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替我找臺階，我知道這不是什么狀態的原因，是我本身的水平太差，跟不上這么高水平的競技舞臺。”姜然咬著嘴唇低聲說道。
“別這么說嘛，你年紀還小呢，潛力大得很，不像我這種老年選手，根本打不了幾年。”為了安慰人，陳某人也是豁出去了，不惜自貶了一撥。
“其實我很羨慕你和書雪，不僅讀書好，游戲也能打得這么厲害，簡直就是天才。”姜然語氣喃喃，好像是在說給他聽，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書雪才打了兩個月，水平就超過我了，而且指揮的那么好，好像無論出了什么狀況她都能從容應對，從來就沒見她慌亂過。”
“你，雖然年紀比我們大，但天賦絕對是我見過最厲害的，才一個多月，技術就追上了我一直認為遙不可及的大神NO.7，隊伍靠你和書雪，一文一武就撐起了大半，就連雨晴也比我強，她雖然天賦不如你們兩個，可細心踏實，做什么都很穩，很少出錯，現在全隊上下就剩下我一個人還在拖后腿，成了水桶最短的那塊木板，我好怕教練以后會把我換掉，那我恐怕就再也不能打職業賽了……”姜然說著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悲情的畫面，有帶上了哭腔。
“不會，咱們戰隊總共就四個人，把你換下去總不能教練自己上吧。”陳戈趕忙勸住，再繼續下去又要哭了，艾瑪，小女生好麻煩。
“戰隊換人的例子太多了，每個成熟的團隊都是經過人員調整的，看了這么久的比賽我見過很多，可是一想到可能有一天也會輪我到自己還是感覺好難受啊。”姜然小聲說道。
“根本還沒影的事兒，你太杞人憂天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樂觀大氣的姜然同學啊，知道自己的不足，練就完事了唄，這次曼谷邀請賽表現出色一點，教練絕對就不會有這個想法了。”陳戈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道。
“可我都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練起，我這樣的狀態能打好比賽嗎？”連續出現失誤，小姑娘已經信心動搖，方寸大亂了。
“就從最基礎的練起，先練槍法，然后把教練提到的缺點都列出來，一個一個慢慢去改正。”陳戈提議道，“很多失誤其實就是忽略了細節造成的，以后不管打路人局還是訓練賽爭取都把細節做到位，慢慢改掉壞習慣，也許很快你就能看到自己的進步……哎，這么看著我干嘛，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大叔，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倆還有個賭約啊。”姜然回答的牛唇不對馬嘴。
我去，這藥效過的也太快了吧，這就變回大叔了？
陳戈郁悶，不過也漸漸習慣了這小姑娘這種隨興所至改換稱呼方式，回道：“當然記得了，怎么，現在想認輸？”
“嗯，認輸了，愿賭服輸，反正無論比什么我肯定都贏不了你，所以從今天起你就當我師父吧，連教練都說你很厲害，那肯定錯不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榜樣，我要向你好好學習。”姜然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是認真的？”陳戈頓時感到如芒在背，這小丫頭性子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著實讓人措手不及，總感覺有點不踏實呢，當初自己可是為了整治她才打的這個賭，現在你可憐的跟只流浪貓一樣，咱也不好意思下手啊，可現在對方都認輸了，他再反悔又有點太矯情。
“嗯，認真的。”姜然小臉嚴肅的點點頭。
“不反悔？你要知道當徒弟可不是只會叫聲師父就萬事大吉的。”陳某人試圖扯點亂七八糟的，讓對方知難而退。
“不反悔！只要不是讓我幫你洗腳暖被窩之類的，我都可以接受的。”姜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我靠，完了，怎么好像被賴上了，這是自己給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陳戈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MMP。
而且他的實力是怎么來的自己最清楚，哪有什么可以傳授給別人的經驗，占著師父的名頭啥都不教，讓教練和其他兩個隊友怎么看他，騙小女孩兒的怪蜀黍？
“師父，你說我以后怎么練習呢，我都聽你的。”姜然這進入角色的速度簡直嚇陳某人一跳。
“咱就不用喊師父了吧，我會不自覺的想到某唐僧，還有開出租車的隔壁老王。”被人這么稱呼，陳戈還真的感覺有點別扭。
“好的，師父，你說了算。”小姑娘連連點頭。
“你……算了，愛怎么滴怎么地吧，至于訓練方面，教練教的已經夠好了，按她的安排走就行吧。”陳戈本想應付一下，可看到小姑娘一臉期待的樣子，想到對方對游戲的執著，又有點動了惻隱之心。
在不暴露系統的前提下，稍稍幫她那么一下下？
自從聽聲辯位技能升級出現傳授選項后，陳戈也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這個技能的bug感還是比較低的，而且無論還是影視劇里都有關于這個能力的鋪墊，這也是他當初敢于直接拋出來放倒沈語零面前的原因。
至于傳授，也存在實際可操作性，引起懷疑的可能性很小很小，當然，懷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這個技能更加類似于一個小技巧，在現實中也基本沒什么大用處。
而且如果想要在比賽中獲得好成績，強力的隊友不可或缺，而優秀的電競選手可不是隨處就可見的，不僅需要機緣，還需要money。
現在以他的實力想單獨撐起整個團隊還力有未逮，沈書雪算是個一個強力隊友，但還不夠，那在考慮周全的情況下稍稍提升一下其中一兩個隊友的實力也不失為一個選項。
“對了，既然你人我當師父，那我的祖傳絕藝你也就有資格試著學一下了，不過，丑話說在前面，這個聽聲辯位可是很看天賦的，能不能學會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天賦，就是聰明如沈書雪也不一定能掌握。”忽悠走起……
“真的么！”姜然一臉的欣喜，對陳戈這門技巧她可是垂涎已久，可惜后來陳戈基本就不再接這個話茬了，她也漸漸偃旗息鼓下來，沒想到對方這時候居然主動提起，“嗯，我要試，我感覺自己還是很有天賦的。”
“好了，今天太晚了，時間不夠，明天我再教你怎么做，回去睡覺。”他爺爺的，這下有的忙了，趕緊看看百度給不給力，能不能讓哥編出個秘籍啥的。
“嗯嗯……”
