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今天要在這水簾坊中停留上一晚這種事情的發生,秋虹自然是早有預料。
畢竟無論怎么說來,都是第一次上門,總不能叫人家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便和他今日就一同離去。
總要是留出些許的時日,好讓它收拾好東西,和家中人告別了去。
如此,方才好帶著一同前往碧頭峰上道場。
即便是它出身不凡,身上無論如何都會有儲物或是壺天之寶傍身,真要收拾起來也無消用了多少的時間。
但此時接近年關,自己這個時候將人家帶出故地,總歸是還是有些不妥的地方。
雖然秋虹不曾知曉,這修行中人門里的靈獸,是否會有過年這個想法,但又修的不是無情之道,相思離別之情自是難免。
在這多盤旋上兩日,早就在他預料之中。
晨間離去之時,自是和田茹交代分明,有竹熊在倒也不怕其有不能果腹之憂。
清哥兒的信物在手,秋虹自然也是從不曾想過會獨身而歸這般情況的。
抬頭仰首環視著面前水簾背后充做店鋪的種種洞穴,繼而轉身和后邊的白鶴說道:
“你自去忙碌吧,我這里無事倒是不好再耽擱于你了。”
“真傳言重了,何來耽擱一說。”
白鶴聞言輕輕搖著鶴首,客氣的說著:“那我這就自去了,真傳離去之時還向往常一般喚我就成了。”
秋虹朝其點頭示意,表明自家明了。
便見它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自顧而去,兩條長腿輕抬緩邁,踏在薄薄的一層水面之上,帶起幾點水珠滴落,身旁則是潺潺流水緩緩而下,卻又不會沾到它身上點滴。
這一番場景,落入秋虹眼中,竟有幾分說不出的意境來。
想要吟誦感慨上一下,卻也是胸中點墨上到不了那般出口成章,點出錦繡文字的地步。
強行說來,也不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