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秋虹的耳邊終于響起了提示的聲音。
“主線任務,三日內趕到杭州城尋到九皇子!任務完成,獎勵十仙功。”
“由于清穹之下用戶鈞,攜帶有二十四節氣使信物,可選擇開啟主線任務。”
“一,幫助九皇子圓滿完成此次鑒寶大會,獎勵五百仙功。二、幫助二十四節氣使洗劫妙珍樓,獎勵五百仙功。”
“三、擊殺二十四節氣使,每擊殺一位,宗師獎勵五百仙功,大宗師獎勵八百仙功。已完成:白露神君(宗師)”
“注:主線任務可多次接取,且任務獎勵與支線任務互不重合。”
“這任務竟然還能兩頭吃......膽子大些,通吃三家啊。”
秋虹無語,這輪回諸天果然不是什么良善的地方,這般遭上幾回,再怎么純潔的人兒也會變得黑心起來。
“先幫助九皇子看守好那天外來物,舉辦完鑒寶大會,然后再混在人群里伙同二十四元氣使洗劫了妙珍閣,最好是在完成前兩個任務的過程中殺上幾個二十四元氣使里作惡多端的,這樣便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當然,若是碰到不開眼的犯他手上的,秋虹也不介意再順手掙一筆外快,就比如正在趕來路上的二皇子門客。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即使我選擇多個任務,未完成也沒有懲罰之說。”
“你這是在誘惑我啊,作為一個貧窮的劍修,我當然選擇......”
“全都要!”
“用戶鈞已經選擇接受任務一、二、三。”
......
在一眾宗師進了大廳商談的時候,管家帶著尹人依快那些測試的人數籌來到了來到了最中心的九層高樓下。
這才是真正的妙珍閣,至于這龐大的莊園,不過是圍繞它衍生出來的罷了。
妙珍閣上九下三,下面的三層存放稀世的珍寶,上六則放些較為常見的寶材、靈藥之類。
而最上面的三層則為并不公開的地方,除了趙元身邊最親近的人,沒人知道里面是個什么樣子。
“第八層今日有人嗎?”
尹人依有些奇怪的問著管家。
她記得八層應該是趙元的書房,里面放著很多的手稿之類的東西。
離開之時便會熄了里面的燭火,但現在上面透亮一片,顯然是有人在的。
“哦,是圓少爺會來了,九爺最近又參悟出幾門武功,他正在上面看手稿呢。”
管家聞言看了一眼八層,解釋道。
尹人依驚喜的說道:“小圓也回來了,他不是在太學上學嗎。”
說罷似是回憶到了什么,雙手不由的在前面的空中虛做了個捏臉的動作。
“今日晚間才到的,說是告了假。這不,一來就又鉆到書房里去了。”
管家言語間頗有些無奈。
“他呀,就和他表兄一樣就是個武癡,天下間沒有什么能比武功更能吸引他們的了。”
尹人依了然的說著,快走了幾步。
管家笑著跟了上去。
雖然他是個下人的身份,但也是一路看著趙元和妘圓成長,如今一切越來越好,他自是看在眼里,樂在心中的。
“唉,就是不知何時能見得少爺完婚,那樣也就全了娘娘的心愿。不過,想來也不遠了。“
他欣慰的想著。
忽然,他輕微的抽動了幾下鼻子,有一縷香味飄散。
“夫人,你先上樓,去尋圓少爺。”
管家面容冷厲起來,吩咐著。
“啊,好...好的。”
尹人依沒注意到管家的表情,臉上升起兩坨紅暈,邁上了石階。
“先前在外面有人妄想劫持夫人也就罷了,如今在這妙珍閣里,竟然還敢冒犯。”
“真是,膽大包天啊!”
怒意幾欲噴薄而出,管家極力搜尋著四周,想要找出那個歹人。
香味,越發濃烈了。
......
秋虹悠悠上前,直面趙元。
他雖年輕,但眉角自有一種威嚴,即便是剛剛發生了不在預料之中的事,也面色平靜,并不強壯的身軀下卻仿佛隱藏著什么驚人的力量,仿若驚雷潛藏于九淵之下。
讓秋虹覺得,他一出手便會是石破天驚的感覺。
趙元宛若一個武林前輩一般,溫和的說道:
“不知胡少俠有什么妙計,不妨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他的語氣讓秋虹稍稍的有些不舒服,葉鴻便常常是這般和他講話的樣子。
但也未多計較,不卑不亢的開口道:
“方才見他輕功和神兵配合之下,端是來去隨心,若想從這方面下手我們絕對無希望。”
“不錯,我受了多家委托,追捕此人多時,想要憑借輕功追上他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大致的探知到了他神兵的一些效用,具體為何物不知,但知道它的名字叫做花開頃刻,一經施用他便能頃刻的時間里出現在朵朵白花身邊,但具體有什么限制,我就不知道了。”
說話是個嘴上兩撇胡須和眉毛修的一般平整的青衣男子,江湖人稱四條眉毛的陸霄風,急公好義,又機智多謀,有著不錯的名聲。
“若是這樣的話,貧僧大概知道他是二十四節氣使中的那一位了。”
“說來也不怕大家笑話,貧僧的菩提寺早些年便被一黑衣人盜過一件佛寶,追之不及,只在佛像上看到春分兩字,之前應以為恥,便未多宣揚。”
靜心禪師這般說著,面容上有些苦澀。
“方才出手的兩人,大概率就是大雪、小雪。”
“還有,我之前聽說杭州城外,有一茶鋪黑店,專門用藥麻痹過路武者,然后殘忍分尸。”
“這應該是白露無疑,二十四節氣使中只有兩人會下毒,另外一人殺人從來都是直接毒死,不會這般。”
“那這樣的話,明確出手的便有四人了。”
不言、妄語二人飛快的插嘴道。
“不,出手的應該是五人。”
秋虹在心中為他們再加上一個數字,卻未點破。
“二十四節氣使齊齊出動,一定會掀起驚天駭浪。”
“這一次他們恐怕是勢在必得。”
有人開始動搖起來。
“我們這么多人在這里,還害怕這區區一群無膽匪類嗎?
一旁一個躺在地上身穿污濁道袍,手持黑色浮塵的邋遢道人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
“來,讓他們來,有來便無回,也算是為江湖除去了這幫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