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賓早就料到自己老板會動了收購之心。
現在內地的房產不允許買賣,別說是港島人,就算是本地人,都不敢隨意買賣。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就像李翰祥現在居住的院子,就是公有的,李翰祥跟文.化.部的頭頭們說了一下,就辦下來了。
自己在房管處有個發小,現在正是歡迎港商投資的最好時刻,找找人,托托關系,還是能買下來的。
“老板,我現在正在辦,應該會很快有結果。”
“不過您也知道,這些房子都很搶手,不過這間例外,因為原房主現在在臺北,屬于無人認領。”
“這樣的還稍微好辦一點!”阿賓解釋道。
陳一知道這件事兒的難度系數不小,也就順其自然,所幸阿賓將這間房子租下來五年,當做陳一的落腳地。
阿賓見自己老板沒有其他事兒,就告辭離開了,陳一看了會新鮮,就帶著李家欣回到屋子里休息。
此處省略五千字。
第二天清晨,陳一便被敲門聲吵醒,坐起來之后,發現是德彪在屋門口敲門,而旁邊的李家欣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陳一喊了一聲“來了”,就趿拉著鞋子走到門前,把門打開,一臉懵逼地看著穿戴整齊的德彪。
德彪見陳一半睡半醒,就趕忙開口道:“先生,剛才李導演派人過來通知,說是讓您到旁邊吃早餐。”
“對了,李小姐跟阿賓一起去買門口的肉包子,說是特別好吃。”
“一會直接去李導演的院子!”。
陳一點了點頭,就趕緊關上房門,不讓冷空氣繼續攻擊自己,躺在床上又迷糊了幾分鐘,才磨磨唧唧地套上衣服,跑到洗手間洗漱。
這間臥室哪都好,就連地面都鋪設了實木地板,臥室內的雕花大床也睡的十分舒服,就是沒有室內洗手間。
古代人都是用夜壺家痰盂,這兩樣東西,陳一是一樣用不慣。
阿賓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催著工人緊趕慢趕的,終于在主屋的旁邊的小房內,搭建出一個衛浴齊全的洗手間來。
雖然設備齊全,可是要是在冬天還是不太方便,天寒地凍的,保不齊就摔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陳一洗漱完之后,穿上自己的羽絨服,才敢走出這間小衛生間來。
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李家欣也應該買包子回來了,陳一才不緊不慢地帶著德彪往李翰祥的院子走去。
一進院子,就看見李師傅在哪里假模假式地打著太極拳,這來京城才一個多月,就學會養生了,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
“師父,您這套太極拳是跟誰學的?您在港島可沒有這個愛好啊?”陳一看了幾分鐘,不解地問道。
李翰祥沒有搭理陳一,而是將太極拳打完,之后看著陳一沒精打采的樣子,就教訓道:“小小年紀,就不知道節制,到老了有你叫苦的時候!”
“這套太極拳,說是楊家溝太極拳,能強身健體。”
“我已經練有段時間了!”。
楊家溝太極拳陳一是沒聽過,陳家溝倒是有所耳聞,但見李翰祥軟趴趴的動作,就知道這也是閆芳太極拳那套糊弄老頭老太太的把戲。不過,大早上起來鍛煉鍛煉,活動一下筋骨,倒也沒有什么壞事兒。
總比之前李老師,煙酒不離口,晚上還得摟倆大娘們去唱歌強。
陳一對于這些有益身心的活動,是舉雙手贊成!
就在師徒倆聊天的時候,李家欣拎著一大塑料袋的包子,推門進來,見陳一也醒了,就招呼著大家吃飯。
早餐是現成的,都是李翰祥的助理從街口買來的早餐,豆漿油條,豆腐腦焦圈,這一類京城傳統小吃。
比較有名的就是李家欣買來的包子,是大名鼎鼎的慶豐包子鋪。
陳一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沒有嘗過這家京城老字號,今天托李家欣的福,嘗一嘗這個知名包子。
其實慶豐包子年頭也不算太久,四九年才成立,當時還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萬興居,坐落在西單。
比馳名天下的狗不理,晚了至少一百多年。
當時的慶豐包子只是一家不知名的飯館,不止賣包子,還賣炒菜米飯。
七六年之后,才將名字改成慶豐包子,主營包子和炒肝,因為質量上佳,受到京城百姓的喜愛。
生意越干越紅火,就在京城四處,開設不少的分店。
慶豐的包子好吃,主要原因就是大蔥,不管是產地,還是比例,都有大講究。
而且大蔥不能活在肉餡里,而是鋪在肉餡上,并且不能破,一旦大蔥破了,就會臭,也會導致包子的口感不佳。
這是宮廷里的方子,慶豐公私合營之后,來了一位祖上出過御廚的廚子,就將這個方子用在了慶豐包子鋪。
而這個廚師做炒肝也是一絕,這樣才讓慶豐包子名聲大噪。
陳一吃不慣炒肝,比較喜歡肉包子和豆腐腦,尤其是這個豆腐腦,佐料齊全,滋味也很好,他喝了兩大碗。
李家欣比較喜歡甜甜的豆漿,當然,這個豆漿并不是老北京黑暗料理豆汁,那股餿了的味道,一般人是習慣不了。
見到自己寶貝徒弟吃的開心,李翰祥心情也很好,將小咸菜碟子往他們倆面前推了推,就喝起白粥來。
老人家的胃口不好,吃不了太油的食物,克化不了。
食不言,寢不語,三人吃飯的時候,都沒有說話的習慣,只是相互夾菜,默默無聲地將這頓豐盛的早餐吃完。
吃的都是有味道的食物,李家欣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拿過來一瓶漱口水,給他們兩人各自到了一杯,讓他們簡單漱一下口。
一切料理完之后,李翰祥就將陳一叫進自己的書房當中。
李翰祥坐在書桌后面,讓陳一隨便坐,兩人坐好之后,李翰祥想了一會兒,才嘆息說道:“我就只有兩女一徒,本想將殿馨許給你,但你小子也不同意。”
“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知道。”
“今天想跟你說的事兒,也是你殿馨姐的事兒。”
“你說,梁家輝這個人靠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