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虹盤坐在蒲團之上,腰間垂落一個小塔。
黑乎乎的模樣,頗不起眼的樣子。
除了紫霄宮又能是何物呢。
正是秋虹昨日晚間又花了五十仙功,進入了清穹之下,特意將其帶出。
只是為了驗證一番心中的猜想,看看其內智慧靈光的獲得是否跟自己想的一樣。
不過這次,玉環兒這個煩人的女人這次倒是不能跟出來,不知道時候是否和其法靈的身份有些關聯。
也幸好如此,不然還得他麻煩解釋一番。
“青冥之劍,理為九分。”
樹下的陸攸開始緩緩的講述起來。
秋虹聚集起精神,聽了起來,關于這用劍的九種理念他還是頗感興趣的。
“其上三為劍丸之道,細分三種變化,為御器、養丸、催發劍光。”
“其中三為御劍之道,分多寡之劍,多者聚合成陣,行劍陣之路,寡者分繁復變化與望氣破一。”
“其下三為它劍之道,一為劍不離手者,二為認為劍者不必拘泥于鋒銳之心形態,心中有劍意則萬物皆可成劍,其中又分操琴與其它。”
“此上中下,不分高低,只為敘述之順序。”
說完這些,他頓了一下,從一旁水池中舀起一杯玉露靈漿飲下,似是在潤喉嚨。
秋虹細細琢磨這九種不同的路數,倒也沒分出個所以然來。
俗話說得好,殊途同歸。
路走到最后的終點還不是只有一個,糾結這些似乎并沒有什么必要。
但或許其中有些他不知道的內情,也不敢妄自評價。
陸攸又繼續說了起來。
“我修者為中三者,其中繁復變化之劍,想來你們你也都看出來了。”
諸多真傳情不自禁的點頭。
顯然場上都是修行多年的有成之士,秋虹能看出來的東西他們自然也能看出來,說不定看到更為透徹。
“因此我所講之劍理,自然為我所修、所悟之言。諸位一聽則罷,觸類旁通可,卻是不能循我之路。”
“要知,每個人的劍都是不同的,你們要明悟自己的路。”
這些話顯然是他作為師伯和一個走在前方看到更多風景的前輩,做出的一個提醒。
當然,聽與不聽,自然是場下諸位的事情。
和他無了關系。
聽到這,秋虹對這位陸師伯的印象又是不由的好了幾分。
心中就愈發好奇,他與自己師傅因何而生不快。
看他那樣子,應該是不像那種因為所修劍法道理不同,就厭惡他人的人啊!
秋虹迷惑。
“既然如此,我便主講這劍光分化一門神通......”
陸攸字字珠璣,講述之時,還不時的顯化出劍光,為他們慢慢演示,探究劍光為何能分化的內里根節,以及修行時的主要關鍵所在。
講到興處,揮手劍光依蒼天,化作接天長虹。
然后再一展示劍光分化之能,頓時之間,青穹化作一片氤氳七彩之天。
看的秋虹直直咋舌。
果道,青冥的先輩們是有先見之明的。
一位劍修講到自己的劍的時候,是不可能收斂平靜下來。
唯有給聽的人多做些保護,才是真。
識海之中,玉露靈漿化作的靈光不斷閃爍著,將那些超出他能理解的言語,分解成莫名的感悟,傳遞到他的心頭。
緩緩的他對于靈機轉換之間的道理更是明了了幾分。
但看他一道劍光發出,是顯現七彩之色。
實則在他發出的一瞬,那劍光就分化出七重變化,每種對應一道顏色,一種功用。
說為七彩,其實是為一種無色的延伸。
陸攸所發出的每一劍,都蘊含著一道大神通。
那其中蘊藏的威力,著實不敢想象。
金丹修士的威勢,窺見一二分,便足以察覺其之強大。
現在他明白了為什么場上的真傳,包括羅衣在內都是縮著頭看天上的劍光了。
不是別的,那是怕啊!
萬一陸攸一個手抖,那可就不是區區玉露靈漿能夠護持住的事了。
想到這,秋虹不由的也縮了縮脖子,小心的看著天上的劍光。
生怕他此時就要了解和自家師父的恩怨。
自己一不小心做了倒霉鬼。
好在,他并沒有如同秋虹所想一般。
而是在講述完畢之后,一揮手悄然的撤去劍光所化天幕。
看其樣子,是不打算再講其他,準備結束今日的講道了。
秋虹抬頭一望天穹,只見不知何時,太陽已經偏西。
居然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數個時辰之久了。
這時,他又忽的開口說道:
“青冥已有十數年不曾收得真傳入門,今日也非是廣開山門之時。”
“但曾吾聽聞,近些時日有兩位道種入得西山靈池,不知是哪位師兄弟的高徒,可否站出來,讓吾一觀啊!”
秋虹一驚,知道該來的是躲不掉的。
于是便大大方方的占了起來,手掐青冥劍印。
恭敬道:“晚輩秋虹見過陸師伯,家師葉鴻。”
“另一為則是我的師妹,卻是由于太過年幼,我讓她在山中靜修,今日不曾前來聆聽師伯將道。”
“靈池道種?”
“這二人何身份,有甚跟腳,方一入們就能靈化游魚,入得靈池之中。”
“靈機鼎盛,氣運勃發之輩方可!”
陸攸尚未回話。
卻聽得一眾盤坐著的真傳互有議論,言語好奇,但并無其他不好一言。
秋虹微微注目之時,還看見那三位不太合群卻又修為脫俗的師兄,一一給自己發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靈池又是何物?”
“當日崔師叔,也不曾和我提過這事啊。莫非,他也不知?”
秋虹心中古怪,正想著應付完陸攸的問話,便坐下詢問一旁的羅衣。
卻感知到,她悄悄拽了下自家的褲腳。
爾后,耳邊響起微微的聲音。
“西山靈池呢,是個養魚兒的地方,但其中的魚兒又不是那般真實存在之物,它是由那些運數頗豐、天生靈機充盈的真傳一點真識靈機所化。”
“在你將念頭投入法印的時候,靈池便有所感,條件合適就會接引之靈池之中,化作魚兒。”
“所以當時為你印刻法印的師叔不知也是正常。”
“不過也無什么好處,秋師弟你只當它不存在就是。”
秋虹點了點頭,示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