懷中一拉,伸掌虛握。
“九爺不可!”
在場幾位宗師紛紛高聲呼喊。
可是在這個時候,時間上已然是來之不及。
眾人不忍的閉上眼。
卻只聽一陣嗚咽之音傳來,沒有想象中血肉飛濺的樣子。
本該將趙元手臂乃至軀干撕裂個粉碎的寒風被他生生用手掌捏散,竟未曾波及到懷中的佳人一絲一毫。
眾人這才發現,這不聲不響的九爺竟然也是個武道高手,怕不再宗師之下,更有可能是再進一步的大宗師之流。
畢竟在場的幾位宗師誰也沒把握在不損絲毫的情況下,捏散這四道寒風。
“好了,去看看黑家兄弟怎么樣了。”
趙元擺擺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大家這才有心思去看看那黑家的四個倒霉兄弟。
他們仿若冰雕一般立在原地,眼睛大睜著。
方才眾人全被趙元的安危所吸引,沒工夫去理這四個小角色。
這時再看,儼然一副沒了生機的樣子。
“阿彌陀佛!”
“還是貧僧來吧,施主一身天罡火氣,怕是一觸碰便會將他們化作飛灰,我這琉璃火還能驅了霜意,保他們個全身。”
菩提寺的靜心禪師止住了上前的管家,告了一聲罪。
方方使出火焰來,手掌往身上一貼,只見黑大的頭顱平滑的從脖頸上掉落。
看其斷口,冰晶瑩瑩,血肉喉管齊整一片。
宛若天成,不似人為,就像是其自然脫落一般。
在場驚叫混合成一片!
他們從未見過這般離奇古怪的死法。
“可惜了。”
人群里不知是誰在感慨。
“他們應該死!”
忽的,一陣響鈴般的聲音傳出。
眾人自然曉得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同往趙元懷中看去。
只見少女揚著下巴,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止他們,長白黑家都應該死。”
交頭接耳,議論聲傳出,不知是這黑家怎么得罪了這江湖第一美女。
“你們都知道黑家的人參是品質最好的、數量最多的。那你們可知,他們這人參從何而來,難不成全是從長白山密林里挖的不成,照他們那個出貨的速度,再有三個長白山供他們也趕不上。”
“是啊,我從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咱又買不起,擔心這干嘛。”
“說不定,人家有培養的秘方呢。”
有人反駁道。
“是秘方,不過卻是,養藥人鋪人田,把人參種在人身上。這樣的人參,你們還入得了口嗎?”
尹人依露出古怪的笑,掃視了下去。
然后從手中拋出一副密卷。
只見白紙黑字上,密密麻麻印著通紅的手印。
“殺。”
“該殺。”
“這般敗類,就應該讓他們也嘗嘗當藥人的滋味。”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